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不小心踩中了猎人的陷阱?他这样猜测着,同时抽出小腿处的匕首迅速地砍向缠在脚上的树藤。可是一根砍断了,从旁边居然又冒出无数根树藤缠过来拉着他往前拖。
喂喂,不带这么玩的啊!
手忙脚乱地挣扎间,他看到前面出现一棵大树,树干足足有一米的直径,树下堆积着无数动物尸骨。看来这大树是把这些动物都拖来都当做养料了。难道我竟碰到了传说中的章鱼树?真是运气不要太好啊……
他想,千万不能被它缠死了!一旦缠死就惨了。
狄鼐使出全身力气砍断身上缠绕的最后一根树藤,猛地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转身就跑。身后悉悉索索,无数树藤如蛇般蜿蜒着追过来。
狄鼐不敢回头,一路飞奔前行。丛林里根茎缠绕,他虽然身手敏捷,可忙中容易出错。一个没注意,居然一脚踩空,翻滚下了山坡。好在树多,没滚多远就被拦住了。惊魂甫定,他警惕地抬头看看四周,那些活动的树藤没有出现,已经没有危险了,这才慢慢坐起来。摸摸兜里的芭蕉,都已经压成饼状了。
他动一动左脚,嘶……,真痛!看样子是扭到了。腰上迷彩服还被划开了一个口,皮肤也被划破了一道长口子。好在伤口不深,没怎么流血。
仙人板板的,以前没听人说云南有这么恐怖的啊?居然有章鱼树,这么珍奇的植物物种,真应该搬去世博园展览。
对,等老子回去了,带上大部队来把它搬回去。说不定科协还得颁个特殊贡献奖给我。
狄鼐自娱自乐,嘿嘿一笑,却猛地牵动了伤口。嘶,他娘的,还真疼。
他取下背上的包,找出医药箱,开始处理伤口。腰上的伤口,涂了碘酒,贴上创口贴,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脚却是麻烦了。肌腱怕是伤得比较狠了。现在一踩到地上就钻心的疼,完全没法走路。不过,就他自己摸的来看,肌腱应该是没断的。不过,再有剧烈运动的话,保不定就废了。
狄鼐想自己这次训练算是失败了。自己的脚是这样了,地图又完全不对,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到集合点。这附近荒无人烟,连路都没有,肯定也没法寻求当地人的帮助。
放弃训练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毕竟是遇到了特殊情况,等回去了和队友们说说,他们肯定得为自己的奇遇感叹。不过,不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了,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奇遇呢?
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了好一会,再看看红肿的脚踝,他叹了口气,正式决定放弃了。
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身,四周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块稍微空旷点的地方,植被比较少,就到那去等救援好了。
拖着伤脚走到空旷的地方,狄鼐打响了信号枪,然后坐下来开始等队长来接。
大半天过去了,狄鼐连周围有几只蚂蚁几颗草都数清楚了,早应该到的人却连影子也没见。信号枪隔一个小时就响了一次,不可能没有听到啊,难道出什么特殊情况了?
口袋里那压扁的芭蕉都被他拿出来吃完了,可肚子还是不可避免地饿了。
不能再这样空等了。谁知道救援什么时候能到呢!无论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站起身,准备去找点吃的。可是,伤脚限制了他的行动性。先前的棍子在逃跑中丢掉了,他重新削了一根大点的树枝当做拐杖,开始慢腾腾往前挪。
走了一阵子,竟没有看到可猎取的动物。好不容易在一棵树那里见到了一窝白蚁,他饿得狠了,顾不得洗,更顾不得烧火去烤,直接捏起就扔进嘴里。白蚁咬起来咯吱咯吱,脆脆的。恩,也不算太难吃。
再往前走,他碰到了几只大青蛙。匕首一飞,青蛙们算是遇到克星了,一个也没有逃过。他将青蛙剥皮后直接生吃了,终于把肚子填饱了。
往前走的时候,他将降落伞披在背上,将黄色的一面朝上,并一直留意头顶的动向。天空不时有大鸟飞过,却从来没有直升机的迹象。
看来等救援是不现实了。他想,还是自力更生吧,走到有人迹的地方再求助好了。
又走了小半天,狄鼐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他揉揉疼痛不已的脚踝,叹了口气。要知道,拖着伤脚走路实在是痛苦的很。
仙人板板的,队长和教练到底死哪去了。再这样下去老子非挂了不可。他正在那里发牢骚,一抬头,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挂在前面不远处的树梢上,三角的头高高昂起,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定了定神,眼睛毫不退避,也牢牢盯着那条蛇。他知道,只要他一露怯,眼神闪避一下,那毒蛇就会发动攻击。他悄悄伸手往下摸去,摸到了藏在军靴的匕首。一瞬间,匕首激射而出,穿透了蛇的七寸,将它牢牢钉在了树干上。
说起来,在原来的连队里,狄鼐的飞刀也算得上是一绝。
从小他就迷恋武侠。他觉得武侠里的侠客真是太帅了。可惜身边无人可拜师。好在武术里有一项是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的,那就是飞镖。飞镖主要靠的是苦练。自学也可成才。
他想练飞镖,想法不错,可农村里没有那条件啊。他琢磨半天,最后从抽屉里找出了父亲建房子用的大铁钉,在大铁钉尾端绑上块小红布当飞镖练。他天天对着他家的土墙练,就这样,居然锲而不舍地练了十来年。最后他练到可以在很远的距离把一只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