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岚本来也是为了给司寇春雪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也是赶了一回时髦,“国学。”
司寇春雪一个激灵,天,上学时候最头疼的就是背诗,高考语文卷子上的诗词填空他一份没得上,“不,不是真的吧?”
山岚知道司寇春雪语文成绩最差,故意的说:“是真的啊。”,“不过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学的太广泛的,学着欣赏诗词歌赋,顺道温习一下以前学过的古诗就行。”
司寇春雪一脸的求放过,“能不能学点别的,我又不是小学生了,应该让我学习一些专业知识,企业管理什么的。”
山岚,“不行,等你忘记说你大爷的时候再说吧。”
司寇春雪真想给他来一句,你大爷的,给爷滚。
人们往往回避担心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情反而会来的更快些,不是时间加速奔跑了,而是人的心里产生的反作用。
6点半的时候,司寇春雪就被山岚提着耳朵叫醒了,好久没起这么早了,司寇春雪在内心狂吼着,他不要起床,不要起床。
7点55分的时候司寇春雪坐在山岚特地为他布置的教室,和学校的一模一样,有一块墨绿色的黑板,一只戒尺,一盒粉笔,一个能吸在黑板上的板擦,一张讲桌,他自己则是高中时代用过的那种黄色木板,铁架子腿的桌凳。后面有块大镜子,头顶上还有一个360度无死角的海康摄像头。
司寇春雪穿着新衣服,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乖乖的坐在那,等着周身带着金光的老师走进来。
8点整一个穿着考究,带着金色眼镜框的60左右的老先生走进来,他先扶了一下眼镜,清了下嗓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兰,单名一个洲字,”
司寇春雪想起了兰州拉面的兰州。
老先生看了一下司寇春雪,“是五大洲四大洋的洲,不是兰州拉面的州”。
这老先生年轻的时候一定没少被人调侃过,不然他不会加后面这句话。司寇春雪本来会担心教他的老师会是个呆板古老的人,看样子这人还算幽默。
司寇春雪站起来,“兰老师您好,我叫司寇春雪,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是在一个飘着雪花的春天,她偷懒就给我取名春雪了。”
兰洲也说不上扯了个什么表情,“嗯,很好司寇春雪,今后将由我教你一些诗词歌赋。”
司寇春雪点点头,“是的,兰老师。”
兰洲又扶了一下眼镜框,“先了解一下中国诗词的由来。”
司寇春雪插了一句,“兰老师,你知道还有别的老师吗?”
兰洲来的时候早知道这位身份尴尬,要不是山岚气势压人,他着实不想来,来之前自己就被敲打了一番,“不准和司寇春雪说任何关于课程以外的话,不准借给司寇春雪任何东西,司寇春雪自己不想学习的时候不准强迫。”兰老师一辈子教书育人,这种学生他一棍子能打倒三个,但是没办法,有时候在傲气的人也有让他不得不低头的时候。
兰洲看了一眼摄像头,心里暗暗叫苦,“现在是上课期间,不要讨论和学习无关的话题。”
司寇春雪闷闷的回答:“哦”。
兰洲一直讲了1个小时,他讲的眉飞色舞,炉火纯青,自认为绘声绘色,可谁知道台下那位手撑着下巴,像睡着了一样,有心提醒一下,又想起来那三不准,罢了罢了,兰洲老泪纵横,轻轻敲了桌子,“下课休息会吧”。
司寇春雪一听下课,立即满血复活,激动的站起来,“老师再见。”说完也觉得尴尬,伸手抓抓头发,“兰老师,一起出去用点水果吧。”
☆、第 12 章
兰洲也正是口渴,“好,好。”
司寇春雪嘴里放了一颗樱桃,坐在沙发开始想对策,这么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阿伯,阿虎哥呢?”自从和阿虎熟悉后,司寇春雪便客客气气的叫阿虎哥,人家毕竟大嘛。
阿伯放下手里刚切好的西瓜,“阿虎当然是去公司了啊。”
司寇春雪恍然大悟,原来阿虎还得去公司上班,真是可怜啊。“哦,哎。”
阿伯笑着看着司寇春雪,“怎么了?有事找他?”
司寇春雪想了想还是决定:“我想找山岚,我有话想和他说。”
阿伯巴不得这两个孩子能恩恩爱爱的呢,“那你可以给山岚打电话啊,”说完也觉得不对,“我给你拨号码吧。”
司寇春雪有点害怕,但是阿伯已经抢先一步,山岚正在和阿虎还有老白谈论司寇春雪的病史,看到家里来的电话,示意两个先等等,“喂,”阿伯:“山岚啊,春雪那孩子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
司寇春雪嚼着樱桃差点没咬了嘴,他是有话说,不是想说说话,好吗。
山岚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挥手先让阿虎和老白出去,两人默默的走出去,“行啊,那让春雪过来听电话。”
阿伯放下电话示意给司寇春雪,司寇春雪拿起那个仿古的金色话筒,急急解释:“喂,山岚,我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的。”
山岚显然心情很好,“好啊,你说说看。”
司寇春雪看了一眼边上吃西瓜的老头,压低声音说:“我不喜欢这个老师,能不能换一个。”
山岚知道司寇春雪的小心思,“不能,”
司寇春雪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抱着试探也是撩拨山岚的心思,“那,那要是我想你了,只想看见你呢?”
山岚心都跟着颤起来,美不颠的:“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