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奇的两日过去了,伽罗从独孤颎处得知阿史那步离并无异样,只放出豪语,一个婢女何足为俱。话虽如此,伽罗猜得,阿史那步离能释怀到此步,自己阿父同宇文觉定然私下出力不少。
时逢一些镇守外地的将军、官员奉诏回长安城朝贺六官府,伽罗可见到许多儿时玩伴。独孤信耐不过伽罗的好言撒娇,也知晓伽罗心思,只禁足了她两日便由她出府玩耍。从手下将领中精选了两位年轻武士,韦谌(chen)与达奚震保护在她左右。
韦谌之父是并州刺史韦孝宽,达奚震之父是十二大将军之一的达奚武,达奚武与韦孝宽皆是独孤信手下的强将良臣。
儿时听王傅母提及韦谌比自己晚了一个时辰出生,伽罗便令韦谌唤自己阿姊。因韦孝宽曾是独孤舍开府将军,韦谌便不敢违逆了伽罗的命令,从五岁时唤她阿姊到十二岁那年随父前往玉璧。此次是随父归长安城,回来当日便来看望伽罗,被独孤信一眼看中,成了伽罗的随身护卫。
达奚震因年长二人四岁,少时便有勇猛之名,深得魏国开国老将军们的赏识,
并被宇文泰赐字勇略。
韦谌与达奚震都是年少一辈中的勇武之才,达奚震更是年少将领中鲜少凭自己的军功得封抚军将军之人。
虽素日独孤信也为伽罗挑选了武艺颇好的家将作为护卫,但伽罗与他们并无自小长大的感情,出府时鲜少带护卫。长安城中亦是无人敢欺凌独孤舍的七女郎,故独孤信也并未强行令护卫跟随她。
但今日不同往时,阿史那步离一日不离开魏国,独孤信便一日放心不得伽罗。好在率先归来长安城的韦谌与达奚震自小同伽罗相识,便遣了他们做伽罗的贴身护卫。
宇文觉奉命监督祭祀天地相关礼法,已顾不得来看伽罗,只每日派遣吐奚谷来瞧一瞧伽罗是否康健如意,又是否有话语要同他讲,或送来一些官员进献给他的稀奇珍物。
宇文泰命宇文邕及宇文宪相助宇文觉,也不得闲见伽罗。伽罗寻他几次都是二人匆匆四目相看一眼,宇文邕便被奴仆或官员唤了去。
光明中,大典的相关事宜紧密有序地张罗着;私下里,权臣将领的暗中运筹也紧密地进行着。
连宇文觉、宇文邕这般年少都被委以监督祭祀天地重任,表象是宇文泰夺位之心昭然若揭,但跟随了宇文泰数十年的将领皆瞧出来,宇文泰望自己儿子早担大任的心过于急切。
不过五十余年岁的勇猛将领,便如此惶急地授权给自己的儿子,只能是命存不久矣。
接连几日,伽罗从独孤颎处习完诗文、经义后便带着韦谌与达奚震到长安城各处闲逛着,瞧看那些随官员来到长安城的商贩所摆摊位。
李娥姿对伽罗再无了昔日的一心相待,连连称病卧于床榻。伽罗亦不想为难她,仍是好生地待她与其他婢女不同,却不再令她步步跟随。
往昔因李娥姿跟随伽罗自由出入府舍已为常事,忽然间她独自出府亦无人过问她去往何处。
南都苑为梁朝世子陈昌所居别苑,比邻宇文泰的太师府,是宇文毓未前往陇右前的府舍。
两个身姿娥娜的妙龄女子徘徊于南都苑后门处,因二人以纱巾遮面,旁人窥不得其面容。两个女子皆遥遥望着有重兵把守的府舍门,眸光中深情流溢。
离宫别苑芳草尽衰,两年的俘虏日子,像她们这等婢女都日带屈辱之心,况是梁国世子。纵使有着世子之衔,魏国锦衣玉食地待他,但锦衣如枷锁,玉食若毒羹的日子,陈昌亦是满心悒怅。
“姐姐,若是你我家国未破,你何苦要受此屈辱。倘若在咱们江陵,世子早就把那人千刀万剐了!”
“秀姿,突厥铁骑凶猛,莫说魏国,齐国与梁国皆忌惮它。况阿史那步离还是突厥可汗的亲弟弟。若非辅城郡公相救,姐姐我早已落入阿史那步离之手,受尽百般屈辱。”
“姐姐,你可是世子最爱的人,若他知晓了此事,不知要如何气恨自己无法保护你。”
“这也是姐姐找你来的缘由,我从七女郎处听闻陈将军即将易梁为陈,介时必将迎回世子。”
“姐姐······”
“秀姿,你也爱世子,对么?且这份爱意并不比我对世子的心意少。”
“姐姐······”
“姐姐相信,若你留在世子身边,定能得他喜欢。我已是残花之身,已无颜面再侍奉世子。”
李娥姿盯看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少女,双眸尽是殷殷期盼。若此生已无法与相爱之人相守,结为良缘。纵使以性命为筹,她亦要成为他回南朝的垫路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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