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紧接着一个慌张询问的声音连忙响起:“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头顶忽然出现一道亮光,我的双眼一时适应不了强光,只能艰难的眯起。
“哎呦,我滴老板,你怎么躺地上了?我这一个晚上没来,你不会是在这躺了一个晚上吧?”那个声音紧张的问着,手脚麻利的把我身上一袋袋的东西搬开,将我扶到一旁的架子上靠好。
脑袋一阵抽痛,身上却没有一点感觉,仿佛身子和头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糟糕归糟糕,现在的情况还是得弄清楚,我看了看面前这个戴眼镜,身穿绿色工作服的小伙,眼神瞥到他的工作牌,陈小时三个正字刻在小小的牌子上。刚才他叫我老板,看来本部给我安排的身份是一个小店的老板。
我的眼前一亮,对他说到:“小时啊,我有点摔懵了,你给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板,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昨天下班回去前,你说还要在店里整理一下,我就走了。刚才我刚来上班,就听到你的叫声,我就连忙赶来了,结果就看到你躺仓库里,你不会是在这里躺了一夜吧,你身上有没什么地方不对劲的?”陈小时关心的问着,眼眶有些湿润的样子。
见他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我咽了咽口水,心下想到:难道现在的我和这个陈小时关系很好?
想归想,为了不让他真的哭出来,我连忙安慰到:“没事,我没事,你一个大老爷们可别给我哭昂。”
陈小时闻言连忙吸了吸鼻子说到:“我不哭,老板你看看能不能站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他这么说就有些尴尬了,我自嘲般的笑了笑,对他说到:“我现在不是能不能站起来的问题,而是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现在。”
“呜~老板…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回去了。”陈小时呜咽的说着,自责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一般。
我最见不得男人哭了,正要开口让他消停消停,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生生的把陈小时的眼泪给逼了回去,额,或许说吓回去更恰当。
那声音说到:“没事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二,二老板。”陈小时苦着一张脸,在转头看向发声之人的时候还生生的挤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得,真是……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很刚好的跟我的想法重合。
“你先出去吧,我帮他看看就好了。”那人说着,陈小时就真的乖乖的往外走了,临走前还把门顺上了,关门前那“自求多福”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啊喂。
话说,因为那人逆着光,加上她就站在我的身旁,所以除了声音有点耳熟以外,我压根就没看见她的脸。我的内心冲着陈小时在呐喊:你丫的刚才还准备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就这样把我扔了?!
“你怎么样了?”清冷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响起,声音有点耳熟,只是略偏向男生的音色,不过我可以确定是个女的。这肯定是我见过的某人,然而哥没力气转头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不能动了,能麻烦你叫人把我挪出去吗?”我说到。
“别瞎客气了,是我。”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闯进我的耳膜,如果剧情允许,我可以当场泪奔,感动得泪奔。
“封雪~你是来解救我的吗封雪?”我激动的叫出了脑子里响起的那个名字,奈何动不了,只能僵硬着脑袋努力的往她的头瞧。
可能是见我这样太狼狈了,封雪蹲下身来,我这才看清她现在的模样,她换了及颈的短发,头上后扣着扁头帽。一身宽大的休闲服,运动鞋,打扮的有些假小子的意味,在别人面前说话也是偏向中性化,想必这就是她在凡间为掩藏自己而刻意装出来的吧,也难怪那时我没听出来她的声音。
封雪与我平视了两秒,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无奈的说到:“有两个消息……”
“坏消息。”我不假思索的说到,意识里,一般剧情都是这样的。
“对,都是坏消息。”封雪赞叹的眼神亮了,然而她不知道我的内心是流泪的,我以为还有一个是好消息哩。
“说吧。”我一脸痛心疾首的说到。
“一,你现在已经成功的转化为神煞了,并成功的获取了一个潜伏适用的身份,只是你的躯体将沦为供你操控的布偶。二,你的神煞之魂还不适应普通人躯壳,所以现在你只有脑袋能动,等过一阵子双方磨合了,就好了。在这期间内,你的情况将是被重物压久了,神经深度麻痹,必须坐在轮椅上一阵子。”封雪平淡的说到。
双方沉默了半晌,封雪见我一副那样的表情,动作僵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到:“放心,虽然你的躯体只是一个躯壳,但是我们长老给它加持过,它不会那么容易损坏,受伤了也会像正常人一般痊愈伤口,跟常人无异,只是不能真正的与灵魂连接罢了。”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我哭丧着一张脸说到。
封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于是索性不再说话,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喂喂,封雪,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了吧?”见她要开门,我连忙激动的叫住了她。
封雪在门口出看了看,又折回身来,素手一挥,我瞬间感觉周身一轻,分分钟就要漂浮起来了的感觉。接着,她将我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佯装拖拽重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