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胳膊肘处淤青了一大块,从上臂撕拉下来一大块破皮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怪渗人的,难怪刚刚自己碰的时候抖成那样。
粗粝的指腹按在胳膊上,想确认一下伤势,简单却浑身都紧绷起来了,他垂下眼看着伤口真的很丑,很难堪。
可自己却不想让男人看到这样不美观的样子,简单胳膊缩了缩:“别看了…”
傅楼归把简单的袖子放下来,做出总结:“皮外伤,不严重。”
放下袖子的过程中布料擦到了伤口,简单轻轻的抽气,好看的眉毛微皱,那双漂亮的丹凤单里有着浅浅的苦恼,此刻的褪下了一贯清冷的气息,炉子的火光倒映着简单的身子,给他渡上了一层温暖的光。
傅楼归挑眉:“你做事一贯如此吗?”
“嗯?”简单有点疑惑:“什么事?”
傅楼归站起身,俯视他,男人的笑意不达眼底:“舍己为人?冲过来的时候没有想过后果吗?”
“我没想过。”
说他冲动也好,骂他没有脑子也认了,但他就是没想过,或许想了,但这并不会影响作出的决定。
傅楼归倒吸一口气,一贯的面具差点崩掉:“听哥一句劝,下次别这么冲动了,不论是对任何人。”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转身就要出去,却被忽然听身后的人传来坚定的声音:“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这么做的。”
简单站起身把衣服脱下来为傅楼归穿好,低语道:“外面冷,你别着凉了。”
“……”
破天荒的。
傅影帝人生第一次对一个小孩生出了无奈感。
这场外景拍了一天,负责威亚的工作人员当天被开除了,江导让人现场把所有威亚检查了一遍才敢继续开工。
晚上的时候还特地来慰问了简单,那架势就跟可以说是十分隆重了。
简单只是外伤并不碍事,应付完反应过度的导演后这才哭笑不得的结束这兵荒马乱的一天。
自从那次威压的事件之后,不管是他自己感觉,还是剧组的人,都能察觉到傅楼归待简单亲近了一些。
以前拍完戏基本不多说话,但是现在拍完之后傅楼归都会跟简单聊两句。
有的时候讲戏,有的时候聊些家常话,没什么特殊的,但简单就觉得心满意足,整个人如沐春风。
这天刚开工坐在保姆车上,薛米叶递给简单早餐,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道:“哥,我觉得你恋爱了。”
“咳咳。”
被呛着的咳嗽声传来,简单反驳道:“瞎说什么?”
“你和傅哥待在一起的时候吧,和我喜欢寒哥的时候一模一样。”小米吃完一个包子,老神在在道:“因为你跟我聊天的时候,总是会把话题往傅哥身上带,昨天晚上你还偷偷看傅哥演的电影,最重要的是……”
简单紧张道:“什么?”
小米捂嘴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里的光,怎么藏得住啊。”
有的时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简单是个直爽的性格,他捏着豆浆杯子:“你别告诉傅哥啊,不然我揍你。”
“哥你放心吧,我嘴巴很严的,你是暗恋吧,其实我还蛮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这样我能见着寒哥的机会就多了,你知道我进娱乐圈就是为了他,不过我长的不如何,不能当明星,只好来当经纪人了。”
简单:“……”
他还是拍拍小米的肩膀:“道阻且长。”
小米露出一个乐观的傻笑:“行则将至。”
现在是凌晨五点,寒冬的早晨天还没亮,保姆车已经停在了影视城,剧组里面灯火通明,繁忙的一天要开始了。
今天简单要拍的戏对他来说是很辛苦的,他要落水。
江导见他来了,直接喊道导演棚给讲戏:“你被宫中的嫔妃陷害,被推入荷花池,要借此机会让宇文雯知道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这也是你得宠的开始。”
寒冬腊月,掉进湖水里面真的需要勇气。
简单最近几天有点受凉,总是不住咳嗽,他捂住嘴轻咳两声:“明白了导演。”
江导有点不放心道:“身体没事吧?咱们争取一次过啊。”
“我没事,不会影响进度的。”简单感激道:“谢谢导演关心。”
青年已经换上了戏服,披着羽绒袄,道具的假发零散的几缕落在胸前,他单手握拳状沿于唇齿间,就算是化了妆也掩不住有些憔悴,他的睫毛微颤,无意间就流露出几丝脆弱。
江导仓促的移开眼,心神不定的想,总算是明白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是个什么意境,这谁顶得住啊?
荷花池的景布好后简单的第一镜就开始了。
饰演嫔妃的女子是一个二线的女星,饰演樱贵人,叫姜文。
她推人下水的时候要怒骂一句:“就凭你这个阉人,也想分得陛下的宠爱!”
然后当镜头真正开始的时候,樱贵人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