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新闻记者报道,日前,一场盛大的订婚典礼在金凤天顶楼举行,主角分别是w市水墨垄断商的代表王家长子,和名门付家的千金。到场人数多达千人,这是本年度最具影响力的盛事之一,预祝两位新人百年好合。”
苏文想起很久以前,他刚跟王子卿在一块的时候。他这样问过:付笛挺好的一姑娘,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王子卿笑的很骄傲:付笛那种姑娘,就看着还行,实际上还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而现在,不及苏文千分之一的付笛,跟王子卿订婚了。
电视上王子卿的笑容堪称完美,他总是适合扮演这样的角色,书香世家的子弟,家中垄断水墨教育和商业,总是在各文化活动频频露脸。苏文忽然觉得,自己与他是那么的不协调,他们竟然这样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如此不可思议。
都说大学毕业时,劳燕分飞日。苏文一直不以为然,毕竟作为同志恋人,能在一起那么久是很不容易的,更何况王子卿把他照顾的那么那么好,好到苏文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当风暴袭来的时候,苏文不是不疼,不是不生气,只是,你自己被自己的一部分捅了一刀,难道还要再桶回去么?绕来绕去,到头来,伤的全是自己。还不如好聚好散,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是摔死了,疼得说不出话了,也再没有任何关系。
杜杰端菜上饭桌,就看到自家小白兔对着电视发愣,再抬眼一看,明白了,这不就当时拽着苏文在弄堂里逼他分手的小贱`人么?哎呦,对面那个是付笛?
杜杰不屑地冷笑,转眼却换了副知心哥哥的嘴脸蹲到苏文面前:“郎君,吃饭了。”
“一天到晚没正经,”苏文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腰,“这两天你去哪了?”
杜杰没说话,苏文住了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比如苏文和杜杰来往三个多月了,连一次关系都没发生过;比如苏文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窝在这间屋子里看书;比如杜杰每次来了,都把苏文服侍地妥妥帖帖的,却从来没跟苏文吐过一个关于自己的字。
苏文大致能明白,杜杰这人,喜欢自由,厌烦拘束。但凡这样的人,爱时无微不至,可你若让他感到束缚了,他会走的干干净净。
如果说王子卿是利益至上,那么杜杰就是自由至上。苏文想要个家,杜杰果然给他了,只是没提个时限而已,他兴致来了,回红豆一趟,给小白兔做顿饭,这便是个家了。在杜杰看来,恋爱的同时也要保证双方的绝对空间,他不否认,苏文的那个问句,扫到他的雷线了。
我要一个家,于是多忍让一些吧……
面前的皮蛋瘦肉粥传来阵阵香味,苏文却没多少食欲。草草吃了点,直接去卧室趴着了,那本企业营销策略,今天能看完吧?
杜杰刷了碗,很“贤妻”地收拾了房间,才躺倒在苏文身边。
“你在生气?”杜杰捏着苏文厚厚的耳垂问。
“没有。我在看书。”
“你生气的时候总是喜欢看书。”
“还喜欢吃东西、看电视、蹲马桶、抽烟。”
杜杰怒了:“谁教的你抽烟?!这才几天没回来,你烟都抽上了!”
苏文很淡定道:“我一直会抽烟,只是你没发现而已。你不在的时候,我常抽烟。”
杜杰趴到苏文身上,嗅嗅他的头发:“你是在要求我每天都回来陪你吗?”
苏文转过脸,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杜杰看,“如果我说是呢?”
杜杰收了玩世不恭的嘴脸,仰躺在苏文身边,“我以为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