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恭。”希未胡乱编个理由跑了。
墨白不放心,但困的不行,心想还有莫子争,没事,便说了让希未快些回来之类的。
但此时莫子争却未在希未周围。
希未跑了会儿,果然见流安在那儿。
上前抱住流安,流安也轻拍他,“冷吗?”
希未摇头,“过了明晚,便能回楚阳了。”
“到时候我去接应。”流安以布置好,只等希未在林川野一行人庆祝中秋时造成混乱。
两人又道事事小心之类,亲了又亲才分开。
第二日一早,希未便整装好,准备与林川野会和。
到傍晚时才看到库师的帐子,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歌声。
到达时便有人上前,说是请到王帐中,王子等候多时了。
希未和墨白一同去了帐中,莫子争在帐外等候侍卫送出长天。
帐内笙歌一片,见希未进来,众歌女让开一条路供他通过。今日希未穿着与平常一般,头发扎起,不是胭脂红装。
墨白仍似之前,怒瞪林川野,林川野看的眼都直了。
希未环视周围,都是些林川野的亲信,但其中有一楚阳人——当日败在莫子争手下的曲尘则。
希未上前说些恭维的话,又请罪说是让王子久等了之类。林川野摆摆手,说“无妨,无妨”,请他入座,偷看墨白。
吃喝一会儿,希未起身道:“诸位看这歌女时长,有些无趣,不如希未献丑,舞一支。”
有人拍收道好,男子起舞倒是少见,更何况这般美。
希未取下簪子,端了酒,走到中间,边舞边倒酒。
转到林川野前,倒了杯酒,林川野回酒,两人饮下,又到几人前敬了酒,最终到曲尘则前,也是敬酒回敬,两人互饮。
希未回到中间继续跳舞,转着圈,把周围一些侍从都看晕了,最终伏在地上。
有人拍手,以为这是结束了,叫好许久,不见希未起身,墨白慌了,上前去扶希未,刚把希未翻过身,吓的墨白跌坐在地上。
希未鼻孔中不断有血流出,衣服上染的都是,皱眉看了墨白,“疼……”又看了曲尘则。
墨白看希未捂着肚子,像是中了毒,怒视着周围众人,都是吓的六神无主,林川野也是慌了,墨白最终朝曲尘则吼,“你就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吗?你失了武状元就记恨公子,便这样害他!”
林川野听的也是一愣一愣,当初是曲尘则告诉他王兄有关希未的事,说是妖精作乱,但是个美人,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曲尘则,这怎么回事?”
众人拔剑指向曲尘则,林川野更慌,看希未已是满头大汗,又问:“怎么回事?!”
曲尘则急,意识到自己被冤枉,下意识拔剑,不拔还好,这一拔剑,众人上前一步。
希未疼的很,想着这药也太管用了,心里又笑这两个草包。
墨白将希未扶到一边,大骂曲尘则,“你是不是男人,公子害你了吗?你不是人!狗东西!”
希未惊,未见墨白这般粗口。
墨白急的不行,希未捏了他的手,轻声道:“没事。”
帐内乱成一团,账外也突然出现大量人马,莫子争刚抱了长天交给秦茗,听到刀剑摩擦声又折回去,秦茗也要去。
莫子争也不反对,带了秦茗回去。
可此时的希未和墨白正拿回刚取下的簪子,便与墨白出了帐子,骑马回去。
秦茗刚入帐子,急着找希未,人群混乱,不见希未。
莫子争拿起旁边倒下侍卫的剑,绕到她身边。
秦茗正抱着长天,“希未呢?”
“他已经回去了。”莫子争看着长天。
“那我们也快回去。”秦茗急着往回走。
莫子争轻拍她,“不急。”说完便将剑刺向秦茗。
秦茗满脸惊恐,紧抱着长天,张着嘴发不出声。
莫子争看秦茗倒下,抱回长天,“你扰了希未。”
抚了秦茗的眼,拔剑转身去擒曲尘则。
希未与墨白已与流安会和,流安被这吓了一跳。
“怎么了?”流安抱过希未,看他一脸血,额前贴着几缕发丝。
李太医也随行,“无碍,无碍,晟王放心。”
希未抹着鼻血,抱怨道:“这药不是只疼一会儿吗?怎么还有后劲儿?”
李太医看看缩成一团的希未,又看看怒视着他的流安,“公子是否饮酒?”
希未这才想起,竟忘了,怨自己。
流安仍不解,询问后才知,希未向李太医要的只是一般的药,近几日吃些干辣的,用药催着,流血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