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就遭到商瑶的严词拒绝。
现在哪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是养鱼无数?哪会嫌聊骚的小哥哥多?这商瑶还真是个异类,一觉察出苗头,就直截了当地断了他的念想:“我有男朋友的,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俩是奔着结婚去的。”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可越是这样,赵子由越是不甘心。
上周叶南平刚从新疆回来那会儿,赵子由的说辞还是,大把飒蜜小果儿,老子不缺这一个。
到了这周,说辞却成了,还挺羡慕商瑶的正牌男友,能有这么个从一而终的姑娘陪着。
叶南平凌晨四点收工回家,一个劲儿听赵子由酒后絮叨,听烦了,直言自己已困得不行,下午还要飞上海,让赵子由闭嘴。
赵子由哪会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叶南平常年失眠,凌晨四点,睡得着才有鬼。
直到最后叶南平忍无可忍,直接进了主卧反锁房门,赵子由才偃旗息鼓,进了客卧,一觉睡到中午,饿醒了点个外卖,没成想辛晚成比外卖到得更快。
……
一听赵子由管叶南平叫死鬼,辛晚成有如受了一闷棍。顺眼带向客厅,茶几上有一堆空酒瓶以及……两个酒杯。
辛晚成哑着嗓子问:“赵哥,你和叶老师合住?”
赵子由见辛晚成看向自己的目光并无异样,猜着商瑶应该没把他求而不得的糗事告诉姐妹,面子保住了,脸上便重现惯有的公子哥儿气:“谁乐意和他合住?我只是偶尔有需要,过来过个夜。”
偶尔……有需要……
过来……过个夜……
辛晚成突然想到l曾对她耳提面命的那句:时尚圈十男九gay,最后一个还直的岌岌可危……
再看赵子由宿醉到脚步发飘的样子,可不是……岌岌可危嘛……
辛晚成眼观鼻,鼻观心,收好情绪,只问:“叶老师还在睡觉?”
赵子由撇撇嘴:“你们几点的飞机?”
“四点。”
赵子由看一眼占了半面墙的贴墙钟,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没多少时间磨蹭,便转头去找主卧门的备用钥匙:“我去叫他起床。你去帮他收行李,最里面那间就是衣帽间。”
二人分头行动。
辛晚成进了衣帽间,才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不用干,行李箱早已收整完毕,摊在地板上,只差合上箱盖。
每一件行李都收纳得整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叶南平的风格,井井有条到让外人觉得他有强迫症。
辛晚成直接合上箱盖,推着行李箱出了衣帽间。
那边厢的赵子由,远没有她那么顺利。
叶南平就是因为平常睡眠质量不好,难得安稳地睡着一次,起床气就特别重。他又在战地待过两年,不知从谁那儿学了几招徒手格斗,赵子由上一次叫醒他,被他突然反擒,胳膊险些脱臼。
现在想起当时那疼劲儿,赵子由还忍不住皱了皱眉。
开口的声音便特别温柔:“瓶子……”
“南平……”
“i平平……”
叶南平自始至终,眼皮都没动一下。
刚推着行李箱路过主卧房门的辛晚成却吓停了步伐。
屋里传出的这声声娇唤,她一个女的听了,骨头都发酥。
可惜她识相在门外等了一分钟,也没等到叶南平起床,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悄声走进。
赵子由站在床边,正拿叶南平束手无策,回头见辛晚成一脸虚笑地走近,这难堪的虚笑之中,还带着几分催促的意味。
赵子由这人,生平最怕在姑娘面前失了面子,顿时把脱臼的痛抛到九霄云后,直接抬脚踹了下床上的叶南平:“给我醒醒!”
刚才还喊人家平平,如今却是连踹带呵,在一旁旁观的辛晚成默默缩了缩脖子:小娇妻发怒了……
叶南平分明是醒了,搁在被子外的手,指关节微微一动。
赵子由乘胜追击,又来了一脚:“赶紧醒醒!飞机都快误点了!”
“……”
叶南平虽依旧眼都不抬,指关节却已咔咔作响。
毕竟是十几年哥们儿,赵子由最是了解,此刻叶南平的指关节动得越隐蔽,就越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自己拿脚踹看似是强势,但实际上,只有这样才最方便逃跑。
赵子由的脑内风暴在这时,被突然响起的闹铃声打断。
一点半了——
闹铃声在原本安静的卧室里乍响,一旁的辛晚成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视线投向闹铃的来源——搁在床头柜上的,叶南平的手机。
原来叶南平早就设定了一点半的闹钟。
辛晚成刚因误机的危机解除而松了口气,原本在床上阖着眼的叶南平,倏忽而起,一把伸手要逮赵子由。
赵子由早有准备,轻巧地往后一避。
却苦了不明就里的辛晚成,为了他突然后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