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别人一般小时候都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小时候就欺负你,你喜欢什么就烧了什么,这难道不是因为嫉妒吗?”
“他还差点把我爸杀了!”卫晏城觉得他拿到的剧本和苏云深完全不一样,林玳殷不是那种小孩子好奇、想要争夺注意力的捉弄,而是真的觉得他们一家死了最好。
“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也就说一说,”苏云深逗了逗卫晏城,又好奇地往林玳殷的方向看了过去,“哎,你看,韦加贺往林玳殷的方向去了。”
“去就去,他能翻起什么浪。”对付韦加贺这种没有什么根基的人,卫晏城都觉得无聊。
“这不是云深吗?”
苏云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立马转过身,那正是京影导演系的教授安信阁:“安老师也来了。”
“我听说你最近接了一部爱情片,就快要首映了,感觉怎么样?”安信阁已经四十多岁了,也许因为常年在学校教书的原因,充满了书卷气,给人感觉稳重又慈爱。
“不比在学校打打闹闹,还有老师纵着我们。”苏云深笑着回答,京影为了锻炼学生的实力,导演系、编辑系、表演系、摄影系等等,经常在一起,一学期做一次大作业,联合完成一部小短片,在学校里面还没什么,虽然各有分工,但是大家都是平等的,经常集思广益,但是,换到现实中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不出名的演员,你得看导演的眼色,得和剧组的演员、工作人员都打好关系。
苏云深对着卫晏城笑了笑,卫晏城立刻会意,他站直了身子,说:“我先去我父亲那里看看,你们慢慢聊。”
“你啊,”安信阁皱着眉头,对苏云深感叹,瞥了一眼卫晏城离开的背影,那一届的学生很多,但是安信阁最喜欢的却是这个不在他手下的苏云深,开始是因为苏云深颜好嘴甜,但是现在安信阁倒有些不喜欢苏云深的颜好嘴甜了,“你就是想太多了,全神贯注地想你的戏不好吗?”
“老师说的是,”苏云深停了停,“我最近也有些烦恼。”
安信阁很愿意为自己喜欢的学生解惑:“什么烦恼?”
“我进学校前是用的表现派,后来跟着常俪老师,学的是体验派,可是,前段时间的拍摄,我觉得很难出戏。”
“你终于注意到这一点了,我以为你还要些经验,”安信阁的语气有些欣慰,“我私底下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是你自己在背后塑造的角色太复杂,我还记得第一次看你做的功课的时候,那好几张密密麻麻的纸,吓了我一跳。你仅此准备入戏的时候,都要把这些带入花费的时间会很长,而且之后的影响也会很长,你现在接的角色还比较单一,如果以接一个更为复杂的角色,你又要怎么办?”
苏云深思考了一会,说道:“老师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了吧。”
“你为什么不试试方法派,你每次做的一大堆角色重塑的工作正是方法派的前期工作,你将你出演的角色和你本身联系到了一起,用你本身的魅力赋予了这个角色魅力,你本身就已经走上了方法派的道路,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
过了一会,苏云深才再一次回答道:“老师,我还要想一想。”
安信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最近拍一个片子,你有没有信心想来试一试?”
“抱歉,我恐怕没有时间了,我经纪人刚替我接了一个剧本,我还在准备试镜。”
安信阁有些遗憾,不过也没生气:“没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出去闯闯也好,见见世面。”
***
宴会结束之后,原本是卫晏城开着车把苏云深送到的,他也不让苏云深打电话叫严源来接,他就一言不发地把苏云深送到了家,然后跟着苏云深上了楼,问他什么也不说,一个人闷闷不乐的。
自从卫晏城经常苏云深住的地方跑之后,他就将苏云深房里的好多家具都换掉了,比如说客厅里面的沙发,这个是卫晏城特意定做的超大型的沙发,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一点儿也不挤。卫晏城现在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伸直了他的大长腿,右小臂搭在自己额头上,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这还早,你就把我拉回来,我还没和老师好好说完,你想干点什么?”苏云深最里头絮絮叨叨地说,他知道,卫晏城肯定是又和家里闹了别扭,卫东临虽然是真心最喜欢这个儿子,但是这世上凡是加上了一个最字,分摊下去也没个多少,卫晏城的优势就在于他的继承权几乎是无可动摇。
“对了,上次我拍的那个爱情动作片,我找导演磨来了初剪,你看吗?“这时候,卫晏城倒是回应他了:“你那个算什么爱情动作片。”
“我好歹也打了一架,苏云深才不管他说什么,反正就是放了,家里头安的是家庭影院,西边幕布放下来就可以,等苏云深关好窗帘,确保外面一点儿的亮光都不能进来的时候,他才来到卫晏城的身边,拍了拍卫晏城的腿,示意他往里面去点,“我要把我拍过的所有片子都留着,等我拍不动了,再拿出来看。”
卫晏城把腿往里面蜷起来了,不过手臂动都没动。
《情书》的节奏很慢,但是剧情线又将人带着进入那个电影的世界,直到那一句台词的出现,卫晏城才将手臂放了下来。
“藤树,明天的值日生是谁?”
“黄栋和乔传,今天的数学课是什么?”
坐在窗边的苏云深看起来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