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可以说是举国欢庆,就连平日力巡查的士兵都比往日里松懈了不少,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心里的激动是一回事,今天的人流量实在是太大,这是客观的事实。
他们根本就无法认真仔细的去盘查每一个人进城的人,再说了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做出那样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合适,也确实是查不过来,街上已经是人挤人了,想要在街上巡逻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两位身穿黑袍的人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一位在城中看似漫无目的的转着,但是每当他经过那四座神像的时候都会停留很长的时间。
而另一人正是身穿黑袍的步凌烟,她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在一个角落里,抬头看着广场上陆续献礼的人和已经思念了多年的他,和他喜欢的她。
天机送的东西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那东西已经无法用金钱去衡量了,竟然是一种造型奇怪的机关兽,据天机的说法它可以帮助两人打扫家中的卫生。
这种看似用处不大的东西,却是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固有的认知,对于杨凡和乔依依来说这东西可是比那些奇珍异宝实用多了,而且就算真正论起价值来,它也不会比任何的宝贝差。
通玄境的阵法大宗师,炼器大宗师,锻造大宗师,要想让这三人出手那可不是几十、上百万两黄金就可以请得动的,在台上的海夜雪就在角落里,躲在了那身黑袍之中,她看着台上的一切,看着他们的朋友,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她的脸上也挂着一份笑意,因为只要他幸福,她便没有不开心的理由。
但是当她尝到了嘴角的一丝苦涩后,才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强,那是她不知道何时流下的泪水,她突然体会到了那天杨凡站在台下的感受。
原来那么可怜,那么无助,那么痛啊!
她在心中狠狠的骂着自己,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样的情绪,是她对不起杨凡,她没有什么可以痛苦的。
步凌烟紧了紧自己的长袍,仿佛这是唯一可以保护她的东西了,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她可以理解任何事情的发生,但却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上的悲伤。
那种悲伤仿佛刻入了她的灵魂中,刻入了她的身体中,变成了一个本能的反应!
她想要走了,她不能再看了,也不敢再看了,能看到他幸福就好了。
步凌烟转身走出了人群,走出了北斗帝城,来到了摇光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
她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些事情,知道两人的住处在什么地方,她不会去打扰他们,只是想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她想最后再用这种看似傻子的方法陪陪他。
山风有些微凉,和城中的热闹形成了一种有些残忍的对比。
步凌烟站在山巅之上,看着远处帝城的方向,任由山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吹乱了她的衣衫,也吹乱了她的心。
虽然这些年来她一直住在小院中很少出门,没事的时候写写字,看看院子里的花草,看着树叶从枝头飘落,她的心中一直想着杨凡,一直爱着杨凡,深深的爱着。
但她不能说出来,无法言说的爱是一种煎熬。
她曾经在纸上写过
何为欢喜,白天黑夜抬眼是你。
何为孤独,雨打芭蕉爱无人言。
以前的她虽然过得很苦,但是心中总有那么一股希望,有那么一丝期盼,虽然她不敢去深想,也不敢去正视那份期盼和幻想到底是什么,她就让它那样朦朦胧胧的存在于自己心中,虽然微弱但却是步凌烟这些年来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而就在今天,连那一丝丝的火苗都熄灭了,她突然觉得很迷茫,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她什么都不敢去想,一想便是尽头,一想便是深渊!
虽然白夜说过,这世间不是只有情爱,还有天下。
但是她悟不透,想不开,仿佛有某些支持着她生存的东西被抽离了身体。
她好想能再次遇到白夜,遇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师父,她想让他将自己的记忆抹掉,也许只有那样她才能忘记一些事,一些人,才可以为了这天下而活。
她开始站在山巅之上大声的呼喊着师父的名字,直到嗓子喊得再也说不出话,直到泪水已经流的一干二净,她的师父也没有出现,只有月亮来到了天上看着她如此狼狈,如此的悲伤!
她累了,真的累了,躺在月光中深深的睡了过去。
在所有的宾客到齐之后,杨凡和乔依依在世人的祝福中举行了自己的婚礼,盛大而又美满!
随后两人又跟着北斗夫妇到了满是贵宾的大殿中,开始了一番漫长的敬酒和答谢,最后才得以和自己的几位朋友坐到一起把酒言欢。
当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累瘫在了床上,两人都有了醉意。
“终于过完了这一天,还真是累并快乐着啊。”乔依依说着向杨凡的怀中靠了靠。
“是啊,从今天起你便是我杨凡真正的妻子了。”杨凡将乔依依拥入怀中,说着说着已经睡了过去,他也有些累了。
婚礼结束后两人的生活总算恢复了平静,这是他们这些年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两人住在安静的小院中,杨凡将一些破旧的地方重新修缮了一番,而乔依依则是养了一些花花草草,将院子装扮的在一种很奇妙的环境中,或是一个很玄妙的空间中,她不受任何力量、任何物质的影响,这天地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