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汶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愣了一瞬,板着脸道:“我是何人与你并无干系,还不赶紧放了我!”
林琛依旧笑mī_mī,一边上前一边道:“不要紧,你不说,我难道不会看么?”说着便开始动手……扒衣服!
姬汶一边躲一边骂,只觉得自己这一路被追杀到跳江也没有现在狼狈。
林琛不以为意的继续摸索,终于有所斩获。不过……林琛看着自己手中一枚刻着“玄彻”的玉质闲章眼神呆滞……若是他没有记错,他特意向自家师傅打听过,当今圣上第九子敦郡王的字,便是“玄彻”……
看着躺在地下骂骂咧咧的粽子君,林琛真的想把桌子上的那把匕首往自己心上插啊啊啊!!!!
☆、第八章 大少爷言辞试探 九皇子话里机锋 (捉虫
姬汶感觉有人拿着一张冰凉的帕子替自己擦脸,是哪个笨手笨脚的丫鬟服侍的,居然用冷水给自己擦脸。姬汶想开口训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林琛见他嘴唇翕张,以为他是渴了,急忙倒了水来喂他。
姬汶只觉得眼前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晃荡,却是渐渐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又怎么会喝下林琛的水呢?强挣着抬起手将水杯打落下来,就这么个动作都让他出了一身汗,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床上瞪着林琛。(说真的,为毛这段总感觉怪怪滴…………)
林琛看着满脸警惕的姬汶,无辜的摊手道:“你有些发热,我已经给你吃过丸药了,但是还是多喝些水比较好。”
姬汶恨恨的盯着他,哑着嗓子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对我?”
林琛满脸纯良,认真的回答道:“小子姓林名琛,扬州人士,正准备与家妹赴京投亲。至于我为何如此对你,好像是仁兄你自己先用匕首相威胁,我不过是自卫而已。况且如今你好好的躺在床上,我也算得上是以德报怨,于你有恩吧?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姬汶暗暗思忖扬州姓林的人家极多,但是能用得起蜀锦裁衣的除了那一家不作他想。
也是,也只有林海那只狐狸才生的出这般难缠的儿子。想着出宫时父皇的若有若无的暗示,姬汶心一横,无论成与不成,他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所以说,你是当今皇子?”林琛凤眼微挑,眉目间却是满满的不信,“你叫我如何相信一个偷偷摸摸爬到别人船上二话不说就拿刀子威胁主人的人,居然是当今龙子?就算我年纪小,你也得拿些撑得住的理由糊弄啊。红口白牙的便说自己是个郡王,那天底下岂不是人人都是皇亲国戚了。”
姬汶气得吐血,这个死小子!
形势迫人,姬汶也不得不低头,按捺着一腔怒火解释:“我的确是当朝敦郡王,不过如今郡王印信并不在我身上,倒是有一物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说着便向自己怀中摸去,却发现自己居然换了衣物。
林琛忙道:“当时你浑身湿哒哒的,我只好给你换了一身。你的衣服在地上呢。”一边将一堆湿淋淋的衣服递给他,偷偷地将那枚玉章放了回去。
姬汶仔细的摸索一番,将那枚刚刚放回的玉章拿了出来,递给林琛。见林琛面露不屑之意,只好解释道:“你看着枚章子下面刻着的‘玄彻’二字,便是圣上钦赐于我的字,这枚玉章亦是我十五及冠之时圣上赐的,各位皇子均有。若非军国大事,是可做郡王印信的。”
林琛这才作出一番将信将疑的样子,仍是嘴犟道:“我又不认识,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了。”不过眉目间却有了几分紧张。
姬汶知道他已经是信了七分,不过是碍于之前的言行不敢承认罢了,心里有了几分安稳,便道:“本王之所以来你的船上,却是因为本王奉旨微服体察,哪里想得竟有些个贼子无法无天想要劫财害命。本王扈从皆战死,唯有死士拼命护着本王入水逃生,这才到了这里。”
林琛听他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心里好笑,神色却有了变化,正是七分恭敬三分忐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拱手对姬汶道:“郡王殿下既到了草民的船上,草民自会以命相保殿下周全。之前小子不知殿□份,诸多冒犯,还请殿下降罪。”
姬汶见他服软,心情好了八分,很是大度道:“不知者无罪,我原也有些不是。不过你且记得本王此次出行事关重大,切不可向他人提起本王行迹。”
林琛忙一脸恭敬严肃的应了,姬汶满意的点头,打算挥手叫林琛退下,却发现如今是在别人房间里,悻悻然收回手望着林琛。
林琛闻弦知意,将一床被褥移到软榻上,笑道:“事体特殊,草民只好冒犯了。”
于是,在姬汶的防备试探,林琛的纵容默许下,两只开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同居生活……
早上桂馥几个过来服侍林琛洗漱,却被林琛拦在门外,只叫她们将东西放在门口,以后三餐也只能放在门口。因为从今日开始,他林大少要开始头悬梁锥刺股了,一心一意的读书,万万不能被打扰了。
林琛将东西端进来放好,看着床上半倚着的人心里多少有些无奈。原本他的确打算入京后再暗地里向九皇子示好的,却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在此时遇到。
姬汶懒洋洋的起身,别指望他一个郡王会自己动手穿衣,服侍他梳洗更衣的仍是我们可怜苦逼的林小童鞋……
姬汶发现有些不对,装作无意道:“你的侍婢倒是贴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