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端被楚钰秧弄得没脾气了,然后拿起一封信,拆开来看,皱眉不语。
楚钰秧说:“是什么信?你表情这么凝重。”
赵邢端摇头,将信递给楚钰秧,说:“我看不明白上面写的什么。”
楚钰秧拿过来一瞧,纸上一堆鬼画符,乱七八糟的,还密密麻麻的,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赵邢端又拆开了另外几封,上面全是鬼画符。
楚钰秧说:“看起来像是密码一类的东西。”
“密码?”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更像是一种暗语,一个字符对照着一个字,翻译过来就是一封完整的书信。不过我们显然是不会翻译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内容。”
赵邢端眉皱的更死了,不死心的拿了继续拆信,余下有三分之二全都是鬼画符,还有三分之一是比较正常的通信,里面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楚钰秧也随手拿起来一封瞧,说:“咦,原来这张老爷也和琴台县的沈老爷做过生意啊。”
赵邢端立刻从他手里拿走那封信,仔细的扫了一遍。的确是沈老爷写的信,落款是沈姜,没有留时间,不过看纸张的样子,估计有些年头了。
信上写了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事情,看起来他们还有些交情,结尾处有几句话让人瞧了莫名其妙的。
信上写道,恐怕时局会大变,让张老爷及早抽身。
不过什么时局,就不得而知了,信上没有再说。
赵邢端看了那封信之后,面色凝重,又不死心的看了好几遍,却再也没有别的发现。
楚钰秧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难道和朝廷有关?”
赵邢端一愣,说:“楚先生知道什么?”
楚钰秧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信上写了‘时局’两个字,你又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就猜想是不是和朝廷的事情有关啊,毕竟你是王爷。”
赵邢端沉思了片刻,说:“既然楚先生已经同意做我的门客,那也没什么可隐瞒楚先生的。我之前并非只是顺路路过琴台,而是专程过去的,落脚在沈家也不是偶然,而是想趁机打探一些消息。不过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沈老爷又死了,只好作罢。”
赵邢端又说:“楚先生应该知道皓王谋反的事情罢?”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煞有见识的点头。不过他心里可不像是表面上那么了然,身为一个穿越过来的冒牌货,他知道就见鬼了,以前又没有人跟他说过,谋反这种事情,哪有人会茶余饭后的拿出来做谈资,那就是想掉脑袋了。
赵邢端说:“皓王谋反被镇压之后,他的党羽也被很快剔除了。不过皓王手下有一股势力,据说渗透很广,不只是有朝廷官员在内,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人。当时皓王之所以胆敢谋反篡位,就是凭借着这股势力。不过皓王死后,没有人知道那些人的名单了,想要继续追究,也没有了线索。”
“神秘组织?”楚钰秧来了兴致,说:“听起来还不错。”
赵邢端说:“本来风平浪静,也就平安无事了。但是你所说的这个神秘组织,在安分了许多年之后,忽然又开始有所动静。”
楚钰秧说:“沈老爷难道就是其中一个吗?”
赵邢端点头,说:“沈姜应该是其中一个。看这封书信的样子,这个姓张的也是其中一个。我这次从京城出来,就是奉了皇命,来找线索的。”
楚钰秧问:“那怎么发现沈老爷就是这个势力的成员的?这个势力的人有什么特点吗?”
赵邢端摇头,说:“不得而知。陛下突然召见我,让我去调查一个叫沈姜的人,我也是着人查了很久,才发现他在琴台县。至于势力里的人有什么特点,我也不大清楚。”
楚钰秧说:“那岂不就是大海捞针?”
赵邢端笑了,说:“恐怕大海捞针才更容易,我要捞的不是针,而是随时能让人丧命的东西。楚先生,现在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要再退出是不可能的了。楚先生,可觉得心悸?”
楚钰秧羞涩的说:“我要是说怕,你会搂住我,安慰我吗?”
赵邢端被他的回答弄得一愣,顿时就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楚钰秧说:“现在沈老爷死了,张老爷也死了,我觉得不是巧合啊,看来是那个势力的人,知道你在查这件事情,所以打算杀人灭口。”
楚钰秧说完了,两个人就都没有说话了,他们实在是太被动了,这样下去,是丝毫线索也找不到的。
赵邢端忽然说:“凶手怎么在密室内杀死张老爷,然后逃走的。你想明白了吗?”
楚钰秧难得的叹了口气,说:“在凶手杀了许氏之后,我就对他有所怀疑了。只是我没想到,他还是一门心思,不撞南墙不回头,一点也不听劝,还继续杀了张老爷。不对,这简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啊。”
赵邢端眼睛眯了眯,有所迟疑,说:“你的意思是?你见过凶手,劝他收手?”
楚钰秧倒是不避讳,点头说:“是。”
赵邢端说:“你什么时候见的凶手?”
赵邢端略一回想,觉得楚钰秧或许在和自己开玩笑,说:“除了昨天晚上你和尸体一起睡觉的那一会儿,我们几乎都在一起,你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我怎么不知道你见过凶手?”
楚钰秧笑眯眯,说:“端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不是跟屁虫,你才是跟屁虫。今天查案,就是你跟着我来的。”
赵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