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狄鼐就在河边用先前做好的肥皂好好洗了个头,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看来,哪天要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才行。说实话,放着这么清的河水在这里,却不能跳进去痛痛快快地洗澡,让狄鼐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本来他有点想晚上偷偷去河里洗澡。可这些天月亮大的很,他一点隐藏的机会都没有。他想,为了避免被那些兽人调戏,引发不必要的风波,老子还是安分一点吧。
于是他晚上只得草草地用河里打来的一点河水擦个澡,唯一的一条内裤也被他洗了挂在山洞里的树枝上晾着,早上再拿来穿上。
弗雷依然是早早又过来了,带给狄鼐几个桔子和几个煮熟的鸟蛋。
狄鼐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吃掉了,然后又指挥弗雷去把昨天兽人们砍回来的竹子拿过来一根。
弗雷几乎对狄鼐是惟命是从了,不论什么事都是立马去做,从不偷懒拖延。
狄鼐心想,弗雷可真是好朋友啊,这么照顾我,以后老子回去了,肯定会想念他的。
竹子拿来以后,狄鼐用匕首小心地将它们切割成一截一截的,于是山洞里就又有了一堆竹筒。竹筒也是好东西,摔不坏,可以拿来装很多东西呢!
做完了竹筒,狄鼐就又闲下来了。他不满地吐槽:老子还真是个劳碌命,闲都闲不住。既然弗雷也没事,不如让他带我去外面看看。吃了那么多天的烤肉,再好吃也腻味了,老子得想办法多整点野菜吃吃,顺便看看有没有辣椒。
弗雷听了他的要求后也很高兴,狄鼐肯和他一起单独外出,那是不是说明他对他也有好感呢?于是弗雷就笑了,笑得一脸灿烂。
狄鼐看着他的笑容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笑得那么灿烂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想吃老子做的菜?不过,这家伙还真是阳光帅气啊,要是去当演员,肯定迷死一大堆女人。不过,老子也不会差。嘿嘿。
狄鼐带上一块兽皮,就又爬上了弗雷的背。
其实对于兽型的弗雷,狄鼐总觉得他像连队里养的那只大藏獒,挺凶,但对熟人就挺亲热。他摸着弗雷背上光滑的毛,恩,挺柔软的。弗雷身上也挺清爽,闻着也蛮舒服。嘿嘿,等老子脚好了,一定要跟他打一架看看。军队嘛,很多时候好兄弟都是干架干出来的。
不过,狄鼐肯定没想到,在这里基本上雄性只会驮自己喜欢的雌性,而雌性如果不是对雄性有好感,更是不会坐在雄性的背上的。
狄鼐坐在弗雷背上,俯瞰着下面的丛林和草原,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爽,简直想放声大吼。战友们总是在说,哪种车是多么多么的好,敞篷车又是多么的拉风。嘿嘿,有老子这坐骑这拉风吗?
突然想到,弗雷肯定是能够像战斗机一样翻转盘旋的。这个时候,不正好可以体验一下吗?虽然自己伤了一只脚,不过等下只要尽量别用脚使力,光是腿用力就可以了。
于是,他伸手抱紧弗雷的脖子,两腿夹紧弗雷的背,在弗雷耳边喊道:“弗雷,玩几个高难度动作吧?”
看弗雷好像没有听懂的样子,他又喊道:“就是翻转啊,盘旋啊,你会的吧?”
弗雷毫不迟疑地执行了。它在空中翻转、盘旋,俯冲,动作一个接一个,完全没有重样的。
哈哈,太爽了!全自动的游戏乐园啊!
狄鼐坐在弗雷背上,高兴得“嗷嗷”大叫。直到最后筋疲力尽,有点受不了了,才喊弗雷停下。
弗雷飞落到草原上,收拢翅膀。
狄鼐气喘吁吁地从弗雷背上滚下来,仰躺在草地上,喃喃自语:“真痛快!”又夸弗雷:“弗雷你真厉害,比战斗机强多了。”
弗雷甩甩头,打个响鼻,明白他在夸奖自己,却不明白他说的战斗机是什么。不过,看着雌性因为激动而发红的脸,他也觉得非常的快乐。
狄鼐反手摸摸他的头,在那回忆:“战斗机啊,就是一种由人来操纵的机械大鸟。”
弗雷还是听不懂,只好不再理会这个问题。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又站起来化成人形,抬头警惕地望向四周。
狄鼐也站起身来,发现他们停在了一片草原上。草原上草木异常的茂盛,狄鼐想着上次见到的那种喷火的鸟,総-u,n矢ダ祝骸案ダ祝你救我之前我在草原上遇到一种会喷火的鸟,那是什么鸟??/p>
弗雷有点紧张地看着狄鼐:“你碰到过那种鸟?没受伤吧?那鸟叫烈火鸟,能够喷火,我们很难靠近去杀死它。所以,我们族人一般都不会去招惹它的。以后你遇到那种鸟,一定要小心避开。”
狄鼐点点头,烈火鸟的厉害他是见识过了。没有枪的话,对上烈火鸟狄鼐是没有胜算的。
狄鼐发现,这地方的地理环境确实和云南有些类似,可有些动植物却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不过,他只要找他认识的野菜就行了。
他在草原上到处找了找,只找到一些刺五加和油蒿。于是又让弗雷转道去丛林。
在丛林里,他采了很多可以吃的野菜,更可喜的是,他在山上不但找到了野辣椒,还找到了野花椒和野葱。这一下,可把狄鼐高兴大发了。
可惜的是,乐极生悲。因为狄鼐看见野辣椒的时候太兴奋,顾不得没有拐杖,单脚跳着就要去采,没想到林地湿滑,一个不留神,脚一滑,摔倒了。受伤的还是那只痛脚,小腿上面被树根划了一道口子,流血了。
弗雷因为在那采狄鼐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