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汝澐天看了看垮了一张俊脸的司马槿失笑道:「知道了,听你的还不成。」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松下了一颗心露出了浅笑,但旋即这笑却因为汝澐天的话而冻在了脸上。
「我们等吃完饭再来试吧!」汝澐天笑得一脸狡诈的说。
见状,任凭凤挪再怎麽舌灿莲花也不知该如何解救司马槿了。
「好了、好了,吃饭吧!」佯装没看见司马槿脸上的表情,汝澐天愉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闻言,司马槿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莲的滋味,只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们,末了只能默然的走向厅内用餐。
「哈哈!小家伙,你总能逗笑我,喝药可是为你好,别把它当作洪流猛兽行吗?要不是你的病源和我之前所熟知的那一病例不太相似我也不会用这麽笨拙的方式。」汝澐天大笑道。
「知道了……」司马槿闷声道。
听到他如蚊振翅的声音,凤挪忍不住噗嗤一笑朝汝澐天解释道:「主子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什麽药没少吃过,可谓是相看两相厌。」
「对了!」蓦地,汝澐天停下了笑声敛容道:「你身上的伤若不想留在身上的话,我可以将之消去,你的想法如何?」
话一落下,两人便看见司马槿的眉眼跳动了一下,脸上有着诸多挣扎的神情,倏地,犹豫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神情,他抓了抓脸颊腼腆的道:「那就麻烦汝兄了。」
「这些伤疤留着会让你想到什麽吗?」汝澐天好奇的道,因为从司马槿刚才的表情他可以看到一种名为眷恋的表情。
「……有很多、很多,不过最醒目的还是皇兄欲哭且自责的表情,还有一个小男孩关切的神情。」司马槿笑了笑道。
过了会,他将怀中的一罐膏药拿出来笑道:「虽然我忘记他的长相,但我却很感谢他。」
接过他手中的药膏,汝澐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旋即便被一抹灿笑给掩盖。
「那小男孩真是好心。」汝澐天笑道。
「是啊!」司马槿接过凤挪递给他碗筷同样回以一笑道。
「如果有机会你会想见见那名小男孩吗?」汝澐天问道。
「当然,不过这只能讲求缘分。」司马槿边挟菜边道。
闻言,汝澐天笑着附和:「说得也是,这一切都只能归咎於一个缘字了!」
用过午膳,汝澐天便照着自己刚刚所讲的,让司马槿灌下了无数碗的汤药,也因为这样让司马槿有一阵子看到乌黑色的水变反胃。
※ ※ ※
是夜,北风冷冽。
流水潺潺,溪水清凉透澈,月盘高挂於天,月晕扩散在周围,更增添了一股蒙胧的美,徐风吹拂,树林传来阵阵枝叶摩擦的沙沙声,猫头鹰咕咕的单调声响也因为四周传来的声响而不再单调,与远方传来的萧声交杂相融,编织成了动人心弦的乐曲。
司马槿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致,搁在嘴边的是那只总不离身的萧,他顺着心中的乐章藉由艳红的唇瓣缓缓的传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