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靳如的衣服皱巴巴的不说,棉面的桃红色牡丹绣花褙子还被撕破了一道口子,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也不能就这么出去啊!而且明天小眉她们要是问了,她要怎么回答?想着她就狠狠的瞪他。
这大约是他扯下来时,不小心撕破的,原来是为了这个,这确实不好说。
“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青阁里只有他的衣物,便拿出了一件黑色的披风,长是长了些,但无所谓,反正他是要抱着她回去的。
靳如拒绝,要自力更生,她不想让下人看到她被王夙夜抱着回去,像什么话!
王夙夜只好扶着她让她试试,结果她脚沾上地就打着颤,竟比初次还要腿软,看来第一次他是收着的,这一次大约是环境和她的那句“王公公”的影响,他就使劲折腾她。当然她不知道,因为她太紧张一直没有放松,身体上给王夙夜的感觉格外好,再加上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王公公,所以他就放纵了一些。
看她走路不稳的样子,王夙夜一把抱起她,声音含着笑意道:“担心那么多做什么,走吧!”
靳如虽然不愿意,但等他出去后就把头埋在他怀里,完全不敢看景风一眼,幸而景风也没有跟上来,而是进屋去善后,想到他是去处理那些痕迹,靳如更加羞臊,忍不住在王夙夜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王夙夜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靳如摔下去,吓得她惊呼了一声,赶紧抱住他:“干嘛呢!”
“还不是你在作怪?”王夙夜道。
靳如噎了一下:“你故意的!”
王夙夜好笑,低头瞟了她一眼:“不然你再试一下?”
靳如当然不敢再试。
在荷塘边吹着秋夜的冷风等了许久的小眉等人,看到将军和夫人这种姿势出来都愣了一下,满腹疑惑,但谁也不敢问,默默的跟在主子身后,只是回到主屋后,等靳如把衣服脱下来,小眉拿出去后,看到上面破了一个洞,和黄槿一同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靳如已经猜到她们会惊疑了,所以等王夙夜抱住她后,她就推开他,但这是徒劳无功的,王夙夜的力量岂是她能阻挡的?
“你不是会做衣服吗?要不明天你补一下?”王夙夜说。
靳如原本不想理他,但听他这么轻飘飘的说,便开口刺了他一句:“将军这是异想天开哪!”
“嗯?”他的声音蓦然压低。
靳如已经不怕他会做什么了,便说:“我说你异想天开。”
也不想想那件衣服的布料、绣花,就是绣工极好的绣娘都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补好,就她这三脚猫的女红,给他做中衣都是勉强的。
王夙夜略微想了想,自己确实想的简单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道:“睡吧!”
靳如一觉睡到天亮,王夙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以前家人宠着她,到了将军府后又没有公婆,也不需要打理府里的事情,所以她觉得辰时起床不算晚,自从决定要给王夙夜更衣后,她才意识到,辰时确实晚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小眉道:“辰时过半了。”
靳如点点头,感觉自己还有点乏,一点也不想起床,但为了不让下人们生疑,她还是起床了,好在昨晚王夙夜还记得,没有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小眉因着昨晚的不用寻常,心里早就憋痒难受了,此刻问道:“夫人,昨晚是怎么回事啊!您的衣服怎么破了?”
靳如已经想好了对策,此刻便淡然的说:“昨晚青阁里有一只老鼠,我被吓到了,不小心跌倒,所以弄破了衣裳。”
小眉愣住,就这个原因?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难怪是将军抱着您出来呢!”
靳如咳了一下:“是啊!那毕竟是一只凶猛的老鼠。”
“凶猛的老鼠?”小眉呆,“能有多凶猛?”
“很凶猛……”
然而这个说法没多久就被王夙夜知道到了,晚上的时候对着她一顿好欺负,在她的身上弄出了好多印子。靳如欲哭无泪,她要报复给小眉!于是便叫来了景阳,说:“从今天开始,你教小眉一些防身术。”
景阳愣住,这次学委婉了:“夫人,我要跟将军做事的。”
“将军说了,让你听我的,”靳如看着他不太愿意的神色,说,“怎么?你又要不听我的话吗?”
景阳顿了顿,沉默的点头:“谨遵夫人吩咐。”
“一个月,不能少。”接下来每天看到小眉哭丧着脸的样子,她心情舒爽了不少。
十日之期到的当天早上,马氏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裁缝铺,四件衣裳都已经做好了,马氏进里屋试穿,阿柳跟着便要进去,却被绣娘拦住。
“这位小娘子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这里有专门的人去服侍贵人。”绣娘说。
规矩还挺多的。马氏皱着眉点头,对阿柳说:“你在这里等着。”
阿柳便留在了外面,有绣娘过来给她上了茶。
马氏先挑了那件樱桃红的衣裳,刚准备换上,后颈便一疼昏了过。等她再度醒来时,看到屋里站着一个蓝衣男子,她大吃一惊,正要大叫却蓦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顿时懵在那里。
男子眼中闪过冷嘲,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温和有礼的模样,声音也是温柔动听:“你醒了?”
说话的语气好似他们很熟似得,马氏抖着身子,颤声道:“你、你是谁?”
“你别害怕,”他的目光温柔如水,“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