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揶揄完就去开电脑。
我赶紧提醒道:“那个……里面有些那方面的东西,你还未成年,所以,那个……”
她有些害羞得啐道:“我才没你那么下流。”
“姑娘家家的别乱说。哺乳动物就是那么繁殖后代,有什么上流、下流的。照你这么说,那人类不就都……”
她转过头,瞪着我说:“你就是想要把我气走是不是?告诉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今天有的罪给你受。”
没办法,电脑也已经被她打开了,我只好提醒她说:“d盘里放着下载的电影,里面有个b文件夹,最好不要打开,其他的都没什么了。”
“哼,你也不准看。”
她说着就把b文件夹给删了,我和萧帅花了不少时间才下好的,有些可惜了。萧帅也怪,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却还要看这些东西。他自己说是做多了没什么意思,看看倒能增加点儿乐趣。我还是个没开荤的笨和尚,可体会不到个中趣味儿。
过了一会儿音乐声响起,我探头看了一下,原来她在放桑德拉﹒布洛克与基努里维斯主演的电影《触不到的恋人》(英文名《tke house》)——萧帅的最爱——同处在一个时代,一个却又能给两年前的另一个写信,挺不可思议的。该不会他也有一个这样的恋人?一边游戏花丛,一边又渴望纯粹的爱恋,他可挺矛盾的。
苏浅浅看得入迷便没再说话,我找她搭话,她也不理。洗好衣服后,我喝了罐啤酒休息了一会儿。
“好了,可以走了。”
“才洗了这么多衣服,你不是很累嘛,歇一会儿再走。”她头也不回的说。
她正看到凯特在餐厅里等亚历克斯,直到夜深人散还未出现。等人是挺无聊的,又拿了罐啤酒喝了一口,我随手从桌上拿过一本书,运气不错,很喜欢的《了不起的盖茨比》,虽是悲剧,菲茨杰拉德却写得平淡而耐人寻味,一如生活本身。我随便翻到一章,便喝着酒看了起来。
她看完后关上电脑,洗了洗脸,在阳台吹了一会儿风,走进来一把从我手里拿过书。
“走啦,不准看了。”
我抬起头,见她眼眶有些微红,想必是看了刚才的电影又被感动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
“等一会儿,差一点儿就看完这一章了。”
我说着就要去她手里拿过书来,她却一下子给丢到床上,惩罚已经开始了。好在已经看过很多遍,我脑补了一下后面的情节,一口喝掉剩下的啤酒。
走到门口她又突然停住,想起什么似得转身问道:“喂,你刷牙了没?”
窗台上装着牙膏、牙刷的杯子没有动过的迹象,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昨天放的地方,我还真给忘了。
“没事儿,一天不刷也没什么关系。”我无所谓的说。
“脏死了,还不快去。”
“脏什么啊,昨晚才刷过牙,又没吃早饭。反正我这男朋友是假的,你又不会吻我。”
“没正经的怪人。”她说,调皮的笑笑,“如果这一天你都表现很好的话,我也说不定会赏你一个。”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看了看她那诱人的红唇。
“坏死了,还不快去。”
她说着拿起洗漱用具递给我 ,用力地把我推到了阳台。
?
☆、惩罚(2)路上
? 去公交站的路上,她低头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伸伸懒腰,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出来走走确实比呆在屋里睡懒觉好。进了大学,什么东西都还没学到,却先学会了逃课、通宵、睡懒觉。其实,主要是因为不太适应。大学以前都是填鸭式的教育,不要你思考为什么,不要你思考想要什么,只要你学习,学习,学习。可是进了大学却突然什么都不管了,没有了压力整个人便一下子松散了,又不知道想要什么,只好原地踏步,仅有的动力就只剩下最原始的需求——钱和性了。可是除此之外,人活着应该还有些别的吧。那我想要什么呢,到底?酒。看来我真是个酒鬼了。
快到宿舍区大门口的时候,她才开口,看着我,一脸向往的神情问:“如果你是亚历克斯,你会等凯特四年吗?”
这么快就来找麻烦了,得好好回答才行。我认真想了想说:“嗯,那得看情况了。”
“怎么说?”
“如果你是凯特的话,要我等多久都乐意。”
她微笑着说:“虽然有些玩笑的口吻,不过也蛮让人开心的。记住了,今天一天都要让我这样开心。”
“好,我掌握好尺度了。”我笑笑答应,“打算去哪儿?”
“跟着走就是了。”
“那把手机号给我。”
“你不是不想要吗?”
“刚才已道过歉了,现在也在受罚,怎么还抓住不放?”
“人家才没这么小气。”她说,把我手机拿了过去打通她自己的手机又还回来,“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来要?”
我低着头输着她的名字,说:“不是担心你一会走丢了找不到你嘛!”
她转过头看着我问:“你该不会是路痴?”
我打趣说:“世上本没有路,又怎么会有路痴?”
“鲁迅的话是这样用的吗?”
“没办法,自观自学只能用到这种程度。”
“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