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林一时不知道是先否认自己是“傻弟弟”还是解释自己为什么跟过来,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端着花茶喝起来。
暖阳看着弟弟吃瘪的样子挺高兴,吩咐侍女给白怡换了清水,这才看向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白怡摇摇头,“车赶得太急了,可能有些晕车马,没事。”
暖阳“哦”了一声,“我给你在后面留了间屋子,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要在这儿待几天,你能陪陪我么?”
白怡还没回答,明林先抢着答了,“我也要住这里陪你。”
暖阳一看见明林就想笑,“你住这里干嘛,给我念经么?”
明林一噎,小声的跟她说:“我还俗了,不过你想听经文我还是可以给你诵的。”
“不用了,你留着给你小花姐念吧。”暖阳到底顾着屋里还有侍女没直白的打趣明林为了白怡还俗的事,只跟管事说了声给明林安排间屋子,就让他们各自先去房里安顿了。
白怡一直跟在暖阳身后,等到了屋里,她把下人都屏退,严肃的问暖阳,“你和圣上……”
“啊。”暖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呼了声,捂着嘴看白怡,“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白怡皱着眉头,看了眼关的严严实实的门,把暖阳拉到里头坐下,“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就算你心里倾慕他,可你俩根本没有可能啊,他那个身份,怎么可能娶你,他连个妃位都没法给你!你就这么委身与他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我不打算再嫁人了……”暖阳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跟母亲求饶似的,“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也没办法,他靠过来的时候我没办法推开他……”
白怡听着又心疼又无奈,戳了她一脑门,“还说明林傻呢,他比你聪明一万倍!他才不会干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暖阳叹了口气,“如果真是遇上你的事,他指不定伤不伤害自己呢。你不知道,真的爱上一个人,什么理智都没了。”
白怡跟着她一同叹气,似乎除了这样也没什么能说的了。她不清楚暖阳和圣上的恩怨纠葛,也就没法去多嘴她这样到底对或不对。
她能做到的只是再见到明林时,忍不住就问了:“如果有一天,为了我要你做伤害自己的事,你会做么?”
明林听见这话时正在吃樱桃制成的酥饼,耳朵支楞了一下,躲避着白怡的目光。
虽说白怡并不希望明林会伤害自己,可是看着他这明显退避的模样还是有些伤心。她是不是有点儿太自作多情了?
没等白怡伤心完,明林的目光又移过来,装着很硬气的样子没底气的声明:“你不要想着拿蜡烛烫我了,我不同意!”
“……”白怡听见后头那个伺候的侍女没忍住笑了。
这臭小子瞎嚷什么啊,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对着下人吩咐,“都下去吧。”
明林看着门被最后一个出去的丫鬟关上时,几口把樱桃酥饼咽下去,“大白天的,你,你想干嘛?”
白怡被他逗的原本的那些伤感一丝不剩了,她靠过去,捏着明林的耳垂揉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
明林的一边耳朵被揉的通红,他看着白怡的眼睛,“以前特别好,昨晚你拿出蜡烛的那刻就变成一般好了。”
“嗯,没事,还有个‘好’就成。”她继续捏着他的耳垂,看着他的脖子都变红了心里愉快的冒泡泡,“我以后不拿蜡烛吓你了,你一直觉得我特别好,好不好?”
明林扬起嘴角,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也不要捏我耳朵,感觉怪怪的。”
“不喜欢?”白怡被他握着手腕,就那么举着,也不抽回去。
“不是不喜欢,就是有点儿怪……”明林也解释不清楚,干脆拉过白怡的手在嘴边亲了下,那轻柔的吻落在她食指的指尖,轻的不像话,她要不是亲眼看见了都觉不到。
她忙把手抽回去,有些嗔怪的说了句,“谁准你亲我的。”
明林笑开,“明林准的!”
白怡抬手就要去敲他的光头,想起来自己承诺过以后不随便打他了,又把手收回去,却被明林半道给握住。白怡心想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还想亲她?
却发现明林拉着她的手直接塞到了怀里,隔着中衣贴在了他的小腹,“给你摸摸我肚皮,我知道你昨天就想摸。”
“谁想要摸了……”白怡努力维持着淡定,却又觉得好奇,不由自主的就真的摸了几下,硬实的手感和摸自己肚子时完全不一样。
“好了,再摸就要收钱了。”明林浑说着,把她的手给拿出来,整理好了衣服。
“呸……不害臊……”白怡底气不足的骂他,忽地想起来正事,重重的强调,“不管是为了谁,哪怕是为了我,你也不能伤害自己知道么?”
明林压根没把她的担忧往心里去,不伤害他人,不伤害自己,爱护一切生命,这都是师父从小就教的,他才不会闲的自残呢。他掰下一小口樱桃饼递到白怡嘴边,“好吃的,尝尝。”
白怡也没法跟明林解释,只能张嘴吃了。结果吃完这口,明林的下一口就递过来了,一口一口的没完没了。白怡在明林又捏了一口酥饼过来时抓住了他的手,先是把那一小口饼给吞了,接着却是把明林的手拉到唇边,看了他一眼,张嘴含住了他的食指,把上头那细碎的渣渣都舔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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