“可不是么,那个小少爷啊,脆的跟件瓷器似的......”
听到这里,幼瓷的神色晦暗不明,他踉跄着走出树丛,走到那两个明显已经吓傻了的佣人面前,红着眼带着哭腔问:“爸爸受伤了吗?”
那两个用人脸色煞白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到幼瓷说了什么,幼瓷见两人不回答,急得像要哭出来似的:“你们告诉我呀,爸爸是不是受伤了?”
其中一人如梦初醒,嗫嚅着回答:“听、听说少爷是中了枪......”
幼瓷闻言,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白晓焦急的跟在后边,“诶哟,我的小少爷哟,您要去哪里啊?”
幼瓷没有回答,只顾着往前边跑。但其实他没有跑多远就因为力竭摔倒了,膝盖和手肘都磕破了。白晓赶紧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幼瓷哑着嗓子道:“我要去找爸爸。”
白晓有些为难:“我让管家打个电话给少爷,我先给您上药好不好?”
幼瓷摇头,拒绝的神色很明显,他仿若强调一般又说了一遍:“我要去找爸爸!”
白晓无奈,只好先扶着幼瓷到边上坐下,自己打了个电话给何文,说了下情况,让他派辆车过来。
车子很快就来了,还是何文亲自开的车。他把车停到了幼瓷边上,下车对他说:“小少爷,少爷现在在公司,怕是没有有空......我带您出去玩好吗?”
幼瓷忍着眼泪,倔强道:“我现在就要去找爸爸!”
何文似是不忍,叹了口气,给安临彦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安临彦听到何文说的情况时,明显有些愣住了,但他很快就说:“让他来吧。”
何文应了声“是”,为幼瓷打开了车门,幼瓷坐上车,眼神亮亮的:“爸爸同意我去找他了?”
“是的,小少爷。车上有医药箱,让白晓为您上药可以吗?”
“哦,好。”幼瓷乖顺的应承了下来。
白晓见幼瓷不再闹了,便拿了医药箱为他上药。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了,但依旧让幼瓷吃痛,幼瓷扁了扁嘴,鼓起包子脸瞪着幼瓷,仿佛他是故意的。白晓的嘴角隐晦的抽了抽。何文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二十多分钟后,到达了安氏大厦。何文带着幼瓷上去,白晓则留在大厅里。经过前台时,两个员工显然很好奇被何管家带上去的小男生是谁,粉雕玉琢的看着好像扑上去捏一捏脸好吗?两个人一直盯着幼瓷看,幼瓷自然感觉到了那视线,他抬起头,有些害羞地一笑,两个怪阿姨表示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但是不能八卦真的好捉急o(︶︿︶)o
顶楼上只有三个办公室,因此显得格外安静,何文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在听到一声低沉的“进来”后,才推开门带着幼瓷进去。
正在向安临彦报告工作的副总苏子逸,虽然眼里闪烁着熊熊八卦之光,但是还是很识相的退了出去,何文也同样出去了。
安临彦看向幼瓷,轻声道:“过来。”
幼瓷吧嗒吧嗒跑了过去,拉住了安临彦的衣角,眼泪一下就下来了:“爸爸,你受伤了?”
安临彦伸手摸了摸幼瓷柔软的头发,道:“不是什么大伤。”
幼瓷抬起头看了安临彦一眼,呐呐道:“让我看看好不好?”
安临彦盯着幼瓷看了许久,小孩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眶有些红肿,包子脸苍白的让人有些心疼。而当他的视线触及幼瓷受伤的膝盖和手肘时,不由沉了沉。
“爸爸......?”幼瓷见安临彦不说话,有些惶然的咬了咬下唇。
安临彦刷的站了起来,脱了上衣露出了白皙但精壮的身体。这下换幼瓷愣住了,显然是被自己父亲的豪放吓呆了。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安临彦缠着绷带的腹部。
幼瓷伸手轻轻碰了碰安临彦的小腹,刚有些止住的眼泪有流出来了:“爸、爸爸,对不起......”
安临彦看着自己小腹上的手,心莫名其妙的软了一下,连续多日的阴郁心情也有了好转,他勾了勾唇问:“要我脱裤子吗?”
幼瓷哭得更厉害了:“爸爸,你下面、下面也受伤了吗?”
安临彦的脸黑了黑,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他正准备把衣服穿上,幼瓷却把手放在了他的皮带上。正在这时,苏子逸闯了进来,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丢下一句“你们继续”后,仓皇的跑了出去。尼玛自己只不过是想看八卦而已,怎么会看到这么劲爆的场面?老大不会杀人灭口吧?
安临彦的脸彻底黑了,他拿掉了幼瓷的爪子,套上衬衫,然后拉着幼瓷坐到沙发上,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有人告诉我的......”幼瓷艰难的止住了眼泪。
安临彦眯了眯眼,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看了眼幼瓷满是泪痕的脸,嫌弃般丢了块帕子给他,“别哭了,像个女生似的。”
幼瓷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他断断续续的小声反驳:“只、只在爸爸面前哭、哭过。”
安临彦看着幼瓷鼓起来的包子脸,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唔,手感真好。
幼瓷的包子脸鼓得更厉害了。
安临彦笑笑,看了眼时间,抱起幼瓷道:“带你去吃饭。”
走到楼下时,白晓和何文的表情是这样的:( ⊙ o ⊙)!
两个员工的表情是这样的:(⊙v⊙)
幼瓷的头靠在安临彦的肩膀上,悄悄向白晓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