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毕看的呆愣,绿眼却是舍不得移开这漂亮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睁着道:“饱了。”
“你呢?”罕毕很是不易的多说了两个字,还是问题。
既望手指轻点了下下巴,黑眸淡定移开,从那漩涡般的绿眼里挣脱出来,点头后又道:“饱了。”
没有了漂亮的眼睛可以看,罕毕也不介意,站起来看向男人很难得的问道:“散步?”
既望摇头,他还要等高离。罕毕也不强求自己走了出去。
罕毕一走既望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个男人似乎说过他叫黑狼,既然如此那下次再喊他好了,既望手指点了下下巴心道。
罕毕凭着不凡的记忆力本来正按原路返回,一路绿山曲水,丽华羞草,曲折回廊,一派秀美玲珑的江南美景看的直下呆愣。这胡乱拐了几个弯再抬头时,面前竟是一圆门庭院紧闭雕花白玉双开门,上书‘芙阆苑’。
只站在门外从偷泄出的一丝楼檐也可看出这院内气派豪华,比这城主府高了可不至一个台阶,这种等级做法在狼族也有使用,因此罕毕不由好奇往前走了几步。
只听到门后有人道:“如今这日子越来越难过,大人一回京,就留我们呆在这小城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过几天我们应该连柴都没得烧了。都是这小贱人害的!”
“嘘!罗儿你是不要命了啊,敢这样说,你就不怕主人他去告状?”这另一女子声音低声警告。
“就他?只是主人不要的一只狗而已,怕什么,如今还不是被主人玩过就给丢了。还牵连的咱们两个也天天看着他那病怏怏的晦气样,要我说赶紧死了的好。”
“唉,算了,反正他也听不到,要说按咱们俩的地位在琴冢也算是一等下人,那里还用洗衣做饭,可是现在...主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这另一女子跟着抱怨,罕毕听只一些闲聊,正准备走开,一条大黄狗突然穿了出来从罕毕双腿直直的冲了过去,如是身怀内功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罕毕只一比他人凶悍点的普通人,这一个冲击力,顿时失去平衡往一堆开得正娇艳的月季花盆上坐了下去。
只听‘咣当’的好几声,隔门的两人知道了隔壁有人偷听,立马传出呵斥。
“何人敢在琴冢家门外偷听!”声音未落,两名女子已经打开了雅致白玉门走了出来,一身着火辣紧身习武服,一着宽松水蓝色绸子长裙,开口呵斥的便是这火辣女子应该就是那罗儿。
罕毕一屁股亲吻到娇艳月季花,立马就收到了刺股的招待,赶紧火烧般的弹了起来,这两名本来怒气冲冲的女子,一看这如此俊帅的男子竟然如此的失态,屁股被花儿扎的脖子都是红的,到是气消了大半。
水蓝长裙女子掩唇轻笑,一双明亮杏眼只盯着问道:“你这男人,为何在门外偷听。”
罕毕绿眸一闪,一只手掌稍背在身后不着痕迹的摸了摸刺痛的屁股,脸上镇定异常道:“只闻刚才两位说家中无柴,才停下,本想敲门,如今惊扰两位,还请见谅。”
红衣罗儿一听,两条柳眉顿敛,这男人长的不错,可张开却是一派胡言,正要开口开骂,水蓝长裙女子却是拦了下来,又转头打量了几眼罕毕,笑颜顿开道:“这位公子拍是这城主府里的贵人,给我们两个丫头送柴拍是委屈了您。”
“明日自是送到。”罕毕说完,转身就走。那罗儿上前便想拦人,“不可。”水蓝女子喊道一把抱住罗儿,附在其耳边轻言了几句,罗儿才终于破怒为喜,转身进了那院内。
罕毕有惊无险,既望在远处‘看’的可是为他如今脆弱的小身板捏了把汗,同时也发现这只黑狼根本就不懂这个世界的某些潜规则,这让既望怀疑自己给他的‘新手指导’他没有好好看。
这到是错的,只是其中一些东西罕毕是懒的做,但刚才罕毕的回答却是刻意,因为他听到了‘琴冢家’这应该是曾经浪里白给他说过的那个他要毁掉一张琴的‘琴冢氏族’了。虽浪里白传授的内力被别人偷了去,暂时他似乎也无法修炼太平镖局的内功,但既然已经答应罕毕自然是要去做的。而要做首先便是要知己知彼。
摸着路回到厢房,便看到了门口徘徊不停的小四,一看到他便十分关心的快步迎了上来,让罕毕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对小四那啰啰嗦嗦的性格讨厌也同时减弱了不少脸色柔和了不少。
让小四下去,一推开门,罕毕十分意外的在里面看到了那个给他夹过菜的男人,这会儿正坐在他的床上。
“黑狼。”既望勾唇微笑喊道,一双黑眸异常耀眼。
罕毕似乎并不惊异,自己给自己到了杯水喝,没管既望。
“既望,我名字。”
“恩。”罕毕回应了句。
既望勾起的唇回落,心道还真是冷淡呢,都不惊讶,真不好玩。
“我走了。”既望站起身来道。
“恩。”
既望起身出门,罕毕也往前走了几步,到门口既望突然转了过来。罕毕就在他身后,这突然转身,罕毕绿眸看向既望,发现这人真的很高,比自己竟也高了一分。
“有事可以找我。”既望黑眸看进绿眸中对罕毕又道。
这种奇怪的交流让罕毕极其不适,他向来习惯冷淡和被人辜负,这突然蹦出个人说要对他好,可真是一件让他感觉非常非常诡异的事情。
☆、第一好友
第二日一早起床,罕毕先按照浪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