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戏院往回走,没出几步路,却瞧见身后跟着的不止川贝一人,还有那看起来乖巧伶俐的灵珑。
“灵珑还有事?”邬琅回头问道。只见那灵珑仰头,眨了眨眼,笑着说:“王爷吩咐,以后灵珑便是燕琅公子的侍从了。”
邬琅脑袋炸了下,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王爷来了
王府红人,前·临淄王行政总监——灵珑,跳槽到清汤寡水的环疏院当人力资源管理的消息就像是这十二月的雪花,一夜之间飘满临淄王府。
内府上下看似平静,背地里实则暗潮汹涌。
如果说衡莲君当初送给邬琅的四个侍童只是几株嫩草,那么灵珑就是妥妥的霸王花,地位超然得很。
灵珑各种意义上都不止是一个侍从而已,在他还没有跳槽之前,就是临淄王身边得宠之人,一句话抵得上别人十句话。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简简单单送出去。
现在灵珑被临淄王潜去环疏院,可是别人怎么羡慕嫉妒恨都得不来的赏赐,就连衡莲君都有点始料未及。
邬琅这边却是要头大了。
环疏院现下就像一滩宁静的湖水,最顶头的邬琅无意惹是生非,手下的大总管明月虽然看起来野心勃勃但行为举止并不出格,再底下的四个低级侍从,那就更是惧于邬琅威压,安分做事。
灵珑便像是打破平衡的那颗石子,被扔进这湖水中,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作为临淄王曾经的宠侍,灵珑方方面面都像邬琅展示了叫做一个心脏七颗窟窿眼。就连川贝他们也被收拾得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横向比较明月,真是相形见绌。明月胸无城府,又心直口快,怎么可能是灵珑的对手。就连邬琅自己也不敢说捏得住这小子。他看着可爱听话,讨喜又乖巧,那眼珠子一骨碌,心里想的主意谁猜得到?
只是邬琅也不想环疏院自家起火,私下早已叮嘱过明月,避着那灵珑走,凡事不要硬杠。他知道明月是听进去了,明月虽然性子直,嘴巴也不太好,但心还是向着他的。知道灵珑不好惹。
就算这样,也常常闹得不可开交。拉拉扯扯到他面前求个公道。
灵珑那张嘴,就算一百个明月也说不过。怎么战?
邬琅头疼到不行,帮理还是帮亲?
帮理,便要寒明月的心了,毕竟是一直伺候着的贴身侍从,唯一的心腹。
帮亲,灵珑背后站着的可是王府大哥大,就算成了环疏院的人,也轻易打不得罚不得。
想必灵珑也是料定了他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也有恃无恐,在院内行事也越发乖张,偏偏又让人挑不出错来。真是憋屈。是以,让邬琅对于送了他这么个大礼的临淄王更加没有好感。
最后,邬琅实在烦不胜烦,叫了两人过来。
灵珑聪颖灵巧便主外,主持各种环疏院的面子工作,以及对外外交事项。
明月耿直强壮便主内,负责环疏院的后勤工作,以及邬琅的日常饮食起居。
两人领了各自的差事,分得开开的,少有碰面,终于是不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便吵上半天。
下人们不再老往他这求“主持公正”,他自然也闲下了时间看。《天涯行》本就只剩下最后几十页便能看到结局,偏生因之前的戏错过时间。回去后,又因着灵珑的到来,一时间也忘记了这事儿。等想起来时,那本书居然不知被放在了哪,找也找不见了。让侍从出府寻了一圈,只道错过贩售,书已销售告罄。又等了六七日,终于才拿到新出版的《天涯行》,过程不可谓不曲折。
这日,邬琅准备一口气把这本书看完,便吩咐下去,一个时辰内,不管有何事都不要来打扰他。
灵珑应后,悄然下去。
邬琅在椅子上挑了个舒服的坐姿坐下,取了一旁的书本,翻到先前所看到的剧情处,想着许久未看,又往回翻了几页,打算回顾一下先头剧情。
折腾多日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看到结局,邬琅自然是高兴的,连带着看起以往看过的段落也兴致高涨。
这厢书里写到,魔教教主路颂离听闻自未婚妻惨死后便一直闭关不出苦练绝学的武林盟少盟主烈南河神功大成,破关而出,便起了要和其比试比试的心思。烈南河虽说只是武林盟少盟主,然而其父烈凌早已隐居道家,不问世事多年,虽有盟主之名,各方事宜却都是烈南河在做。烈南河只待一个适当的契机接管盟位,便是名副其实的武林盟盟主。而路颂离虽为魔教教主,上任也不过三年,年龄和烈南河相当。是以,路颂离向烈南河下战书,也并不算欺负后辈。更何况,路颂离武痴之名闻名天下,行事作风嚣张任性,又岂会理会这正道伪君子们所立下的规矩。
路颂离亲至武林盟总坛下战书,所到之处,众人如临大敌,皆两股战战,不敢上前。烈南河闻客来至,起身相迎,两人相距四十五尺,浩瀚内力已然先行撞击在了一起。方圆十几米内,无人能安然站立。
路颂离粲然一笑,右手摸入怀中,所有意识尚存的人皆死死盯住他的右手,想着这魔头会使出什么阴损招数来对付盟主。岂料,路颂离右手缓缓伸出,食指中指间夹一片枫红六棱树叶,也不见他使劲,那片树叶便如离弦之箭般脱手而出射向烈南河面门。临到眼前,烈南河伸手一夹,树叶落于指间。
“南河,十日后,华山之巅。”路颂离唇齿开合,话音似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