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尘揉了揉眼睛,看窗外天已经亮了,摸出手机一看,七点半了。
“哥,你做恶梦了?”
想到刚才的梦境,丁逸尘摸摸了胸口,这梦还真不好说出来他没直接回答反问丁素玉:“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昨晚睡得好不好?”
“还行。”
丁素玉迷迷糊糊睡得不是很踏实,几次醒过来,看到丁逸尘的睡在病床边,觉得心里安稳许多,每次她都透过窗外的一点点月亮,看着他俊美的睡颜,心里觉得十分温馨,慢慢又睡着了。
要是哥哥能天天陪在自己身边睡觉该多好!
可惜只有她病了,哥哥才有时间陪她。她又希望他陪,但又担心他为了她耽误了做事情,只有靠哥哥才撑得起这个家。
丁逸尘一个翻身爬起来,赶紧把叠置床收好,就怕医生护士来查房,在他们来之前是要求把房间整理好的。刚收好了床,就有负责租床的人来把床拉走了。
他习惯于夜班,平时这个时候丁逸尘刚下班,所以感觉依然困顿,他这段时间得调整过来。
“素玉,今天感觉怎么样?”
丁逸尘摸了摸丁素玉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她比自己的烫,他又担心起来。
“哥,我觉得好多了。”
丁素玉下了床,身体虚弱得有点摇晃,像随便都要倒下来,丁逸尘赶紧扶住她:“想去做什么,哥帮你。”
“我要洗漱。”
“生病就不要太讲究了,哥帮你端水过来擦把脸,漱漱口就行,医生不是说了,多卧床休息!”
“我……我要方便。”
什么都可以帮,个人的吃喝拉撒帮不了,丁素玉就头疼得很难受的时候,也得强撑起来,咬牙要自己走去厕所。丁逸尘怕她走不稳,便搀扶她走到卫浴间。
尽管和哥哥一起长大,两人幼童的时候不忌讳,曾经一起泡过澡,可现在已经成年了,就算说去方个便,她提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丁逸尘就等在卫浴间阳台站着,等着丁素玉出来,他看到她的脸胀得变了形,身体单薄得像风一刮就要倒一样,心里像刀割般的难受。
他又抱起她,走回到床前,小心放她躺好。
此时,护士便进来给丁素玉量体温,还扎针打点滴,并叮嘱每天早要吊五瓶,算一个钟一瓶,都要吊到中午一点。
今早丁素玉的体温又比昨天升高了一点,丁逸尘心里紧张起来。
“护士,昨天打了好几瓶吊针了,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医生吧,病这东西难说,也不是一下就好得了的。”
丁逸尘觉得护士在搪塞,可护士只负责打针送药,执行医嘱,看病是医生事情,也怪不得她。
“医生什么时候来?”
“过一会儿会来查房的。”
丁逸尘也只能耐心等着医生来诊治,他心里焦急却不让这份焦急写在脸,借此时间他想去打份早餐给丁素玉,刚走出病房就迎面撞到了秦穗儿。
“你怎么又来了?”
秦穗儿扬了扬手中的饭盒:“我给你们兄妹送早餐来啊!这可是我亲手熬的肉粥哦!还有煎蛋饼。”
“……”
丁素玉说要喝肉粥,秦穗儿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虫,送来的正好就是妹妹想吃的。
“干嘛?不相信我会熬粥?不信你尝尝,绝对比外面卖好吃!”
秦穗儿昨晚回家,就问自家的厨娘李嫂怎么熬肉粥才好吃,她想病人胃口一般不好,早吃肉粥会舒服一点,今天一大早就要李嫂指导她把肉粥熬好,叫李嫂把好煎蛋饼,就匆匆打包送来医院。
对方的好意不领情当然不好,丁逸尘只得接过来:“谢谢!”
然后又赶她:“你快回吧!要真传染了脑膜炎就麻烦了!”
“嘻嘻,你怕我得病?说明你很在乎我嘛!今天你不是答应让医生给我开预防的药吗?还怕什么?”
这粘皮糖粘得丁逸尘有点心烦,不说严重点她就不会怕。
“穗儿,你傻呀,什么叫预防?还没有任何预防措施就接触病源,等感染了还再预防有什么用?得了脑膜炎十有**难治,昨天我亲眼看到一个九岁男孩子因脑膜炎死掉了,医生说这病死亡率是百分之六十,你这是拿命开玩笑的,快走!”
秦穗儿一听脸变了色:“妈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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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假的?那男孩子就死在你后面这间房里!”
“啊?!”
秦穗儿一声惊呼像见了鬼似的,不禁抓住丁逸尘胳膊神色紧张的看着那间房。
“别碰我,我扶过我妹,身说不定有脑膜炎病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