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眼眶涨的难受,他拿手背抵着额头,一张漂亮的脸上都是痛苦到不能自抑的神情,他的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深黑反光的台面上,林茂已经喝得有点晕晕乎乎了,只是心脏处撕裂般的痛,还是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再来一打!”林茂从兜里甩出好几张红票,吧台里的吧员目光在他身上游弋了数秒,像是惋惜又像是担忧,却什么也没说,接过钱,给林茂喝空的酒杯依次注入啤酒。
林茂伸手端过一杯酒,低目盯着酒杯里还在晃动的液体,他咧开嘴无声地苦笑了一下,随后仰头,将杯中啤酒一口饮尽,但由于喝得太急吧,被呛到了,喉咙处顿时扬痒了起来,他趴在吧台边缘,猛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林茂一张被酒气熏红的脸,因为咳嗽,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忽地,他背部附上一只大手,那只手不轻不重的拍着,不多时缓解了他的难受。
林茂直起身,往身后看,便见到一个穿深蓝西服的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正面带微笑看着他。
“谢谢。”林茂知道是这人帮了他,于是道着谢。
“心情不好?”西服男在林茂隔壁的一张高凳上坐下,他侧着身,向林茂问道。
林茂手里拿了杯啤酒,直往嘴里灌。
他的手腕被西服男陡然握住,林茂转过头,湿润地眼睛里闪动着不解。
“这么喝,对身体可不好,尝尝我这个,一杯就能让你忘却所有烦恼。”西服男推了杯五颜六色的酒到林茂手边。
这酒是真的很漂亮,红橙黄绿紫,各种颜色一层叠加着一层,鲜艳分明,林茂细白的、青葱般的指尖在酒杯上慢慢描绘着,他头微微歪了一下,笑得天真无邪。
拿起酒杯,林茂先是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眼睛陡然眯了起来,表情带着迷醉:“好甜!”
“对啊,很甜,你多喝一点。”西服男眼睛落在林茂张开的粉唇上,已经开始在幻想,那张唇待会将叫出如何美妙动听的呻、吟声来。
林茂将酒喝完,他打了一个酒嗝。
“我、我去下洗手间。”林茂身体摇晃着从高凳上下来,在落地时,差点摔倒,西服男眼疾手快,搂住他腰,帮他稳住身形。
“谢谢,谢谢你。”林茂从西服男手臂里挣脱出来,穿过人群,往左前方的洗手间位置走去。
他走过的地方,都不断有视线胶着在他身上,只是他此刻已经醉的快人畜不分了,完全没意识到这些。
在洗手间外面,他看了看门标,随后推开右边的一扇门。
关上门后,林茂又进入一个小隔间,他弓背坐在马桶上,上半身犹如僵硬得冷金属物体一般慢慢后仰,脸上不再有一点醉意,虽然眼睛还红着,可里面除了森然还是森然。
“进度多少?”林茂的声音里不含感情。
小黄书贴在门后面,左边书页显示出一个数字。
——19。
“也就是说刚才那只臭虫还有一分的戏码?”
——虽然是炮灰,可是对方也是有名字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