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眼,在我年幼时候就被一群身披暗红色长袍的笨蛋给摘除了下来,他们那位似乎有点小儿痲痹的残疾首领通过手术把我的眼睛移植到了他自己的脑袋上,嗯,没错,就是在额头上开了个新的窟窿,然后单纯的把我的眼睛接到了脑子上。
虽然方法很简陋,但是这位残疾人,获得了相当可观的视力,至少在刚刚装上去的那段时间里,这位残疾人每天都乐呵呵的,可是越到后来,残疾人的心情就变得越差,再后来听他身边的侍卫说,残疾人几乎天天都会被噩梦惊醒,有些时候他甚至会在给神祭祀的这种肃穆的时候大叫出来。
我知道他陷入了死胡同,醒着的时候他能通过那只眼睛看见他不能承受的恐惧,而梦中的时候又会深刻的体验那种他依然不能承受的恐惧。
因为睡着比醒着更恐怖,于是残疾人干脆就不再睡觉了,可是缺少睡眠的折磨又使得他迟钝得无法分辨现实与幻觉。
不过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倒是很高兴的看见这种情况的发生,每次从看守我的侍卫的聊天中得知残疾人悲剧的消息,总能让我开心一阵子。
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很腹黑的人,嗯,相当腹黑。
后来,残疾人疯掉了,每天干的事就是用自己的额头不停的去撞击墙壁,真是可怜,最后他死了么?噢,他当然没死,因为教会的人希望从他疯狂的只言片语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所以,这位可怜的残疾人就被捆绑在了当时取下我眼睛时的椅子上,被绑得死死的每天24小时都要又个文书来记载他的奇怪的叫声。
我知道,他想死,对他来说这很痛苦。从隔壁传来的叫声中,我能感受到恐惧以及绝望。
后悔?我觉得他不会有,因为他就完全没有那种功夫去想。
这么说吧,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明确的知道他的结局。或者说,我早就知道有人会在我小时候取走我的右眼,而被移植上我的眼睛的他看见的那些东西会导致他疯掉。我也知道为什么他们是要取走我的眼睛,而不是什么啊猫啊狗的眼睛。
这一切我都见过。
我目所视,即为未来。
未来是充满无穷无尽的变化的,但是当我看到未来时,未来又会变得不可改变。
没人比我更加理解时间,每个人在现在的所做所为,如同湖面上的涟漪,最终波及未来。
如果把时间的推进比做一只大手的话,那么我所能及的不过是微微摇晃手上的汗毛而已。
人类创造的时间,时间创造了未来,而未来带给了人类终章。大自然的千变万化,造就了笔直的未来。我能看到了无非是组成未来的无穷变化中的一只线条,我拉扯着线条,牵动着未来。
我的名字叫做“爱丽丝珠昆费特“,这是关于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