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带着不适且混合着异物的疼痛以及心里的厌恶让他触不及防的惨叫出声。
锁链摇晃的愈加厉害,他的声音已如算盘珠子散落在地时的声音一般,断断续续的馋喘着,“不要,我求你,我真的求你。”
似乎这就是男子的目的,看着他绝望,看着他悲悯,看着他无声的落泪。
看着这样的他,男子才觉得自己内心的伤才会被抚平一些。
手指在里头疯了般的搅动着,直到包着衣吅裤的食指已感到了些湿意,男子才退了出来,果不其然,手指上的衣裤已沾了斑斑血迹,是阿寻的血。
“阿寻,你这是在为楚郢固执吗?你知道,没用的。”
阿寻见他停了下来,且并无打算再进一步,急吅喘的呼吸才平稳了些,一身痉吅挛的恐惧也慢慢的平复着。
男子慢慢的退回到石室上方的榻椅上,斜坐着看着他,突然厉声喝道:“如果下次,你再敢不遵从我的指令,我便真的做让你恐惧的事。”
他闭着眼,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仍旧冷淡,“我知道。”
男子一笑,阴影照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只见他把吅玩着手中的鞭吅子,讥讽道:“要是楚郢真的想起一切,不知道会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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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袭来,梧桐叶落,安然寂寞的洒满了整个宫苑,那成片成片铺地般的黄,不知怎的,此刻映在楚郢的眼里竟有些萧索的意味。
许是这宣华宫实在是太过冷清的缘故,自己潜进来已多时,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除了宫门处两个扫着落叶的小太监外,满室宫殿竟空无一人,连一向与皇上形影不离的张公公都不在。
楚郢一路进来未受阻拦,宣华宫守卫这样松懈,当真是来去自如,只是那太监一事一出,导致没有一个人有楚郢这样的胆子敢真的到这儿来去自如一番。
只是当楚郢踏进内殿时,若不是那一室的金碧辉煌,楚郢真
要觉的自己是来了冷宫,只因这里吹着的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寂寥。
此刻,楚郢已经在内殿的房梁上躺了快一个时辰,整个寝殿包括宣华宫都是一派的冷清,起先紧张谨慎的心已被窗外吹进的冷风磨灭的只剩了一丝一毫。
楚郢拄着脑袋颇为慵懒的靠在房梁柱上,想着要不要打个盹儿,昨夜将许多事情串联着想了一夜,可是一直没有阖眼。
今早好不容易在朝吅阳殿等着皇上下了朝,悄然的跟在后面,想要探一探皇上身边是否真的有玉龙煌的人,或者是皇上和玉龙煌是否有关联。
因为,若玉龙煌真的在宫中,依着传闻中的性子,玉龙煌是不会无声无息的躲在某个地方的。
楚郢想过,玉龙煌若真的在宫里,要么就是和皇上有直接的联系,要么就是同皇上身边的人有联系。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楚郢觉的惊心,而最惊心的是,若玉龙煌的目的是大家所怀疑的那个,那么事情就真的严重到想象不到的程度了。
想着,楚郢抚了抚额,想起那位皇上,他心里总有一丝不安缠绕在心头。
背脊被房梁磕的有些难受,楚郢向左调整了下姿吅势,刚一躺下,便看到那垂着纱帘的龙床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
这画不是名家之作,放在以前,楚郢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只是如今,那画中内容却让楚郢觉的有些特别。
画中的风景算不得多好,只是带着些温柔,那夕阳晕光的落幕下,照影着一处青草矮树遍地的山崖,崖边还立着一块大石头,而那石头旁还手牵着手的站着两个头发都略显凌吅乱的男孩儿,看样子,笑的十分开心。
楚郢不解,皇上的寝殿里怎会有这样一幅画,而且放在床的对面,这视线是极好的,每夜入睡,或是每日醒来便都能看到。
楚郢心里一动,跳下房梁,抬步往那幅画走去,可奇怪的是,他越是靠近,心绪便越是不宁,可等自己只有几步之遥便要走到那画下时,殿内终于有了响动。
楚郢忙环顾一眼,一个闪身复又跳上了房梁。
不多时,楚郢便看到那日那个少年正从寝殿外边的隔间走进来,可是那步伐已能说是如浮萍般飘渺不定。
他的脸色比那两次见到时都要难看的多,手扶着廊柱时,手背上的鞭痕都清晰可见。
此番,他那身浅灰色的长衫子已被抽的破烂不堪,里头的皮肉有的已经和那衣衫混合在了一起,一张脸又被抽花,双吅腿在跨动时还抑制不住的颤吅抖。
楚郢看着,心里陡然一痛,这样瘦骨嶙峋的少年哪禁得起如此凌吅虐。
对于这个少年,楚郢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何自己毫无戒心,就像此番,他毫不避忌的跃下房梁,站在了那少年的面前。
☆、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滚啊滚,卖啊卖,萌啊萌,欧耶
楚郢的脚才一落地,便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一副惊讶的模样盯着自己。
楚郢友好的笑笑,理解他的惊讶,毕竟,若换了旁人怕是没有这个胆子潜在这儿的。
“小子,真的是你。”楚郢往前一步,顺手抬起双臂把住了他的双肩,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力道适中的扶住了。
“你,你怎会在此?”
楚郢见那少年不安的看着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想了想便笑道:“我来看看你啊。”
“看我?”这次,他的声音里除了不安外还有些道不明的欣喜,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些泪花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