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了几句,段星越来越心烦意乱:“奶奶的,叫这帮孙子找个大夫怎么这么慢!”实在等不及,段星索性自己飞身下山去找大夫,夜阑珊和辰子樾刚跨进诸葛的小院,就看到段星嗖的一下从门里飞出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脚下只几个借力,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
赶过来的白若萌也刚好看到这一幕,摇头笑道:“平日里两人一见面就掐架,现在才知道着急了。”
进了屋子,看诸葛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辰子樾上前替他诊了诊脉,疑惑道:“真的只是内力损耗过多而已,休息一下应该就会好了,段段怎么这么着急?”
白若萌松了口气,抬手倒了杯水递给辰子樾笑道:“这个啊,就叫关心则乱!”
辰子樾和夜阑珊眨眨眼,反应过来之后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冷气,旋即又相视坏笑-----有戏啊有戏!!
片刻之后,床上的诸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觉得还是有点晕晕忽忽。
“呀,诸葛!”辰子樾最先发现诸葛醒了,赶忙坐到床边扶他起来:“诸葛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喝水?我去帮你倒!”
诸葛摇摇头,静静地坐了一会,慢慢觉得恢复了些,便抬眼看看周围,夜阑珊,辰子樾,白若萌,只有这三个人守着自己么?不知道为什么,诸葛心里莫名其妙有点失望,低头道:“我没事了,躺一会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你是不是在等段段吖?”辰子樾凑上来笑嘻嘻。
“胡说,我等他干什么!”诸葛辩驳,抬手拉过被子就想蒙头睡觉。却觉得窗外一道黑影闪过,随后段星一手拎着一个老头就闯了进来,再看那两个老头手里都紧紧抱着个药箱子,一个个战战兢兢脸色发白。
“噗……”辰子樾喷水,指着段星笑的直不起腰:“段段……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夜阑珊也强忍着笑,拉着辰子樾和白若萌出了门。
“呃……你醒了啊。”段星放下手里的老头,有点尴尬。
诸葛含笑看着他,歪着头不说话。
段星大窘,只觉得自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暗骂自己猪头。这时那两个老头也缓过了气,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堡……堡主,请问病人在哪里,可否让我们诊断?”
“这……”段星为难的看向床上,想起来诸葛一向自认医术天下第一,最讨厌的就是让别人看病,于是便想打发了这两个大夫,没料到诸葛却自己开口道:“我就是。”
段星诧异的看着诸葛,却发现他眼里并没有什么不满,也就放了心,让那两个大夫过去诊脉。
“这位先生没事。”老头说道:“就是有些虚弱,好好调养一段日子,不要吹风着凉就好。”
“唔……那就好。”段星冲那两个老头抱拳道:“方才事发突然,一路上惊了二位,还请包涵。”
“哪里哪里。”那二人慌忙还礼,心想你下次别把门踹飞了进来二话不说抓人就好,平日里看诊都是坐轿子去的,这次倒好,飞上来的。
送走大夫之后,段星站在屋子里摸摸脑袋,冲诸葛说道:“呃……那个,没事就好了,那你睡吧,我先回去了。”说完扭头就跑,却正好重重撞上了柱子,“嘶……”段星疼的倒吸了口冷气,摸摸额头觉得自己这次丢人丢大发了,也顾不得眼前都是星星飞啊飞,凭感觉摸着就往门外冲,却被门槛绊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索性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房顶------起码这样那个神棍就看不到自己的窘相了。
诸葛在房内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笑啊笑。
段星一路飞回自己的房间,咚的一声踹上门,扑在床上把头狠狠埋在被子里,很想撞墙。今天怎么就这么丢人啊丢人!过了一会儿,段星总算是觉得自己稍微平静了那么一点点,于是坐起来仔细的想了想,为什么今天看那神棍虚弱倒下去的时候,自己居然会那么惊慌失措?这么长时间,哪次吵架自己不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今天好不容易那神棍吃了次亏,自己竟然会慌得六神无主?奔下山的时候一直在担心他会出事,回来看到他没事还在冲自己笑,居然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段星甩甩头,觉得满脑子都是诸葛冲自己笑的样子,黑亮的瞳仁,精致的鼻子,微薄的嘴唇,嘴角上扬的美好弧度,尖尖的下巴,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让人感觉很温暖。
“要死了啊!”段星惨叫一声,低着头狠狠捶床:“神棍你到底给我吃什么药了!小爷这么关心你干什么!!!”
院子里的守卫从窗户里看着段星的举动,一个两个目瞪口呆。
守卫甲咽了口唾沫:“副堡主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守卫乙揉揉眼睛:“不知道啊,先是吼着全堡去找大夫,这会又念念叨叨摔门砸床的,莫不是中邪了吧?”
守卫丙大惊失色:“别啊,要不赶紧请诸葛先生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从屋里就飞出来一个枕头:“不准再提那个神棍!!!”
守卫甲乙丙同时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哦,原来是和军师吵架了!”
“我说了不准在小爷面前再提那个神棍!”屋内传出段星的怒吼声,随后就传来“轰隆”一声,片刻之后,段星慢慢的从房子里踱出来,优雅的弹了弹满身的灰尘,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屋子里床塌了,教人换个新的来。”
“噗……”躲在暗处的夜阑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