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童玉锦开始总结陈词:“大人,小民胡不胡言,合理收赌,一直是官场名而不宣的潜规则,用一句直白的话来说,那就是拿了人家多少钱财,就要替人家办多少钱财的事,前伍大人所办的事都是‘识人为用’或是善意之举,我想他贪了这么久为何不事发,偏偏现在事发,这其中的道道,大人们一定比小民还懂,小民的受托人跟小民说道,受赌我们认,但是法理容于情理,请朝庭看在前伍大人所有赃银都用之于民的份上,请从轻发落前伍大人!”
“……”
三审司的人都没有想到,本想追脏银的,结果追出一个好官出来,这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案件至此难办起来。
会审结束后,林久成主僮出了大理寺,有一辆马车等在哪里,一个马车夫跳下马车,“林山长——”
林久成头微点左右看了一下,“可以出发了!”
等他们正要上马车时,夏子淳等人也出了大理寺。
于文庭看到林久成就上来打招呼“林山长!”
“于先生”
“你们这是……”
童玉锦下意识的往林山长背后避了避,她不仅女扮男装成林山长的书僮,还改名换姓,所以不能跟这些熟人照面打招呼。
林山长并不想跟他们闲话浪废时间,“对不起,林某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挡着童玉锦,让她先上了马车,他自己随后又上了马车。
于文庭看向夏子淳。
夏子淳没有任何示意,看着躲避的童玉锦,任由他们出了大理寺的范围。
三堂会审过后,三位大人坐在一起感叹道。
“想不到民间竟有如此高手!”
刑部侍郎冷哼一声,“一介平民,如此出风头,真不知意欲何为?”
“御史大人你看?”
御史大人摇了摇头“这案子一时半回怕是结不了!”
京城某胡同
朱袍大人问道,“三堂会审追到赃银赃物了吗?”
“回大人,追到了,但是……”属下不知如何回答,太匪夷所思了,这世上竟然真有为民的官员。
“怎么了?”
“已经被伍大人全部用光了!”属下如实回道。
“用了?”朱袍大人眯眼想了想。
“是!”
“定罪了吗?”这才是朱袍大人关心的问题。
“没有!”
“为何?”朱袍大人惊讶的问道。
“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意想不到……”难道有人插手了,究竟是谁?
“回大人,或许是你想要的结果”
“喔……”
京城另处
紫袍大人问道“结案了吗?”
属下有点胆怯的回道:“回大人没有,事情出现了不利于我们的结果!”
紫袍大人眯着三角眼,目光凌厉:“什么意思?”
“前伍大人竟……竟被审成了一个好官!”
“什么?竟有此事!”紫袍大人大惊失色。
“是。”
紫袍大人束紧三角眼,审成好官,就算是好官,又有什么用,阴沉的说道:“让会审人员注意措辞!”
“大人,公审的大堂官员,除了大理寺和刑部,还有御史台,御史台的人不好办!”
“想办法让他们说话好听点!”
“是”中年男人犹豫道继续说道,“可是……”
“又怎么啦?”
“夏小候爷旁听了会审!”
“他去干什么?”
“还没有打听到,那一主一僮的讼师,大人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还要我教你们吗?”
“是……是……”
三审会堂的当天晚上,只要到会审堂的各路官员都或多或少的被人带话,或者直接被面见,除了小候爷夏子淳。
夏子淳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连晚餐都没有用,一只手不时的在案上敲几下。
夏小同见门帘外不时有小厮探头,悄悄摆了摆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小开终于回来了,“于先生呢?”
“出去吃饭了!”夏小同看了一眼自己公子,小声的回道。
夏小开回话:“公子,你让查的,大合查到了!”
“怎么样?”夏了淳停了敲动的手指。
“是有一路人马尾随了林久成的马车!”夏小开一脸严肃的回道。
夏子淳问道:“什么样的人马?”
“怕是……那位……”夏小开不敢确定,京中形势太复杂多变。
“他——”夏子淳悠悠的说道。
“是!”
夏子淳没再言语,过了一会儿从案后站起来,“于先生回来,对他说,我插手伍士元案子了!”
“公了,皇上并……”夏小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有点蒙。
夏子淳勾嘴一笑,“我想皇上他知道后,也会让我插手的。”
“公子——”
“出发!”
“啊……”夏小开一时没有反应过不,等反应过来时才明白要去哪里。
林山长和童玉锦回了客栈后,再出来时,并没有从前门出来,而是从后门上了卢宝柱的马车。
彭老爹和其他人仍然留在客栈里没动身,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分头行动了。
走到半道上,林山长仍然不放心,“小锦,就这样回望亭?”
“嗯,我们在不在京城已经没意义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