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九硬着头皮问,男人板着脸冷若冰霜的瞪着她,良久,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跪下!”
“”
夜黑风高,四下寂静,只有温初九呆若木鸡的站在凤逆渊面前。
“给本王跪下!”凤逆渊再次命令。
这人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温初九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跪下去。
“重复刚刚的问题。”
“”温初九一噎,停顿片刻才开口:“我问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凤逆渊回答,转而抛出另一个问题:“你方才在与何人说话?”
“我没”
刚说了两个字,凤逆渊不满的拧眉:“站起来!”
“”
温初九木然的起身,还没来得及拍掉膝盖上的土,果不其然又听见两个字:“跪下!”
合着这人发病的规律是她必须跪下回答问题,答完还得站起来,然后再跪下去回答下一个问题!?
王爷,你事儿这么多死去的老王爷也就是你爹他老人家知道吗?
知道这人发病了,温初九的胆子大起来,跪在地上胡乱回答。
“方才有刺客欲图谋害王爷,我这不是奉王爷的命来追刺客嘛。”答完,不等凤逆渊说话直接站起来。
“那刺客呢?”
“跑了!如果王爷没有突然出现,我可能已经把人抓到了。”
温初九再次跪下,说完立刻起身,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凤逆渊眉头紧锁,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又想通过自己的观察来判断温初九有没有撒谎。
温初九抬抬下巴,坦坦荡荡的任由他打量,凤逆渊看了一会儿忽然掠到温初九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准确无误的按在她左肩的伤处。
“我去”你大爷的!
后面四个字被温初九硬生生咽下去,脸都憋得通红,好在凤逆渊只按了一下就松了手。
温初九刚想松口气,只虚掩着的衣襟忽的被拉开,半边肩膀露出来,连同之前被扯了一半的裹胸布和小半边胸一起暴露在空气中。
伤口渗出殷红的血珠,撕裂得并不严重,搭配着白皙圆润的肩头看上去却有些异样的蛊惑,温初九明显感觉到凤逆渊的眼眸暗了许多,浑身也肆虐起嗜血的风暴。
咕噜。
温初九吓得后背汗毛竖立,咽了口口水:“王爷,不要冲动。我的血不好喝的,我咚!”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温初九直接被凤逆渊压倒在地上。
硬邦邦的青石地面,磕得后脑勺生疼,温初九龇牙咧嘴的倒吸了几口冷气才缓过劲来,然后发现凤逆渊竟然晕倒了!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问了几声没人答应,温初九推开凤逆渊坐起来,抓起他的手探了下脉。
脉象和内息紊乱,却又不像是中了毒。
温初九皱眉,抬手放到嘴边吹了两声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现。师姐多半是在这位大阎罗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默默叹了口气,温初九认命的把凤逆渊背起来。
这是第一次温初九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娇小,尽管她已经尽力托着凤逆渊的腿,他的脚还是免不了时不时会在地面擦一下。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温初九终于背着凤逆渊回到留仙阁后门,已是半夜,留仙阁却是灯火通明、丝竹绕梁,正是热闹的时候。
温初九累得不行,只想把凤逆渊随便往哪个医馆一扔然后找个地方睡觉,一个男人却突然从旁边巷子拐过来。
温初九腾出一只手揉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来人的腿不放。
“快把王爷背到留君院来。”孟少修吩咐,语气依然温润,只是多了一分急切。
“哦,好。”
温初九习惯性的点头答应,背着凤逆渊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猛然惊醒,她为什么这么自然的就听了他的话?
走了两步,回头发现温初九站在原地,孟少修疑问出声:“怎么了?”
你是谁?
你认识顾临风吗?
为什么你们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却总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有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盘旋,温初九最终却只问了一句:“你不是残废?”
“不过是些旧疾,时好时坏罢了。”孟少修不在意的说,复又催促:“王爷的安危要紧,先救王爷再说。”
温初九没有再多问什么,加快步子跟着孟少修进了留君院,目光却一直没有从他腿上离开。
见他健步如飞。心里竟隐隐有些侥幸,这样温润的男子,不必困于方寸天地,能鲜衣怒马的活着真好。
孟少修让温初九把凤逆渊放到床上,进进出出几次后,备好热水,拿出一个精巧的布包,打开,里面有长短不一的各类银针和各种刀具。
“待会儿我要帮王爷放血,你抓住他的手,不要让他乱动。”
说完,孟少修已经熟练的捏起四根银针分别扎在凤逆渊的几处穴道上。
温初九依言抓住凤逆渊的手,却没有急着让孟少修动作。
“你是大夫?”
“略懂皮毛。”孟少修回答。见温初九脸上的防备更甚,又加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害王爷的。”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谁也不会直接承认自己想谋害南麟王的好吗!
“小九若是真的不信,可以自己动手,我跟你说方法便是。”
温初九思索了片刻,果断接过孟少修手里的布包。
反正今晚南麟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