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帝怎么会错?
卿墨不敢置信地看着公孙铭,甚至一刹那的失神,良好的礼节让他抬起的手又放下,“你再说一遍?”
公孙铭低着头,道“卿墨,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错了?
卿墨平静的脸,渐渐地破裂,拧着眉道,“又是哪个家伙惹你了?”回头,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巴,瞳孔里住着一个公孙铭。
小盛子在一旁站着,无视着卿墨的无礼,反而露出求救得目光。
卿墨自然是看到了,能令大总管这般如此,怕真是出了大事!
公孙铭这几天也没有做什么事情,除了去慈宁宫见江颜,难道……
“江颜又不理你了?”卿墨本是抱着试着一看的想法,谁知,公孙铭竟是黑了脸。
卿墨叹了一口气,拾起杯子,轻轻一抿,好声好气地哄到,“我的好皇上啊,您把事情说清楚,我好给您解解看呐!”
又过了许久,见公孙铭不说话,便抢过他手中的本子,细细的翻了起来,翻到某个页数,便拿给公孙铭看。
公孙铭起先并不在乎,当他看完时,便震惊的看着卿墨“这……可是真的?”
卿墨扯了扯嘴角“自然。”
公孙铭压下心中那份悸动,又问道“可这江家,又关朕何事?”
不关你事,你还这般认真?
“罢了,先说说你和江颜的事情吧。”卿墨歪着头看公孙铭,公孙铭无奈笑了笑,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江颜每次招上官子霖,这是因为什么呢?”卿墨摩挲着下巴,在地上走来走去。
“朕起先只是以为,江颜喜欢上官子霖,但昨日那依靠朕的模样,并不是作假,但今日这事……朕承认,朕是生气了,朕是鲁莽了……可朕……”瞧见公孙铭解释不通,卿墨无奈回答道“无非就是你喜欢他罢了。”
公孙铭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先皇再娶江颜为后时,是遭到众大臣的反对,而江颜,也被称为——妖后。”
公孙铭痛苦的闭上了眼,江颜成为了他的母后,是他的失策。
“公孙铭,在你为这国家打江山的时候,先皇却抢了你心爱之人,你不觉得……这是在掩饰什么吗!”卿墨挑了挑每天,冷清的脸上,嘴角露出丝丝笑意。
掩饰?
公孙铭咬着薄唇,脑海里回想起那日归京之事。
那时,公孙铭并没有登基,而这国家,也只是个小小部落,战场厮杀,公孙铭险些死的战场上。
战袍早已经被浸红,长长的黑发,黏在脏兮兮的脸上,或是贴在战袍上,黑发,沾染了许多血液,这些血,有敌人的,有战士的,也有自己的。
公孙铭永远都记得,在腹背受敌时,是那么一个年经小兵,对着他笑“将军,我保护你!”
身中数箭,那小兵不惧怕死亡,只是笑着“我不怕死,只是我那家里的老母,还望将军照顾。”
两国一战,死的都是老百姓,牺牲的士兵们,就这样死去,他们的家人,还在家里期待着他们回来,或是老人在床上念叨着他们的名字,或是年经的妇人,一年复一年在屋里等守丈夫的归来,或是牙牙学语的娃娃,在母亲的怀里哭泣。
只可惜,这战场上,无亲情,这一场战,士兵全都死了,而公孙铭也受了重伤,而对方人,也是全军覆没。
公孙铭忍着泪,一步一步往回走。
回家,那里还有江颜在等他。
前方是江颜,江颜在笑,在告诉他:公孙铭,我在京城等你。
说好的,如果我回去,你将成为我的妻子。
公孙铭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了一天一夜,未眠,身上的伤痕,早已经红肿,公孙铭的心,早已经被一个江颜的人,占满,这份心情,使他忘记了疼痛。
到了京城,百姓在城门口迎接他们的英雄,当看到只有一个公孙铭时,很多人都捂嘴痛哭起来,更有甚者,躺在地上,哭晕过去。
明明是归来的英雄,可公孙铭却觉得,他不配。
这是一场败仗!
因为,跟随他信任他的士兵,都死了!
公孙铭想要去见江颜,于是,他拖着劳累的身子,一步一步向承亲王府走去。
累吗?累。他现在只是坚信那份信念罢了。
痛吗?痛。他要将痛隐藏起来,他不想让江颜看到他的狼狈模样。
来到江家,不顾奴仆的阻拦,便冲了进去。
他心心念念的江颜,他马上就要见到了。
公孙铭来到那翠竹居,却没有见到那白衣人,公孙铭走进翠竹居,屋子里还残留着江颜的味道,公孙铭有些迷茫,江颜,去了哪里?
“太子殿下,您……回来了?”后面,传来惊喜的声音。
公孙铭回过头,见是承亲王,便笑了笑“是啊,我回来了……”
探了探承亲王身后,笑道“承亲王,江颜呢?”
提到江颜,承亲王整张老脸,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