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朗。”沈淮叫他,“你等一下。”
吴顺没答应,进了浴室直接关门,最后一点缝隙,沈淮把他的胳膊挤了进来。
“我说叫你等一下!”
扭过头来看对方,明亮的灯光遮不住吴顺通红的眼睛,毫无疑问,他现在已经尊严全无了。
“等什么,等你恻隐之心发作来满足我?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男人,没男人我活不了了!天天让你管着我特么都快憋出病了!”动手退下自己的裤子,他掏出垂软的性。器直接在对方面前揉搓起来,“冷静?我怎么冷静,你特么告诉我该怎么冷静!?”
过度的摩擦没有任何快感,疼痛却作为身体所能接收到的另一种感官信息,慢慢的从他手心里蔓延出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逐渐低伏伛偻,直到那条毫无生气的器官从手里脱力的滑出去,他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
“我骗你的,其实我的身体早就能动了,我自己能走,我就是想骗你,我一直都在骗你你知道么?我不是魏朗,早就不是魏朗了!”
歇斯底里的呐喊声震响整间浴室,吴顺的抽泣慢慢的变成了嚎啕大哭。
长久以来的压抑都在这个节点上爆发,他快崩溃了。
如果这一晚上要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如果他没去那家酒吧,如果没有跟沈淮表白就好了。那样他至少还能假装没心没肺的继续用未来的可能性来安慰自己。
他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一觉醒来他又变成那个一无所有的吴顺,然后就再也不用为了所谓的感觉而忐忑不安。可是他又害怕这是场梦,如果梦醒了,那沈淮也不在了,以他的身份,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怎么可以?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要是不找我,到了明天我自己也会回来,你不是不想管我了么?反正我不行,你还可以签别人,一个不够还可以签两个三个。求求你放过我吧,沈淮,咱们断了行不行?我不做这行了行不行?”
“不行。”
止住哭,吴顺的视线顺着那声音的方向上去,沈淮就站在他面前,模样表情,还是一副居高者的优势占尽。
这让吴顺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既幼稚又可笑。白纸黑字的合同不是两句了断就能敷衍过去的。对着沈淮他难受,可谁又知道他们不是在互相忍受呢?
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他狼狈的走进洗澡用的隔间,衣着凌乱双眼通红,甚至还可笑的在前面露着半截性。器。
打开花洒的一瞬间,上方pēn_shè而出的水柱立即把他浇得打了个激灵。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说谎,就像那个金斧子银斧子的童话,仙女只对诚实的人予以馈赠。
……
连续不断的水流声里,吴顺听到对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有双手抱住了他的身体。
“我接受。”沈淮说。炽热的嘴唇离吴顺很近,近到几乎把那些句子直接变成断续的气流,“就算你骗我,我也接受。别哭了,你不是要跟我好好的么,别哭,听话。”
☆、甜甜蜜蜜
男人的小心眼通常都是大同小异的,尤其表现在某些所属问题上。
吴顺被沈淮摁在床上干了好几回,从起初的主动迎合到最后的连连讨饶,费劲口舌的商量来商量去,最终还是没保住他所剩无几的存货。脸朝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对精尽人亡这个成语的领悟又加深了一个层次。
丁丁尖下死,做鬼不fēng_liú!泪流好么!!泪流满面了!!!
罪魁祸首压在他身上不肯下去,来回的摆弄他,吴顺都要哭了,扭过脸:“行了吧,我快被你弄死了。”
沈淮低着头,弄得很认真。
“套子没了。”
早没了!
“所以睡觉吧!”吴顺说。
“不睡。”低头吻过去,吴顺的嘴被堵住了,随之而来的舌头就跟他主人一样执拗缠人,却热情似火。吴顺脸一偏,错开的角度里立即漏出低低的呻。吟。
“他亲你没?”
“啊?谁啊?”
吴顺气喘吁吁。沈淮从他后面爬上来,贴住他的屁股,底下依旧是跃跃欲试。吴顺苦逼的皱了皱脸,要死的,过了今晚,他身上非得有一半的器官要报废。
沈淮不说话,只是埋着头不停的舔他,从脖子到后背,几乎是顺着那些凹凸起伏的骨骼轮廓一顺舔下去的。浑身又痒又麻,吴顺不满的向后拱了拱屁股,“谁啊,你说话怎么跟埃里克一个毛病,就半句,吊不死人也恶心死了。”
沈淮说:“没有谁。”
酸不拉几的语气,吴顺心里吱啦一下,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人家说的是在酒吧遇上的那个。
“亲了。”吴顺说,“还亲了好多下。”
背后的嘴唇一滞,变成牙齿,移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舒服么?”
“舒服,舒服死了,可比你亲的好多了。”张嘴就耍贱,吴顺是在为自己之前流的那些眼泪报仇,“人家还给我口了,那口。活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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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他就让人扎透了,那一下力道之大几乎顶到他肚子里去。一晚上的耕耘早把他干熟,所以他并不觉得痛,不但不痛还爽的厉害,酸酸麻麻一顿热流,整个下半身都软成了棉花。他不说话,胡说八道的心思被下腹的快感揪成一团乱麻,东挑西捡的线头全连着快乐爽利的神经末梢。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