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吉原之后,银子才知道虽然里面灯火辉煌, 实际上这会儿还是白天!
因为建在地下, 本身光线就不怎么样,以前被凤仙统治着所以暗无天日, 但凤仙战败身死后, 天盖被捅破的吉原倒是没有不得见阳光的规矩了。
只不过条件受限,在一些建筑密集的地方,还是不得不全天通过灯火照亮。
真选组一行出吉原的时候, 和往常一样引起了阵仗不小的围观。
警/察临检花街, 哪怕仅仅是日常巡逻, 光是这个话题都足以引发人好奇心的,作为标题登报的话,仅仅只是这几个字就可以吸引普罗大众戳进去, 可想而知这种带着香艳色彩的法治话题是多么吸引人了。
尤其见这会儿不像以往一样屁事没有,而是带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出来, 围观看热闹的闲汉们立即来了精神,纷纷奔相走告的传播这一难得的新闻。
“那个吉原, 说是已经脱胎换骨,可这么快又被条子抓住把柄了?”
“你在开玩笑,花街完全没有问题才不正常吧?也不知道真选组干嘛对灰色地带这么较真。”
“如今吉原可是江户的纳税大户, 这些家伙撕破脸皮就不怕人家在账务上做手脚?”
“不是那么好做的,上代夜王的事被捅出来之后,为了得到当局的信任让这儿不被关门,吉原就主动交出了部分监控权。”
“滚滚滚!两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家伙装什么逼?没人关心这些。”
“就是, 话说回来,这女人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样,要么是被解救出的失足妇女,要么没到法定年龄接客无照经营,要么患病被排查了。”
“啧啧啧!可惜啊,那么张漂亮的脸,以前在吉原怎么没看到过?”
“大概是新面孔吧,看她的衣服,估计还是女王俱乐部的。”
“我,我喜欢女王系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被放回来?”
银子一路听着七嘴八舌的话,顿时脸色有点阴沉。被人议论什么的她倒一向是无所谓,喷粪的臭嘴掰开糊一嘴稀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只是现在这立场,她既然要在这些税金小偷面前扮演柔弱无辜,没人收留就没有办法的小白花,自然不能跳起来和长舌男撕撸。
这让她这种半点亏都吃不下的家伙简直难受得抓耳挠腮,正琢磨着看地下有没有石头,趁着青光眼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踢出去砸碎别人蛋蛋的时候。
一阵风刮过,银子顿时觉得肩膀上一重,错眼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多了件外套!
那是真选组的制服,银子抬头,就看到蛋黄酱君已经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前方走路了。
只是耳廓的红晕却稍微泄露了他此刻的羞涩。
银子红色的眼睛顿时涌出一层薄泪,土方低头看见了,顿时手忙脚乱,又不敢擅自搭话,只得把气撒到嚼舌根的闲汉身上。
他冲山崎招呼了声“看到那几个家伙没有?上次的内衣大盗,根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外形轮廓和他们有些相似,带回局里好好盘查一下。”
“诶?”山崎一惊,然后对巡检时都想着案件的副长佩服万分“是,副长,但你指的方向有五六个人,请问是哪一个?”
“全部!”
“不对啊副长,那几个家伙的身形九十斤到三百斤不等,内衣大盗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吧?”山崎疑惑道。
土方一巴掌朝他后脑勺削过去“老子说是就是,还不去抓?”
“是!遵命,副长!”
眼见那个羽毛球二缺领着队去抓人了,土方不耐的‘啧’了一审“蠢货,非要揍一顿才听话。”
说完总算鼓起勇气般看向银子“那,那些家伙的话不用在意,世界上总是不明所以就擅自开口的蠢货比较多,一个个的把这些话当真的话,就不要过日子了。”
“嗯!我知道的。”银子眼中水光还是未散,看着土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惊得他飞快的又别开了头。
尼玛,老子才是想别开头呢,喂喂!那些嚼舌根的咸湿大叔回来,这次不管你们怎么说她都不皱一下眉头了,听两句闲话而已,至于甩一件沾满烟臭的外套在人身上吗?
这是妥妥的把无足轻重的精神攻击转变为强力的物理攻击啊!
老实说青光眼你真的没识破阿银的诡计吗?怎么有种你将计就计故意折腾人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至少客观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渐入佳境越发暧昧起来。
冲田在后面看得带劲,一只手机开着照相功能啪啪啪一阵拍——
“哟西,新的表情包到手了,少女般羞涩的鬼之副长君。下次组内例会就打印出来做成大幅挂在墙上吧。”
土方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了淹没在人群里的这番话,顿时脸更红了,抽着到追砍着要拆掉冲田的手机“总悟——”
一行人劝着架回到屯所,忙完了外勤的工作,还得整理堆积下来的公务。
土方本想先带人去安置下来,结果才进门就被告知有个悬案找到了重大突破口的证人,因为时间有限,必须得他马上亲自去处理了。
左右为难之际,那女孩儿却表示她没关系,等他处理完公务再说也可以,正好趁这个机会可以参观一下警局。
带女人进办公场所虽然不好,但实际上真选组也会定期抽出提交申请的市民来参观的,之前更是做过电视专访,所以模糊一下概念问题也不大。
但仅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