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儿再想来也就没那么憋屈了,当下裹了被子便沉沉睡去。
此时的大厅外,一众下人心惊胆颤的跪了一排,谁也不敢抬头去看那个此刻一脸盛怒,双目赤红的男人。
一阵脚步声渐渐顺着风飘了进来,身穿棕色棉袍的奴才还未走进,打眼就见这六夫人门口整整齐齐跪了七八个人。
当下匆忙的脚步缓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上了前去。
“三,三爷,四夫人请三爷去她房内小坐。”
下人垂直脑袋,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大厅之内的一地狼藉,颤颤巍巍的说着。
“滚!”
李世成站在一地洗澡水上面,周遭一片寒气,只见他一手用丝帕捂着眼睛,另外一双已经清洗的差不多的眸子里,火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被那皂石辣的。
得了吩咐,那下人放下几乎是连滚带爬般一溜烟便消失在门外,李世成怒瞪着这一片凌乱,一时间,垂在腰间的手忍不住发出咯咯的轻响。
房间里十分暖和,珠儿每晚天黑之前,定会将几个铜炉里的炭火塞满,由于是独居,丫鬟在她睡着之后也不会随意进入,所以姜陵穿的十分随意,这睡姿,当然也是分外豪爽!
梦到了一心思念的七千万堪堪打入银行账户,忽然只觉身上一凉,床上的女子瞬间惊醒,下一秒,已被人从塌上狠狠提了起来。
“你还有脸在这睡觉!”
李世成寒到谷底的一张脸此刻就在眼前,姜陵只着了一件十分单薄的丝质睡袍,此刻被他握着衣领,大腿处露出一片雪白肌肤,于床帏遮遮掩掩下,分外撩人。
被人从梦中搅醒,姜陵此时十分生气,她秀眉轻蹙,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冷声道:“你放开!”
李世成反笑一声,沉声道:“我看你还是不够明白自己的处境!”
姜陵讥笑道:“处境?我如今不过是李三爷豢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再怎么样不也逃不出你的手心?还能如何?”
李世成冷笑道:“你倒是明白的很!既然你如今在我手上,你就不怕我将你直接丢给赵珏?居然还敢胆大包天与我对抗,简直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
女子唇角淡淡勾起:“那又如何?我如今戏耍你也戏耍过了,你若是看我不爽,将我交出去也行,不过你别忘了,当初既进了你李府的门,来日若是再找什么借口将我扔给赵珏,你当他会信么?当初你可是花了五十两金珠将我买下,如今却告诉那赵氏狗贼我是秦家余孽,不觉得有些趋炎附势之味么?”
女子一边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完全不顾那个将她按在身前的男人脸上一片铁青之色,继续道:“你没必要老用把我丢给赵珏这种话来吓唬我,李世成,如今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倘若我到了赵珏面前,你就不怕我将你李府从前背地里偷摸着与我秦家秘密来往的事情抖出去么!”
房间内静了一片,只余女子气吐如兰的清辄浅笑以及男人沉闷的粗喘,四目相对之下,二人均能在对方眼底看到那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良久,姜陵只觉身子一松,一下便栽落在床上,却见眼前的男人站在床边,冷冷说道:“看来你还不蠢,倒是我这些日子低估了你!”
姜陵掩唇笑道:“多谢夸奖,不过稍微动了点脑子罢了。”
李世成嘴角忽然扯出一道莫名的笑意,说道:“即使你知晓我不会将你丢给赵珏,难道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姜陵看他神色不对,一张脸阴沉的有些诡异,当下忍不住朝后挪了几寸,随即,只见男人忽然弯腰伸手,她脚踝处一热,却是那人抓住她脚踝使劲一拉,下一秒,整个人便倾身压了下来!
“李世成,你敢…”
话落,姜陵只觉肩头一凉,睡衣半滑而下。
“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粗声喝道,两手轻轻一转,便将她双臂一提,死死反扣在头顶之上。
姜陵当下只着一层轻丝的上身死命挣扎,却奈何力量不及李世成,任由他一只手将她轻轻擒住,心下大惊,眼看着那人一双眼睛朝她胸口处望去,忽然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膝盖猛的一提,狠狠就朝李世成下·体磕去。
男人吃痛瞬间登时松了手,闷哼一声,便下意识做出背弓如虾的姿势侧身躺在床上不动,姜陵赶忙将衣裳套起,随即提起一旁的枕头,便朝那人弓着的脊背狠狠砸了几下,骂了几声死秃驴,才觉得解气。
将手里的枕头重新丢到一旁,姜陵瘫坐在床上喘了会儿粗气,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