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考虑了会,段新钰点点头,“好。”
小厮带他们穿过柜台后的藏青色布帘,走进去,里面别有洞天。
里头正中央立着一面百灵鸟穿林衔珠镶金线屏风,屏风将不算大的内室分为了内外两室,最外面俨然是一个小小的待客厅,桌椅,茶具等设施齐全。
至于里头,段新钰好奇地看了一眼,不过屏风死死挡着,她根本看不到。
小厮转身给两人拿出来店内最好的茶,笑呵呵道:“里头是我们老板娘供奉的一个佛龛,平日里无事,老板娘也会念念经,吃吃素斋。”
这样子,段新钰点点头。
小厮给他们倒好茶,又疑惑地看了眼他们身后立着的几人,一共三人,男子身后立着一位青年男子,站得板直,虽是一身平常衣服,但光看那布料就知不是普通布料。
女子身后站着两位女子。
那是丫鬟吗?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身上的料子同样像是贵族小姐的穿头,他咽了一口口水,看来老板娘当初的主子很有来头啊!
段新钰同样看了眼身后,这次出来,她带了最为稳重的丹心和白鹭。
笑了笑,“给他们也各斟上一杯吧。”
既然来到外面了,就不用那么拘束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厮在这里跟他们说了会话, 店里又有客人来,他只好暂时先去招呼客人去了, 还一叠嘱咐他们,千万不要走,一会老板娘就回来了。
段新钰摇头好笑, 等他走后,她感叹地跟相益彰咬耳朵,“看到二妮过得好,我心里就放下心了。”
相益彰拍拍她的手,笑笑没说话。
这边一方官员是他的人,他特意打过招呼的,琼枝怎么会过得不好。
两人坐了会,段新钰无聊地再次探头看向屏风后, 后面究竟有什么呢?不知不觉,她站起了身, 朝后头走去。
越过屏风,里头果然是一个小小的佛堂,正对着她的方向是一个两人高的佛龛,佛龛下面立着张案几,案几上摆放了几样供奉的吃食,再往外铺着一团小小的蒲团,除此外,靠右临着窗的地方还摆了一张书桌与一把椅子,书桌上似乎零零散散散着些许纸张。
她走过去, 倚窗眺望,窗子外居然是一条城内河,河床偏低,两道高高拱起约十尺高的两道天堑,上面是石子铺就的小路。此时,小路上来来往往不断有行人经过,有挑着担的大声吆喝的小贩,有挎着花篮小声叫卖的娇俏少女,还有,端着一盆衣服下去浆洗的妇人。
这边是商业街,布满了形形色色的店铺,河的对岸显然是居住区,小楼高立,窗霏大开,放眼望去,依稀还能看到窗口坐着的对着窗外梳发簪花的闺阁姑娘。
一切美的像一幅画一样。
段新钰好心情地翘起了嘴角。
她低下头,不经意扫过书桌上散乱的纸张,伸出手,捻起一张纸,率先入目的是她的字体,瞧着歪歪扭扭,但勉强算工整的字体,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二妮后来虽然认了些字,但她毕竟做着伺候人的活,不能像她和清钰一般由家里特意请了大家来教,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其他都是学习休闲的时间,遂这字体,就只能说勉强能看罢了。
但不得不说,这些字,哪怕只是勉强工整,但也绝对是二妮极认真一笔一划写的,就是以前写拜帖都没这么认真。
接下来,她才耐心看她写得什么,粗粗扫过去,居然是本祈福的经文。
这是她写给谁的祈福经文?
“这是我们老板娘写给她儿时好友的经文。”似是知道她的心声,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段新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的小厮,哑然失声,“儿时好友?”
“对啊,老板娘有个关系很好的儿时好友,听闻她那位儿时好友命运多舛,身子也不大好,遂老板娘就时常给她抄写祈福经文,供奉在佛龛跟前,祈愿她那位好友无病无灾,永享百年。”
说到这里,小厮欣羡又感慨地说了声,“你说,我们老板娘人是不是特好,她那位儿时好友听闻现在过得不错,根本不需要她,但即使这,老板娘也坚持给她祈福,言称那是她的心意。”
“哦对了,老板娘还在城外的白马寺给那位儿时好友点了一盏长明灯,唉,我家老板娘人真好,对她朋友也真好,我要是那位好友,都要感动地哭了……哎,这位贵人,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厮惊讶又慌张地看着这位眼眶突然红了,紧接着泪珠就不断涌落的贵夫人。
“下去!”旁边突然响起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厮心一颤,转头就看到贵夫人的相公走了过来,他冷着脸,眼睛一直锁在女子身上,根本没看他,但他莫名就是知道,他这是在命令他。
且那道命令带着不容人质疑反驳的上位者习惯性的坚决果断,小厮不自觉就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