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南瓜粥的香气慢慢弥漫开来, 唐羡斜眼看着盛时悠那股子高兴的劲儿, 轻笑了一声。
至于吗, 她不就是答应她穿件衣服而已, coy的服装她也见过不少, 不外乎紧身衣或者仿古风的装束,当然了,唐羡也是没料想到, 盛时悠这次玩的可大, 她给她留的那套衣服是紧身类型里最暴|露的一款。
盛时悠笑得张扬, 唐羡抿了抿嘴角。
“哎, 你求我的事儿我都答应你了, 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有来有往,才叫交易。
盛时悠点头, 搓了搓下巴,思索着要怎么回答唐羡的问题。
说实话她嫂子可能不信, 可是如果编瞎话, 又多多少少地会影响到她哥的声誉。盛时悠敛眉思索着这其中的利弊,在淮城这地界, 有谁敢惹盛时彦啊, 盛时悠无奈地叹气, 她就是有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诽谤或诋毁她哥。她心思一旋,让她嫂子帮忙去学校救场这事她都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了,她如果再在她嫂子面前编排她哥, 那罪加一等,回头她还有命活吗?
“嫂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唐羡挑眉,“你敢骗我一句试试看。”
既然如此……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盛时悠摊手,耸了耸肩膀,其实啊,不是她不说,而是这件事她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嫂子,你相信我,我从来就没见过我哥身边有女朋友。”
像他哥那种工作狂,从小就是个另类的异性绝缘体,不是没女生喜欢他,而是这大少爷从来就看不上眼。
“你见过有女同学到家里来写作业,还一直抱着孩子不撒手的男高中生吗?”
盛时彦读高中的时候盛时悠刚上小学,她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可记忆却一点都不马虎。
盛时彦读高中的时候是学生会主席,人帅,品性又好,同班里总有一些吊车尾的女同学打着虚心求学的名义锲而不舍地往他们家跑。她哥那个时候还没练就出现在这种一句话就能怼死一个女人的功力,毕竟是同班同学,盛时彦或多或少都会给人家女生留点面子。
不过谁都没想到吧,到头来受罪的就是盛时悠了,她对盛时彦的敬畏心理是从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就是在他读高中的那个时候啊,她从小就瘦,个子也矮,家里一来客人盛时彦就拿她当挡箭牌,零食不给吃,瞌睡也不准打,天天拎着她衣领逼着她跟那些女生一起背诸如nao3和fe(nh4)2(so4)2之类的一些化学知识点。
盛时悠那时候才刚上小学啊,连“化学”这两个字还都没认全呢,她犹记得那些女生也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久而久之,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哥封了一个性冷淡的称号,再后来,这个称号传开,他们家也就没人敢来了。
回忆着往昔,盛时悠不由得咂舌感慨。
在她读高中之前,受她哥误导,她曾经还一度以为品学兼优的男生都是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呢,而直到她亲身经历过,也看透了一些本质,她才明白,男人啊,其实没有一个是能做到百分百不受性|欲支配的。尤其是青春期的男生,更甚。高中,其实是男性荷尔蒙最不受控制的时候。
而自打盛时彦和唐羡结婚呢,盛时悠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她也领教到了不少。在唐羡没嫁进门儿之前呢,他们盛家的实权排序是盛时彦、盛妈、盛爸、盛时悠,而等到唐羡嫁进来之后的,他们盛家的实权排序就变成了唐羡、唐羡、唐羡、唐羡……
毕竟嘛,她哥都肯屈居二线了,排在他下面的这些老弱病残哪还敢争取什么权利和地位啊。
而据家里佣人给她提供的第一手八卦消息来看,她哥最近这一周是天天不加班,吃完晚饭就跟她嫂子关房门——嘿嘿嘿嘿。
啧啧,就他哥这种欲|火|焚|身的表现,说他是性冷淡,盛时悠第一个不服。说来说去,反正有关于前女友的消息盛时悠这里是一无所知。至于她哥为什么会在学生时代那么古怪……
“嫂子,我也很好奇,我觉得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盛时悠一边分析着一边跟唐羡挤眉弄眼。
不可说,说不得。
“呵。”
说了等于没说。
唐羡的嘴角一阵抽搦,她伸手将盛时悠推出了厨房,“得得得,你出去吧你出去吧。”这笔买卖可真是让她做亏了,一大清早听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早饭没做完,她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哎哎哎,嫂子,周五晚上7点,我在学校的漪澜广场等你啊!”
盛时悠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唐羡准时出席,唐羡撇了撇嘴角,这小丫头,还真跟盛时彦是血浓于水,在做生意这方面上活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猴精猴精的。
“知道啦知道啦。”
她答应她的事情她还能反悔不成?
盛时悠占了便宜就连忙解开围裙溜了,留唐羡一个人对着一锅半熟的南瓜粥暗暗思忖。细长的手指对着红润的嘴唇摸了又摸,她不信,难道盛时彦这事儿还真就无解了不成?
时间还早,唐羡转了转眼睛,她觉得这种事还是问家里的老人靠谱,自己打定了主意,便跟正往厨房走来的老阿姨交代了一声。
“林姨,你帮我煎几个单面的鸡蛋,再看一下粥啊。”
被称呼为林姨的佣人应了一声,唐羡拉散绑头发的发圈,又拆下身上的围裙,自己匆匆上了楼。四楼,书房的对面便是盛爸盛妈的卧房,老人家年纪大了爱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