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傅昀尘带着周瑾和小北站在一座高门大院不远处的巷子里,不多时就见两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攀爬到了院墙上。没一会那两人将大院的门打开,接着七八个提着刀的男人飞快的冲进了院门,门接着就被合上。
周瑾面带厉色,他将怀中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摸了出来,幽幽的看着傅昀尘。
傅昀尘心里对周瑾还没被仇恨蒙蔽了理智这点很满意,他小声道:“再等等。”
一炷香的时间,大院里就传出叫喊声和打斗声,傅昀尘一只手拽着周瑾就飞身上了院墙。临高而下,一入眼只见院中到处点满火把,那十名流匪被一群官兵包围住。
“这些官兵是你让人叫来的?”周瑾一天都没见到小东,语气很肯定的对傅昀尘问。
傅昀尘点点头:“他们最该去的地方就是刑场。”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那个首领的命一定是你的。”
“好!”不知道为什么,周瑾心里莫名对的傅昀尘有种信服感,他觉得这人很神秘。
下面的两方人迅速的战成一团,十名流匪武功确实不错,那些官兵根本不是对手,傅昀尘见官兵这边不断的有人受伤,他微微眯眼,隐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
接着就见下方的流匪脸上突然带着惊恐,嘴里不停的叫着:“不要过来,啊!”
“他们怎么了?”周瑾见傅昀尘一脸的平静,忍不住问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杀戮太多被鬼附身了。”他只是用了一丝阴煞侵入这些人的体内就有这么大的反应,那说明这些人手上沾着的血腥确实太多,周围磁场才会冒出那么多死去之人留下的怨念,让他们产生幻觉。
对这个说法周瑾是不信的,但他也没见傅昀尘做什么,心下虽然有疑问但也不会再问出来,谁的身上没有点秘密,能让这些流匪被抓砍头就行。
官兵们见状虽然不解,但也趁机上前抓住了恐惧尖声叫着四处乱窜的流匪。不过场中却有一个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脖子上挂着一个玉葫芦的中年男子没有中招。他扫了眼被抓住的兄弟,目光一冷又带着厌弃,就点了点脚尖用轻功飞出了院子。那些官兵并不会轻功,只能沿着巷子去追,没一会就被男子甩掉。
那名男子迅速的回到在青河镇的小院中,想要收拾东西逃亡,只是才进门就被已经等候多时的小东擒住。
周瑾亲眼看见其余流匪被官兵抓住绑走,随后他又被傅昀尘带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一进门就见小东的脚下踩着一个被绑住的人。走近借着房间中照出的灯火一看,正是那名逃跑的流匪首领。
“你们想干什么?”那名中年男子目露凶狠的抬头看着傅昀尘,他知道这才是将他擒住那人的主子。
傅昀尘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天庭处有明显的凹陷,眉骨横露,眉散而乱,眼中时刻的隐藏着一股凶光,说明这人为人恶毒狠辣,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少。
“他就是这群流匪的头领,你自己看着办吧。”傅昀尘收回目光,对周瑾说。
这样的祸害留在世上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害,交给周瑾报仇也算是因果报应。
“谢了!”周瑾眼中尽是感激之色,要是等他自己有了报仇的实力也不知道会是猴年马月,再说以后能不能找到这群流匪更无从知晓,傅昀尘的这个情,他会此生铭记。
傅昀尘笑笑,他伸手拍了拍周瑾的肩膀,像是安抚,然后带着小东转身出了院子,去大门外等候。
不多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声中年男子的惨叫,傅昀尘环抱着手靠在一棵槐树下,仰头看着天空的那一轮皎洁的弯月。
小东一抬头就见主人的身影逐渐和洒落的月光融为一体,气质越发的像是谪仙一般缥缈出尘,心头的崇敬之意更浓。
早上他听主人的吩咐化成百姓去那户富商家说无意中听到有人要抢劫他们,极有可能就是最近出现的那伙流匪,那家的主人大惊之下就急急忙忙的叫人去报官,他也趁机溜走,听从吩咐隐藏在这座院子里。
等夜间那名首领慌慌忙忙回到院中时,他就从后面袭击快速的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首领擒住。
他的主人料事如神,京都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怕是被鹰啄了眼睛。他可以想象等主人回京之时,京都必定会搅起一番风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周瑾才满身是血的从院子里走出来,而精神和前些日子的低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人也恢复了许多生气。
他远远的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傅昀尘站在一棵树下,身姿优雅,他神色晃了晃,快步的走过去跪下,伸出一只手对着天发誓。
“我周瑾对天起誓,以后无论生死都是傅昀尘的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傅昀尘一愣,他没想到周瑾会跑到他面前对天起誓,还将誓言说的这般重。还有,什么叫以后都是他的人了?他虽然喜欢的是男人,可对周瑾这种类型真没兴趣。
“以后为我做事即可,记住,你永远都是自由之身。”傅昀尘弹了弹衣袖就转身离开。他对卖身这东西没兴趣,小东小北和四个侍女的卖身契都已经被他当面烧了,如果要靠卖身契来限制身边之人对他的忠诚,那他宁愿不用这样的人。
身为一个风水师有的是办法对付不忠诚的属下,他不需要这些条条框框的限制,他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当然以心换心,他也不会亏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