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见黛婕拉一把将面包扔远,包馨儿一惊。
黛婕拉却抬手指着天花板的某处,冷笑,“如果这面包是我帮你给包馨儿作解释的奖赏,那么我告诉你齐阎,我黛婕拉不稀罕,你最好让人把这窗户打开,我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从这里跳下去,用死来赎罪!”
“啪——”包馨儿这一巴掌打得脆声响!
她美眸通红,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黛婕拉,“你疯了么?如果你死了,谁来照顾你的舅舅!”
黛婕拉捂着半边脸,仿佛一下子被打醒了,拼命地摇头,哭喊着,“舅舅……我可怜的舅舅,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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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前,齐阎命齐阔先回旧金山,齐阔每天会向齐阎报备那边的动静,可是近几天突然没了任何消息。
齐阎安顿好包馨儿,欲回旧金山一趟,没料一觉醒来,大雪纷飞,哈尔滨所有的航班暂受交通管制。
包馨儿坐在窗台前,银装素裹的白雪世界映亮了她素白的小脸,暖风吹落,她似乎也没有察觉到。
齐阎一手握着电吹风摆来摆去,一手轻轻挑起她湿沥的头发,“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下意识扭过头,暖风吹着她额前的短发遮住了眼睛,齐阎笑着帮她拂开。
“你怎么就能这么淡定,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包馨儿轻蹙眉心,一抹愁容涌上眉梢。
齐阎先是一愣,状似漫不经心笑着开口,“我的妻子在这里,所以我最担心的是离开哈尔滨后,她万一不见了,我不得急疯。”
“还有心情开玩笑。”包馨儿向后一靠,湿乎乎的小脑袋贴着男人坚实的腹部。
齐阎只能从发顶着手,架着双臂好耐心地继续“伺候”她,“要不,你陪我一起回旧金山。”
“我才不要回那个令我成天做噩梦的地方。”从一开始提起旧金山心底发寒,到每天不知听齐阎给齐阔打n次电话,几乎每次可以听到“旧金山”三个字,她对那个地方的恐惧已经没有那么深了,也许是心理作祟,她就是不想再踏上那片土地。
“这些日子你可有做噩梦?”
“没有。”
“这就是了,有我在你身边,噩梦不敢骚扰你。”
“那是因为……”包馨儿脸一红,话说了一半猛然打住。
齐阎忍不住扳起她的小脸,“吧唧”吻了一口,低沉地笑起来,“看来晚上适量的运动能够驱逐噩梦,促进睡眠,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不要说啦,给我好好吹头发。”包馨儿明显感觉自己的脸像着了火似的,佯怒一句。
玻璃上倒映着女人像果子般红透的小脸,完全没有留意到头顶上男人邪魅而深邃的眼神有多么地温存。
意外的敲门声传来。
齐阎不悦地呼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电吹风走向房门口。
包馨儿隐约听到什么大氅什么买主的,忽然想起那件价格不菲的白狐皮草,刚准备挪到轮椅上,想去门口一问究竟,齐阎却甩上了房门,面色冷沉地踱步回来。
“怎么了?是那家店经理找上门来了么?不如把那件皮草退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并不喜欢那件皮草。”包馨儿说得是真心话,那件衣服一看就是奢贵之物,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经济实用的东西。
“不退,非常适合你,为什么要退,对方无非不甘心。既然店经理收了我的钱,就让他解决吧。”见包馨儿扶着窗台就要起身,齐阎赶忙上前扶住她。
“你不会又出钱了吧?”包馨儿惊讶,“我已经穿过两次了,让出去又何妨,还能把钱全追回来。你也真够大方了,既然钱多得没地儿花就多做做慈善,中国穷困的地区多了去了。”
齐阎将包馨儿抱到沙发上,从保温箱里拿出一根香蕉,剥开递给她,“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什么时候等属于你的证券公司成立后,那么盈利的第一笔钱,我将抽出三成做为慈善募捐。”
“无商不奸,公司是以我的名义成立的,为什么要你募捐,要捐也只能是我!”包馨儿没接,直接张大嘴巴咬了一口。
齐阎看着包馨儿的样子,心里像被猫抓似的,喉咙滚动一下,“我想喂你吃更大的香蕉。”
“这里哪有更大的啊?”包馨儿先是不解,抬眸蓦地撞进齐阎愈发深邃的双眼时,马上反应过来,原本粉嫩的脸红到脖子根,马上低下头,语气不自然道,“我渴了,你去厨房帮我倒杯水。”
“看来你比我还急。”男人低沉的笑声荡开,倾压下的健硕身躯令沙发重重一震。
外面,风卷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室内,两条缠绵交织的身影连绵起伏,男人如山,女人如水……
被白雪覆盖的哈尔滨,像童话故事的城堡。
雪停了,静寂的世界里,一阵寒冷的风刮过,仿佛只听到雾淞上片片雪花簌簌下落的声音。
包馨儿拄着双拐,费力地站在皑皑白雪之中,看着远处摆弄相机的男人,气呼呼地撅着嘴巴,“你好了没!”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偏偏要拍她拄着拐杖的照片,虽说穿得厚厚的不冷,但是她最讨厌拐杖了,面对卫钦,她从未表露过这种心思,可面对齐阎,她就是不想再遮掩自己真实的一面。
“再笑一个!”齐阎兴致勃勃,用心抓拍着包馨儿每一个面部表情。
“烦死啦,有完没完!”头顶一团雪恰巧落在包馨儿帽子上,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