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王夙夜听到靳如被劫走的消息后,立刻亲自带人去追,可是直到天黑他都没有追上,景云就像是半路失踪了一样,而他正要继续追的时候,周础派人过来说,熙和帝在宫中遇刺,受了重伤。
估计是要用熙和帝来绊住他,但他没有回去,继续追踪,然而却一直没有见到踪影。
景风跟在他身边,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寒厉之色,有压抑着暴戾,快速的在脑中思考,景云会从哪里走,直到路过一条小河时,他才猛然想起来,道:“将军,他们会不会走了水路?”
水路?去北疆都不会选择水路,因为多此一举,并不能直接快速的到达荣城,但是景云要避开他的追查说不定就会这么做,他居然忽略了这点!
“景风你立刻去伊县,我顺着水路查找。”他知道自己是慌了,不然不会想不到这里,这么久了,他们应该已经下船了,只是不知道是在伊县下的船,还是中途下了船?
景风赶到伊县的渡口搜问之后,找到了一艘小船的主人,说是前些日子就有人让他在今日等着,中午的时候来了两女一男,其中还有一个女子还是昏迷着的,但他们在中途就靠岸换了马车而走。
天微亮,远处的太阳即将跳出山头,王夙夜依然没有靳如的消息,景风劝他先回京城,之后再做部署。
王夙夜顿住,往路的尽头看了一眼,终于勒马回京城,他已经让景阳快马加鞭去通知沿路的郡县,希望能在路上拦截住景云。
熙和帝是被他的何才人刺伤的,经过一夜的治疗,天明的时候情况才稳定下来,现在还在昏睡中。
周础已经查明,何才人被人威胁刺杀熙和帝,她当时太害怕所以匕首刺入的位置有所偏差,熙和帝才幸保一命。
他说的过程中,察觉到王夙夜的阴沉和怒火,还有隐隐的焦躁,中午的时候见他匆匆出宫,周础就不安,现在猜测果然是发生了大事。
“今天你守在这里,哪都不许去。”他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中午的时候,靳如被人劫走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并且还盛传王夙夜非常重视自己的夫人,若有人用王夫人威胁他,他必然愿意交出一切。
“有人”是哪些人,自然不言而喻,能在京城劫走靳如的人,除了北方的那个还有谁?早就听说韩尉找到了李适白,只是王夫人能成为王夙夜的软肋吗?大家还是不信,因为王夙夜一个太监,要女人有什么用?以他的身份还不是随便就能找无数个?
王夙夜一回府上,景月就向他汇报了调查到的事情,那个叫易峰的人已经不见了。
“马氏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厉声问。
景月的呼吸滞了一下,道:“负责暗中保护马氏的,正是景云。”
王夙夜的瞳孔蓦然缩紧,景云!抓到她后,他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靳县令和项氏已经知道了儿子滚落山崖,他们原本想去西山寺,结果就听到了女儿被人劫持的事情,他们也不能出城,好在今儿一大早听到儿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他们稍稍放心,现在就希望女儿也平安无事。此刻他们正在将军府里等王夙夜回来,一见到女婿的身影,他们就立刻迎了上去,再看到他身后没有靳如,项氏一个摇晃几欲摔倒,幸而靳县令扶住了她。
王夙夜的脚步顿住,眼中的阴鸷略微减去一些,但语气仍是冰冷:“把马氏带上来。”
靳氏夫妻愣住,听他的语气难道是马氏做了什么?
景月把马氏拉进了大堂里,用力甩了她一下,她就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头发凌乱,衣裳也破了许多处,低着头瑟瑟发抖,易峰说了会带她一起走的,为什么却扔下了她?
“说。”王夙夜的声音蓦地沉了几分,透着一丝冷厉。
马氏的身子颤了一下,近乎哀嚎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将军、爹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将军,这……”靳县令惊疑。
“还敢狡辩?”王夙夜声音里的咬牙启齿令人心惊胆战,“景月你来说。”
“是,将军,”景月面向靳县令和项氏道,“马氏与一名唤易峰之人私通,使计让靳爷上西山寺,以靳爷受伤为由,引骗夫人出城,与人合计劫走了夫人。”
“什么!”项氏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直往后倒去,黄槿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靳县令也是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儿媳,他这儿媳平时不都是规规矩矩的吗?
“你、你——”他说不出话,无论怎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媳竟然做出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简直狼心狗肺!
“爹,不是的、不是的!”马氏痛哭流涕,“儿媳是被陷害的,是被人利用了!”
“你还敢说!”项氏忽然大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手指颤抖着,“我只以为你是个爱慕虚荣的性子,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你说,我靳家可有亏欠于你!可有苛待过你!”
马氏被吓的止住了哭声,项氏接着斥道:“你进门三年无所出,我靳家没有指责过你,鸿儿不愿纳妾,我们也没有逼过你让你为鸿儿张罗纳妾,如儿知你喜欢首饰,每次都会让人给你送来新的花样儿,更是相信你,你却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竟然与别人联合起来,谋害自己的丈夫、小姑子,做出如此下贱恶毒之事!我靳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媳!”
说着也哭了起来,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