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形于色走出院门,公子见我从房中匆忙走出,也停止了饮酒,微笑着向我走来,“娘子,有事么?”
无奈何,我只好笑了笑,指着门外两人说,“这是我的亲眷,我前几天写信求他们来寻我,想不到来的真巧,正赶上一起吃喜酒。
相公,快让他们二人一起入席饮酒吧。”
小雪和子墨看着我和公子一身喜庆衣服,又满院披红挂彩,到处张贴喜字,半天才愣过神来。
他们诧异地张大了嘴巴,“公.....”话还未说出口,见有公子在场,连忙咽了回去,只是悻悻地说,“青若,不好意思,来的匆忙,只顾着赶路,所以不曾准备贺礼。”
我对公子说,“这都是我娘家的表哥表姐,平素在家很是疼我,公子请他们多饮两杯以示感谢吧。”
公子喜形悦色,笑着对我讲,“娘子,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喜酒我肯定会请表哥表姐多吃两杯的。”
我和公子携了二人进到院中,怕二人拘谨,又单独为他们准备了一张桌子,公子和我也亲自为小雪和子墨满斟上酒。
趁着公子不注意,我对二人眨了眨眼睛,言外之意是让他们千万不要泄露我的真实身份。
两人倒也会意,配合的天衣无缝,接过酒杯,对我和公子祝福连连,只管开开心心地畅快吃酒,不言它事。
小雪还时不时要回敬公子和我一杯。
“妹妹,我们两人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倘若晚一天到,就吃不上这香醇的喜酒了。”
小雪瞧着我飞满红霞的脸,感慨万千的说。
而旁边的子墨,满脸堆笑,却看得出都是不情不愿的笑,那笑分明皮笑肉不笑,让我看的尴尬不已。
我知道他此时心中难受,可是难受又有何用,我终究是不会爱上他的,所以长疼不如短疼吧,今日他亲眼见到我和公子结为秦晋之好,总算该彻底对我死心了吧。”
夜晚时分,我和公子在大家簇拥之下,按照规矩行了大礼。
而乡邻们将喜酒吃到酩酊大醉才逐个散去。
我将院中两间厢房收拾了下,给小雪和子墨落脚用。
因为公子在卧房等我,所以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他们二人闲聊。
回到洞房时,时间已是不早。
劳累了一天,浑身酸疼,再加上公子刺我的深可及骨的刀伤,虽然仰仗我仙术护体,可终究是耗费了我不少修为来疗伤,有些元气大伤。
这一夜,我不知何故,困倦不已,可是喝的微醺的公子看上去却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的疲惫。
大概是婚礼的喜悦在他的心头荡漾,让他无法平复躁动的内心。
他拉了我的手,坐在床头,含情脉脉看着我,“娘子,今日诸事繁忙让你受累了。”
他体贴地将我揽在怀中,用手为我轻柔地拢了拢鬓间的青丝。
他含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徐徐地说,“娘子,今日我们有幸结为夫妻,实现了你我藏在心中的夙愿,我心中的幸福真的难以言喻。
娘子,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就能如愿以偿地双宿双飞。
你可否愿意和我夫唱妇随,生死相依,相伴终老,永不分离?”
我欣然点了点头,深情庄重地答应公子,“相公,妾身如磐石,磐石无转移,我对相公的爱日月可鉴,我一定会和你不离不弃,相伴终老的。”
听了我的深情绵绵的话,公子的眼眸变得深邃而又明亮,他揽过我的脸颊,怜惜万分地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去。
“夜深了,相公,我们安歇吧。”
我催促道。
红烛高烧,烛泪长流,烛光摇曳,我轻解罗衫,轻移莲步,先行缓缓躺在了床上。
公子一脸陶醉地看着我娇媚的身躯,也缓缓脱去了自己的长袍。
只是这一夜,他依旧不能淡定下来,对我仍旧痴缠不休。
夜晚,我昏昏睡去,连着几日的疲倦和元气大伤,让我睡梦中不自觉地显出了真身。
可是这一切,我似乎浑然不知,我更怀疑是有人在酒中做了手脚。
可是又有谁有这么大能耐,能让我堂堂仙狐不胜酒力,露出真身呢,我只是想当然地把这个重大失误归咎于我的元气大伤。
睡梦中,公子因为口渴醒来,他摸索着下床,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不明物体,那正是我显露真身的狐狸尾巴。
公子吃了一惊,可是常年征战,他还是竭力保持镇定。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了他的身边躺着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狸,他的心惊惧不安,几乎要紧张恐惧地尖叫蹦跳起来时,他又竭尽全力平复着自己的慌乱和害怕。
他摸索着轻轻拿出自己的宝剑,想要狠心劈向那一团柔软,可是看着睡梦中我乖巧的模样,尽管是九尾狐狸的样子,可也看上去楚楚可人,萌化人心。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动手,坐在床边,思忖半天后,他起身装了点简单行李,就悄悄开门出去。
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两个人的眼睛。
不知是他们早有预谋,还是初来乍到,睡不踏实,所以才留意到了公子的动静。
那一晚,我依旧呼呼酣睡,而担心公子安危的子墨,看到公子独自夜半开门出去,心中疑惑万分,就跟随着公子一路前行。
当我清晨梦醒时,寻遍屋子都不见公子踪迹,心想他独自出去散步或采购东西去了。
而小雪和子墨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中暗暗恼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