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如果把前辈吓跑,那又该怎么办。”他又说。
“嘿,对我有点信心好吗,”叶季安掐他手背,徐徐跟着他晃动的节奏摆起腰肢,就像一支缠绵的舞蹈,“你说,我们那么早就见面了,现在又这样在一起,”他努力整理好逻辑,“就是你爸爸说的那种,缘分。你也要对这个有信心。”
“是啊,前辈,我知道的,”梁逍的声线忽然清朗起来,好比是一片透明的、有风筝飘动的天空,“您就是命中注定要被我爱的。”他这样说。
再之后的事,叶季安就印象不深了,他大概是被擦干净穿好衣服,扶出了卫生间,又被扶上那辆小布,被梁逍带回家去。第二天他醒在梁逍的床上,宿醉的头痛还在,下意识往身边一摸,抱着自己的人不在,他却被完完全全洗干净了,皮肤都带着沐浴液的香味。一看手机已经过了上午十点,手机屏幕上还贴着一张奶黄色纸条,梁逍的钢笔字迹一板一眼,墨水好像都没干:“下去买早餐了,前辈负责开窗透气。”
叶季安笑了,没办法,想到楼下早餐店老板那浓重的南方口音,又想到梁逍那种发音过于标准的慢速普通话以及困惑的表情,他就是想笑。钻出被子才发现自己是全`裸,连个内裤都没有,忆起昨晚发生的种种,他就更想笑了,很少有什么事让他在头疼的同时把笑意挂在嘴角眉梢,要说有其他的,那也就是年终奖了。
他从抽屉找了条平角内裤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又拎出一件厚实的红丝绒衬衫,这他清楚,是梁逍的。
套上去,能遮住屁股。
叶季安坚信,在事后第二天的早晨,梁逍从外面挨冻回来,绝对想要看见自己上身穿着他的衣服,至于下`身,内裤就够了,其他先别穿吧。
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除去黑眼圈之外,叶季安对自己这模样感到满意,开门的声音也响起来了,他就推开卧室门出去,他已经准备好压给梁逍一个大大的拥抱了,羽绒服抱起来一定很冰,那就脱了再抱一下。
谁知刚踏出房门,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和凉风一块撞上来,可谓如雷贯耳:“少爷啊,快过年了我来给你收拾收拾!”
叶季安头脑一懵,僵直地站在卧室门口。
四目相对。
那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大红袄子和高筒靴,她把大包小包都丢在脚边,爆发出一声尖叫:“哦,你是那个……叶主管!”
叶季安很惊恐,只想躲回卧室穿裤子。
却见她蹬蹬蹬朝自己跑来:“哎呀我天,久仰大名,可算见着你了!”
第17章
这回叶季安没有再懵,他几乎是蹦跶着往屋里一退,只听“哐当”一声,关门声很响,像是影视剧里叛逆少年躲避饭桌上的唠叨,抑或闯凶宅的笨贼躲避女鬼,门锁上插的钥匙都被震得晃悠。外面咕哝几声就没了动静,叶季安快速套上条灰色运动裤,又穿上袜子,把衬衫上方才敞着的两颗扣子扣好,这才回到门前。
窗户大开着,北风灌进来,外面是瓦蓝的天。卧室里的空气一时间新鲜得让人清醒,但叶季安握上门把,却忽然有点犹豫,更多的是尴尬——自己反应好像太大了,也很不礼貌。
看那样子,来人管梁逍叫少爷,应该是经常照顾他的阿姨,虽说是来干活的,但好歹也是客人,是长辈……自己就这么二话不说甩门把人关在外面?
出去了又能说些什么缓解难堪呢?
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躲着不动,马克思都能在外面安生待着,他不能不如一只蜥蜴。于是叶季安推开门,往客厅走了两步,只见扫地机器人已经启动了,阿姨本人也擦起了茶几,好像完全没把刚才发生的当回事儿。
“您好,”他清了清嗓子,“请问您这么称呼?”
阿姨哈哈大笑,两只精明的小眼睛打量着他,“看把你吓的!我姓胡,叫我胡妈就行,逍逍家的老保姆,干了二十多年啦!”
“哎。”叶季安答应着,却很难叫出那个字,“我给您倒杯水去,家里有铁观音大红袍普洱拿铁黑芝麻糊,还有葡萄柚果汁,热水冲的那种。”
“白开水就行!”这胡妈顿时笑得更爽朗了,麻利儿擦干净茶几,又去对付暖气柱,眼见着叶季安绕过走来走去的扫地机,把玻璃杯给她摆在茶几上,她又道:“那种果汁,逍逍最喜欢喝了。”
叶季安心说我知道,要不我再给您冲一杯?“他下楼买早餐去了。”
“他能干这活儿,不容易!”胡妈美滋滋喝下去大半杯温水,又拿眼角觑叶季安,“傻站着干嘛呀?快洗脸刷牙去。”
叶季安老老实实地进了浴室。
等他收拾清爽推开门,听见客厅里的动静,梁逍已经回来了。
“都跟您说过了,真的不用。”是梁逍的声音。
“哎哟,不是我说你啊少爷,你看你买的都是什么,你知道这油条拿什么油炸的?还有这包子馅儿,什么肉都说不清楚,粥也是,熬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