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下衣角,皱眉道:“老夫素来独来独往, 哪里来的手下行凶?阁下莫不是以为老夫好欺负, 寻了这么个理由来找老夫麻烦!”
“不是你的手下,那他们黑风寨的人怎么会打着你的名头行凶?”李四侧身一偏,接住铜牌, 回头怒目看。
正要说什么,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的脸色变化全然落入了李四的眼里。
李四冷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y-in沉着脸,“前些日子是有人给老夫送了些银子,说是崇拜老夫特地前来孝敬。老夫虽然收了银子, 可没说收了他们当手下。”
“这话是真是假留待以后再说。”李四心里压根不的话。
想是何等地位,怎么可能会有金银折腰?
必定是见形势不好, 胡乱找了个理由来搪塞自己。
“你爱信不信。羞怒地拂袖, 转身就要朝店里走去。
那李四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口里喊道:“休想跑。”,双脚在马腹上一夹,纵身跃起, 屈手成爪,肩膀抓去。
哪里是个好脾气的。
当下,侧身避开,右手成虎爪一般抓住那李四的右手。
李四冷笑一声。
听得他笑, 哪里不知他是把自己当成了骗子了,心里也跟着动怒了。
两人顿时就打了起来。
而店内。
张三入了店里, 却是横冲直撞想要把“石中玉”抓走。
林平之恰好拿着扫帚在那儿扫地。
“让开!”张三暴喝一声,却见林平之不避不让,低着头认真地扫着地,仿佛聋了一般。
“原来是个聋子。”张三皱眉道,他将袖子一甩,想直接把人推开,往后院去搜。
林平之却将扫帚一横,啪地一声将那袖子拍开。
张三后退了半步,咦了一声,他眼神紧盯着林平之,眼睛微微眯了眯,“好家伙,原来我看走了眼了,不是个聋子,倒是个会武功的。”
林平之眼皮撩了下,一双乌玉似的眸子看不出什么神情,“阁下不说一声就硬闯,怕是不合礼数吧。“
“什么不合礼数,我们早已声明要请长乐帮帮主石中玉石帮主走一趟了,石帮主避而不见这么多日,既然他不来,那我们亲自上门请,这难道还不够有礼数?”张三笑了一声,他背着手在身后,打量了林平之一番,越看却是越心惊,这个年轻人看着不显山不显水,跟个寻常人似的,怪不得方才他会把他当成了个寻常人。
不过,现在看来,这年轻人分明是深藏不露。
“这里没有你们要的石帮主。”林平之平静地说道,“阁下还是请回吧。”
“没有石帮主,呵呵。”张氏低声笑了一声,视线隔着林平之落到后院里正认真地打水的陈戌身上,他的唇角突然勾起,脚突然如鞭子一般抽s,he出。
啪!
林平之低下头看了眼被击断了的扫帚,神色中微微生出不悦来,“我已经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看来,你是非要惹是生非。”
“惹是生非又如何。”张三神色稍显凝重,他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只想带走石中玉,至于你们,与此事无关,还是让开的好。否则,有什么后果,诸位自负。”
林平之听得这话,低声笑了一声,他对柜台后撑着下颌的陈卿说道:“掌柜,有人让我们交出人,否则后果自负,您是怎么打算?”
张三顺着他的视线,朝柜台后的陈卿看去。
他的眸色微微一沉,这人竟然和面前这个店小二一样,也看不出底细来。
张三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松懈。
他见陈卿是掌柜,便想说服他,好少一桩事,“掌柜,我们乃是侠客岛的使者,特地前来请石帮主跟我们走一趟。此事与您无关,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来,丢到了柜台上,微笑着说道:“这是一点儿谢礼。”
当的一声脆响。
陈卿乐了,他提起荷包,晃了晃,眉头一挑,笑得意味深长,“你出手倒是挺大方,竟然出几十两银子来当谢礼。”
“不过些许银子罢了。”张三误以为陈卿是答应了,心里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了个笑容,说道。
林平之似笑非笑。
姑且不说掌柜根本不是那种能轻易被收买的人,就算他是,用几十两银子来收买他,也未免太过可笑了。要知道,在他们店里,连一碗茶都不仅几十两银子。
陈卿笑而不语,他抓起荷包,直接丢还了张三。
张三伸手接住荷包,却是愣了愣,“掌柜,您这……”
陈卿拨弄着算盘的珠子,唇角翘起,“对不起,本掌柜铮铮铁骨,绝不接受这等金钱的侮辱。平之,既然不是客人,那就送他出去。”
“是。”林平之狭长的眼睛里掠过笑意。
他对错愕的张三做了个请的手势,“阁下是要自己走呢,还是要我们请你走呢?”
“你、你们!”张三和李四二人乃是侠客岛的使者,素来在江湖上不说人见人爱,但是众人看在侠客岛和二人的武功上,都是恭敬有加,唯恐得罪了他们二人。
今日这种冷遇,张三还是头一回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