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丹执银筷一分,药丸就此分为两半。
“看来贵朝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哈丹了。”哈丹苦笑,“罢了,试药一事不劳大人,我来。”
哈丹仰头吞下一半药丸,美酒入喉,将药丸送入肚肠。
满场寂静,连一向淡定的孟士准都站了起来。
事情闹到这一步,该如何收场,谁都不知道。
群臣面面相觑,崔洋老头抬头看我,我冷笑,心想朕有什么办法,你们捅了篓子无法收场,倒想起朕了?
然而半晌,我还是扶着龙椅的扶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没办法,谁叫我是这帮蠢货的头儿?
坐了太久,加上高热,我起身之后,有那么一会儿,眼前是黑的,若不是紧紧抓着扶手,只怕得腿一软滑到桌子下面去。好在章枣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我,我借着他的力,一步一喘,汗透重衣,几乎是挪着走下台阶,走到哈丹面前。
酒案上只剩半颗药丸,我俯身捏起,问哈丹:“用酒送服?”
哈丹木木地点点头。
我拎起酒壶,斟酒,仰头,就着哈丹的杯子,把药丸吞了下去。
“我朝向来君臣同心。”我抹了抹唇边残留的酒液,道,“朕相信狼王,朕的臣子必定也不会对狼王心存怀疑。只是朕病了这几日,杂七杂八吃下去的药不少,群臣不了解灵药的药方,怕药物之间引起冲撞,这才加倍谨慎,没想到引来狼王一场误会。我朝医之一道博大精深,想来狼王初至,仍不了解。无妨,狼王多住些时日,你我二族交流多了,隔阂便少了,彼此结永世之好,也是一桩名流千古的美谈。”
我掩唇咳了两声,目光从哈丹脸上绕了一圈,依次看过那十名狄族勇士,杜燮崔洋孟士准等人,最后停在卫明脸上。
不知是不是四周烛光摇曳,我竟觉得他脸颊凹陷,像是瘦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着他,想了想,别过头。
“朕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众卿自娱吧。”
说完,我搭着章枣的手,起驾回宫。
走在路上我就不行了,浑身哆嗦得厉害,到了寝宫,龙辇几乎下不来。章枣早叫人传了太医,太医在寝宫门口候着,见了我便请罪,要给我搭脉看病。我心情不好,一个都不搭理,太医院院首的面子都不给,叫他们滚,我自己进寝宫,蒙着被子,睡觉。
寝宫里空空荡荡,平日里伺候的宫人连章枣在内,没我旨意,一个都不许进来,我一个人在偌大龙床上翻来覆去,边睡边做噩梦。
我又梦到了卫明。
梦里不再是我们相遇那夜,变成了我突然发难那天。
他入宫见我,我屏退左右,往香炉里加了十成十的迷香,紧张激动,想着待会儿就要睡到他,指尖因为长久的期待而冰凉。我看着他在迷香的作用下神智越来越不清醒,语不成句话不成段,看着我的眼神也在清明之后,变得越来越浑浊,渐渐染上难以克制的情欲。我越过桌案,走到他面前,他用最后的理智扑通跪倒,就跪在我面前。我蹲下,捧起他的脸,叫了一声:“将军。”
我的手心是热的,他的脸是热的,我们的呼吸喷在彼此脸上,烫得惊人。
他忽然紧紧抱住我,把我压在殿中冰凉的地砖上,撕扯我的衣服,不成章法地吻我。我的身体热极了,然而衣衫尽褪,光裸的皮肤触到地砖,又能汲取到一点凉。他的唇吻上来,吸吮我的唇舌,挑逗我的舌尖。我抱紧他的脊背,闭着眼承受,在热吻间暧昧地喊他的名字:“卫明……卫明……”
我忽然被人咬了一下。
咬得不重,咬在唇角,是用尖尖的犬牙咬的,带着不满和一点点惩罚意味。
卫明哪来的犬牙?
我睁开眼睛,高烧让我的视线模糊了许久才看清楚。
然后我就吓呆了。
“哈……”我还没来得及叫出那个名字,又被吻住了。
哈丹的吻粗犷霸道,我被他吻了几下便胸腔空空,无法呼吸。我推他,他把我的手压在身体两侧;我踹他,他把我的腿拽过来,缠在他的腰上;我别着头躲他的吻,因为他再吻下去我要被憋死了,他从善如流,放过我,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兴许都没用力,却“啾”的一声,吸得我浑身一颤。
我的分身顿时硬了。
可我在发热啊,这qín_shòu。
我无力反抗,一来因为重病,二来因为他亲得我实在太爽,我向来奉行及时行乐,只要爽,许多事都不计较。我一边在心里狂骂qín_shòu,一边躺平了,任由他轮番含住我的乳珠,用尖尖的犬牙刺激研磨,恶意地拉扯。我想,朕的寝宫,守卫森严,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然后他把我的裤子脱下来,拉开双腿,扶着自己的分身就要往里进。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穴口干涩而紧闭,他进了个头,却疼得我一个激灵。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瞧瞧他,他也难受得皱紧了眉头。
“床头,抽屉里……”我张开嘴,声音嘶哑,指指床头,“有润滑膏。”
哈丹顺着我的指引拉开抽屉,挖了好大一块乳膏出来,全部涂在我的穴口。
他又要往里进。
我赶紧并上腿,有气无力道:“给朕扩张好,你再进来。”
哈丹愣了一下,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我也不愿多解释,困,累,上下眼皮打架,我闭上眼睛,又要昏昏睡去。就在我昏昏沉沉要坠入梦境的刹那,穴口突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