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吗?”
“……喝。”简明知没什么原则。
梁嘉誉又从冰柜里拿了一瓶,递给简明知。
简明知问:“你跟小远吵架了啊?”
梁嘉誉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低着头,嗯嗯啊啊地想要糊弄过去。
“算吧。”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不想说出“我和周心远已经分手了”这样的话。
他在潜意识里根本没法和他分手,但是那一天……那一天却有一种强烈的力量让他这么做了。
梁嘉誉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只是浑身不得劲,像是感染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简明知喝了一口啤酒,发出一阵感叹,他道:“操,这也太爽了。”
热了一天,汗津津的t恤早就黏在了皮肤上面,冰啤酒救人狗命,简明知又狂饮了一阵。
就在此时,梁嘉誉忽然盯着地面,道:“我和他分手了。”
简明知:“……”
“咳咳咳……咳咳……”简明知瞪大眼睛,“你他妈非得在这个时候告诉我吗?呛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梁嘉誉笑了笑。
简明知本想再骂两句,但是看见梁嘉誉过得憔悴不堪,眼睛下面黑眼圈老大一个,最终也只是无奈地道:“怎么搞得?谁提的?”
“我。”梁嘉誉指了指自己。
“为什么啊?”简明知不解地问。
梁嘉誉说:“哎,说来话长,就是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我……其实我感觉周心远应该有点轻微的抑郁症,本来想带他去看医生,但是他不肯,也不愿意跟我沟通,我就觉得好累……”
简明知说:“我操,那你还让他这样拍戏?你是不是人啊?”
梁嘉誉:“……”
简明知:“别拍了。”
“不可能的。”梁嘉誉说,“现在谁也不能停止,你没看到他那么专注吗?他自己都不可能停下。”
简明知:“你们疯了啊,到底是电影重要,还是一个人的健康重要?”
简明知这样问,梁嘉誉竟然一瞬间地愣住了。
简明知说:“你认为电影重要。”
梁嘉誉反驳:“不,不是的。”
简明知摇了摇头,笑道:“是的,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梁嘉誉烦躁地看向他,道:“我从来就没这么说过!”
“可你就是这么做的啊。”简明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要是觉得周心远有毛病,你干什么不早点停止?你不,你就是要……”
梁嘉誉把酒瓶给扔了,玻璃碎了一地,他走上前,揪住简明知的衣领,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小卖部的老板闻声从后面走出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要打架。”
简明知一下子收了声,以为梁嘉誉要打他,但是梁嘉誉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放开了手,慢慢地走开。
“不是这样的。”梁嘉誉说,“我愿意为了他放弃电影。”
但是,周心远连这样的机会也未曾给他。
谁也不能理解他,梁嘉誉失败地想。
他一路走回去,没有立刻回到住处,反而是找了块礁石坐下,有点迷茫地看着海平面。
梁嘉誉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是这部电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一切都是从电影开始的,那么也应该由电影来结束。
他闭上眼睛,好像能看见第一次见到周心远的时候。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走到他的面前……
傍晚的天有一点点云,还有太阳即将消失的光亮。海风一直吹在梁嘉誉的脸上,好像要将他所有的疲惫都吹走一样。
他回过头,看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是周心远。
梁嘉誉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握住了一般。
但是周心远并没有走过来,他仿佛只是在确认梁嘉誉是否安全一样,默默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周心远和梁嘉誉就这样遥遥相望,再过一会儿,太阳的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周心远也离开了。
梁嘉誉落寞地转过头,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周心远走过来,还是希望他就停留在原地。
气象台的台风预警很快到了。
选择在这里拍戏,也是因为《蜉蝣》的最后要拍的一场戏是嘉木在台风天里,坐在船上返回小岛,最后将胡愉心送给他的项链扔在了风暴之中。
然而等待台风的日子并没有梁嘉誉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包括设备的固定,船只,还有救生的准备。这次的拍摄机会一旦错过,那么他们就要再等上一个月。
开拍前,简明知去找周心远聊了聊。
“小远,过来喝饮料。”简明知朝周心远喊。
周心远过去,简明知递给他可乐,自己则喝啤酒。周心远有一点愣神,却没有说什么。
简明知只谈工作,只字未提他和梁嘉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