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尔,你有相当不赖的洞察力。”沃尔夫傲慢而带有一两点自得意味的说。冰冷的枪口在我的额头上
“多谢你的夸奖了。”我用相对镇定的语气说,努力压制着心中始终平复不下去的恐怖狂澜。
从洞开的窗口能看到窗外松树粗大的枝干和苍翠的松针。繁星点点映在松树纤细的针形叶之上,显得分外冷寂。我似乎已经猜测到我和有栖身在何处了。巴黎附近只有布洛涅森林中有这样的参天大树。我们身处的所在,大概应该是某个被守林人废弃的哨所吧。能看的见树梢,说明我们所处的应该不是这栋房屋的底层,看来如果要逃跑的话,想要逃到屋外夺走沃尔夫和他的同伙的车开回市内还是有一点难度的,至少跳窗是行不通的。
有栖的眼罩也被粗暴的扯了下来,他晃了晃小巧的头上的短发,眯起眼睛,似乎还在适应屋里的亮度。
“现在,你不能再以这种方式拒绝我们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就痛快的回话吧。”
没有退路了,该怎么办呢。
正在恐慌之际,旁边却突然传来了有栖坚定的声音。
“娜迪亚小姐,请你说你愿意答应他们,并且愿意证明自己的诚意,然后告诉他们我还在犹豫,告诉他们我听得懂英语,你希望他们能自己上阵劝服我。等我开始行动,你一定要当心。”
有栖想要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做法。然而我也不愿意让那群人继续掌握主动权了。所以我便如同有栖所说回应了对方,与此同时,却悄悄的绷紧了自己的神经。
“我愿意答应你们的要求。也愿意以你们要求的方式表现出诚意。但我的日本朋友却仍在犹豫,他刚刚告诉我他知道你们会说英语,问你们为什么不用英语直接同他对话。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劝服他。”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沃尔夫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向我走来,不认识的男子解开我右手的束缚,掏出枪指着我的后背,沃尔夫则手中拿着与有栖那本几乎称得上是同款的黑色封皮的笔记,翻开某一页,同时拿出一张照片,要求我用笔写上照片上的那个名字。另一个我只看着有些面熟的男子则走向有栖,他掏出□□,大概是打算用威胁的方式逼他就范。
握紧沃尔夫给我的钢笔,我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不,一个基督徒即使受到死亡的威胁也不应该出于自保而成为杀人犯。但在这样的情势下,我却别无选择,只有放慢写字母的速度。
我从未如此感谢字母文字给我带来的便利。
有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论他在打算些什么,也不论后果如何,但愿一切快快到来。
刹那间,我听见背后传来爆裂的声音和某人的惨呼。
之前用枪指向我的美国人就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向前栽倒。似乎有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染湿了我的上衣和丝巾。顾不上弄清发生了什么,我趁机猛一挣扎,摆脱了迈克尔的束缚,顺便把和左手捆绑在一起的椅子整个的砸在他的头顶上。上帝保佑,看见他额头流血的样子,我感到心情大为舒畅。
而不知何时解开了自己的双手束缚的有栖,此时正在与那个本该用□□指着他的家伙奋力缠斗着,目前尚处于上风,他冲我大喊:“快跑!”
趁迈克尔尚未反应过来,我夺过重伤倒在我身边的人手中的枪,然后狂奔着冲出房门。
但愿这房子里哪处有尚未坏掉的通讯设施。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不问剧情逻辑在哪儿,只是为了满足洒狗血的yù_wàng强行把反派智商调低了而已。我真的…愧对那些年看过的推理。模仿笠井洁文风的尝试持续失败中。
☆、警官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