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赶紧头疼地按住他,“我睡客房还不行吗。”
严钧立刻不动了,痛快地点头,“行。”
陆祁泄气地坐在他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睡吧,我去公司一趟。”
回应他的是一声哼哼。
陆祁笑了笑,起身从衣柜里找套衣服换上就下了楼,严钧听他关门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猪,已经睡了两天了,还怎么睡得着。他溜溜达达下楼,去门口找自己的手机,果然不在了,最后是在茶几上发现的,他开了机,发现有好几条未读短信,一部分是来自杜修的,一部分是来自邓安泽的。邓安泽的是问他身体怎么样了,杜修的个人色彩就更强烈了。
“严钧你没受伤吧!你怎么还关机了!”
“你开机立刻给我打电话!”
“怎么还关机!”
“你不是还没睡醒吧!”
“你还活着吗。”
严钧撇了撇嘴,趴到沙发上晒太阳,然后先给邓安泽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xxx:快来看作者又开脑洞了!
作者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过去
“喂,师兄啊。”
邓安泽和杜修因为严钧的缘故也算有过几面之缘,他这时候正面沉如水地忙着监督底下的人化验解剖杜修送来的虫子和尸体,顺便骂一骂那个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去逞能的蠢货,结果那个蠢货就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我以为你死了!”
严钧莫名其妙被呛了,他拿下手机看看备注,是他师兄啊,怎么这么大火气?“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咱邓处生气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长眼”的严钧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我什么也没干啊。”
邓安泽懒得跟他置气,放缓语气问他:“你身体好了?”
严钧心说,这可真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变脸够快的,“好多了。”
“嗯,你好好休息着,别四处乱跑逞英雄了,”他说着,那面研究员就把报告交了上来,“不跟你说了,我很忙。”
严钧默默地拿下来被无情挂断的电话,拨给了杜修,刚接通,就听他吸取教训地先发制人,“发那么多短信干嘛!不是说别来打扰我吗!”
杜修:“……”妈的,起床气真可怕。
“刚起床就这么大火?”被先声夺人的杜修自己还一肚子气呢,只能压下来好声好气地问他。
“你发那么多短信我手机都死机了!”
我特么就发了五条你手机就死机你那什么破手机!杜修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咬牙道:“要我赔你一个吗?”
“那倒不用,”严钧翻个身仰面躺着,“有什么进展告诉我就行!”
杜修冷笑一声:“我怕你手机爆炸。”
严钧一噎,心说我治不了邓安泽还治不了你,他轻哼一声,“那你就写个书面报告给我邮过来。”然后果断挂电话!
不说接了电话惹了一肚子气的杜修,就说回公司处理了事务,又开车买了菜和生活用品的陆祁一开门,就见那个本该老老实实在楼上躺着的严钧,正在楼下盘着腿看电视呢。他随手关上门,一边换鞋一边喊严钧:“过来,帮我把东西放厨房。”
严钧溜溜达达过去把东西从他手里接过来,刚要转身走,陆祁一把把他搂住,亲了亲他的头顶,发现还潮乎乎的,低声说:“怎么不在楼上休息,头发也不吹干。”
严钧呆了呆,突然发现陆祁自从醒过来就腻歪得让人受不了,他赶紧挣脱开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大哥你没病吧。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嗯”了一声,“先做饭吧,吃完饭咱俩谈谈。”
“好。”陆祁看着他笑了笑,严钧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怎么说呢,陆祁实在是温顺的过分。
这顿饭严钧让他弄得浑身难受,压根没吃多少,等两人收拾了碗筷,严钧就把人拽到沙发上来一个促膝长谈。
严钧盘着腿对着他坐到陆祁身边,神情严肃,“你到底想干嘛?”
“什么想干嘛?”陆祁好笑地看着他,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蛋,“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严钧拍掉他的手,“你别装傻。”
陆祁无声地笑了,他一手撑着沙发直接坐到了地上,背靠着沙发屈起一条长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姿态很随意,只是严钧坐在沙发上低头却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我父亲那时在贵州当知青,在那里认识了我母亲,没当几年,上山下乡运动就停止了,他就带着我母亲一起回了北京想要结婚,我母亲是祖籍是浙江的,家里是书香门第,我爷爷是个大老粗见到我母亲很满意,所以他俩没受什么阻挠就结婚了,婚后生活很幸福,几年之后,我母亲就怀上了我。”
严钧一手托着下巴支在腿上歪头看他,“然后?”
“然后,”陆祁的嘴角动了动,神情似哀伤又似茫然,“然后我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我父亲第二年也跟着去了。”
严钧愣住了,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但是没有抓住,他伸手搭在陆祁的肩上,“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陆祁听到严钧的话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很想看看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而他也的确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了,陆祁立刻抬头看他——
不一样,严钧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别的知情人一提到都是礼貌地表示同情和歉意说一声“节哀”,只有他,只有严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