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武。”元芊笑着说,笑容却透出一片苦涩,“一个最不可能从这里离开的女人,严颜,你可是比我好多了。”
姓武,贞观时期姓武的女子,何澜生先后被惊了数回也再次被惊到了,她上上下下把元芊扫了数回,最后摇头说:“真是遗憾,你完全毁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元芊登时跳脚:“你,你你…严颜你给我去死啊!”
何澜生更是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扭头要去后院。元芊也不拦着她,只挥挥手说:“你们快点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严颜我们后会有期。”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叫我澜生,在这我只是何澜生。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和无漪说,不然…”何澜生后面卡在那里,最后不得不无奈一笑,“我请你不要去打扰她。”
“是是是,我当然不会打扰你的好娘亲。喂,好歹我们也是同乡……”又看到何澜生一脸不快的表情,元芊讪讪的笑道,“我什么都没说行了吧,你快点想好就是。”
“那你好自为之。”何澜生想起她以后的人生,算是安慰了一句便走了,元芊脸上的笑也没剩多少,叹了口气往大门去了。
“无漪?”何澜生进了后院果然看到了几副尸体,掩了鼻子从他们旁边走过,推开一间间房子去寻,结果听到了一声惨叫,何澜生忙循着声音跑过去。
“无漪?”推开掩着的房门,却见到李将军一副凶神恶煞的站在何无漪的身旁,顿时紧张起来,“见过李将军。”李元方看都没看她一眼,何澜生也就默默站在何无漪的身侧。
“澜儿,怎么进来了?”
何澜生看了眼李将军,小心的说:“我想无漪就进来了,这位哥哥怎么样了,会好起来的吧。”
“娘会尽力的。”
“女娃娃,老夫要你必须保住我儿的命!”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纵使我何无漪敢向天争上一争,也不是将军你威逼能成的。将军还是坐下吧,桌上有伤药可以止住伤口的痛痒。”何无漪说着的时候手下没停,一根根金针从手里过,李将军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也不敢回一句生怕惊动了何无漪。
外面打的还没停吧,这人还真淡定,何澜生瞥了他一眼,见他喉结一直在动又有点奇怪,等她回过头来见到那孩子喉咙也被抓伤了顿时想起来了,这将军也是狂犬病患者!
“女娃娃,怎么样?”他盯着昏迷的少年,见收手的何无漪仍是一句话不说忙问:“我儿到底如何?”说罢要抓上何无漪的手。
何澜生正要去拦却被何无漪躲过去了。“得再等等。”
“如何等得?!”李将军吼了一句,见何无漪不为所动又气恼不已, “女娃娃你在这等着罢了,寡人尽力拦住那些杂毛便是。”说罢便大步出去了。
“无漪,不能等么?”
“自然是医治的越早越好。”何无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倒是让何澜生哭笑不得,就一句话,这将军府所有人得陪着她一起留下来等着这世子,逃都不能逃。
“无漪是恼了他们?”
“嗯?”何无漪疑惑的侧头想了想,摇头。探了探脉,又把金针悉数小心的取了下来。
何澜生想她必是不会走的,也不知外面如何,只好妥协:“那等着吧。”
可就在这时,昏迷的孩子醒了过来:“快点关门,走开,你们都走开……”骨瘦如柴的手一把抓住何澜生袖子,张口牙齿缝里满是血迹,甚是吓人。何无漪忙把她拉了回来。
那人见没人理他又暴躁的扔了被子,喉咙呼呼作响喘口气都相当困难:“…滚,你们都给我滚!”脸上冒了一脸的汗,参杂着嘴角的血液,披头散发当真是人不像人反而更像野兽。
“父王父王,你最疼浩儿的是不是……母妃,母妃浩儿今个儿又学了新的本事,父王夸浩儿来着……”
“母妃,我好难受,浑身都难受,母妃,浩儿不想活了,啊……”说着身体又开始抽搐起来,整个人在床上乱滚。
何澜生侧过头不忍直视,何无漪见状摇了摇头再次给他扎了几针,又让他安静了下来,自己则又是陷入了沉思中。
“你们怎么还没走?”元芊突然走了进来,“何澜生,快带着你娘走!”
何澜生迟疑了下,还是摇头。元芊看了眼躺在那的世子,说了声:“动手吧。”便从房梁上飘出一个身影,手中寒光闪闪,直扑躺在床上的孩子。
何澜生上前了一步,又定在那里,狂犬病发病后基本就没得治了何况他还是末期,死了也是解脱吧。
“是母妃么,母妃,母妃带我走吧,母妃……”那孩子喃喃自语着,胸口被一刀贯穿,登时毙命。何无漪拦时已经晚了一步,她呆呆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手里的金针撒了一地,最后也不得不悲凉的说:“枉我费尽心思救人,原来在你们这些人眼里,人命轻若至此!罢了,这趟我是不该来的。”
何澜生默默捡着地上的金针,心里像是堵着什么。
何澜生拾起金针就被何无漪抱起带走了,元芊在一旁看着,安静站在她旁边的杀手轻声问,“主子,要不要动手?”
“阿七,你说何大夫那样的人是不是很天真?周王手握兵权,一方独大,皇帝又如何容得了他。”元芊说完又不再提了, “走吧,爹爹要过来了。”
“是。”
“派人好好盯着她们,至于生死,就不要管了。”元芊严厉的瞥了身边的杀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