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俊美无匹的脸缓缓凑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袭入鼻底。
那双柔软修长的手持续游走上来,隔着丝绸裤料触碰到瑟罗西的大腿内侧。刹那间,他像被火炭烫到,整片大腿内侧的皮肤都灼烧起来,胯间沉寂已久的东西就像一只被禁锢的兽类那样,有了躁动的反应。
“够了!”军人不可亵渎的自尊心使瑟罗西唰地站立起来,恼羞成怒。
费兰特却依旧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眸微微闪烁:“瑟罗西先生,这没什么可耻的,如果不肯面对自己,病况只会更加严重。”
腿间的热度挥之不去,瑟罗西试图忽视掉自己下身的动静,而费兰特审视他的目光令他无地自容。他从沙发边走开,坐到书桌后边,按了一下桌上的铜铃,下了逐客令:“你可以离开了,费兰特医生。稍后,我的管家会付你应得的诊疗费。”
“瑟罗西先生,如果我冒犯了您,我感到十分抱歉与遗憾。”费兰特站起来,彬彬有礼的朝他鞠了一躬,“如果下次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实施新型的催眠疗法,帮助治疗您的疾病。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您能考虑采纳我的建议,去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哪怕是放纵。即使只是一天,您需要尝试去做那些您平时不敢去做的事。”
一张卡片被放在桌子上,费兰特挑起一边眉毛盯着他,那种眼神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挑衅意味,竟让瑟罗西感到难以言喻的诱惑。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青年不似一个医生,而像引人堕入深渊的撒旦,但他的言语是那般具有煽动力,以至于在他离开以后,他还难以平静。
他捡起了那张那张被费兰特留下的卡片。
它看上去就像是恶魔的请柬,黑色的底,上面用金箔写着一串单词“潘神的迷宫”俱乐部,背后则是一个清晰的地址,位于伦敦市西郊,离他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不可否认的是,瑟罗西心动了。
兴许他的确该放纵一下自己,干些离经叛道的事,而不是成天在那些上流阶层的场合里出没,做一名众人眼里的绅士。
* * *
当夜之女神尼克斯的裙裾翩然降临,马车载着瑟罗西抵达了“潘神的迷宫”。
远远望去,那绝非市区里常见的那种俱乐部,雾气缭绕的林子之中,分明屹立的是一座标准的哥特式城堡。
那尖尖的塔顶直冲天际,仿佛要穿刺了月亮,残缺破败的城垣宛如老人的牙齿,似乎已在这片土地上苟延残喘了几百年之久,如同爱伦坡笔下描绘的厄榭府那般荒凉阴森。
这该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瑟罗西几乎以为自己被骗了。可他对着那个黑色卡片,用放大镜照着地图看了又看,确信是地址是这里无疑。
是什么样的俱乐部才会设立在这里呢?妓院?以杀人竞技场为乐的竞技场?又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性变态这互相施虐的秘密场所?
念及自己是独自前来,瑟罗西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这个精巧冰冷的老朋友多少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属于军人的血液却在体内沸腾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因未知的事物而隐隐躁动。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挑战的。
他走近那扇铁门,才发现有人早已等候在那。
那人提着一盏煤油灯,是一个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妙龄女子,因其站在这片荒山野岭中,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而诱惑的效果,宛如一幅绘着女鬼的油画,引人心生一窥其中隐秘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