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直到日近晌午,三人才各自回府。
***
“吁!”
少年白衣黑发,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了一座大宅门前。
少年抬头,定王府三个烫金的大字便出现在眼前。匾额上的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乃当今圣上亲自执笔,可见定王府之殊荣。
定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为守卫启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受陛下重用。若不是几年前在战场负了伤,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如今也不会赋闲在家。
慕云澜将手中的马将给上前来迎接他的小厮,然后随着管家走进了府里。
定王府占地极大,位置极好。府内假山重叠,长廊绵延不尽。各种奇木珍花,随处可见。可见主人的大手笔。
闻着随风飘来的馥郁花香,慕云澜问了管家父亲所在,便往东边的院子走去。
子规院里,年过四十的定王正于属下切磋着武艺。
定王慕长风一身深色劲衣,浓眉剑目,身材高大,轮廓分明的脸上表情严肃,正专注地对付着对面的人。
祁凤儒躲过定王的一拳,又从侧边进攻,但是依旧不如定王的身手凌厉。不过一会,便反应不过来,被击倒在地上了。
“属下自愧不如!”祁凤如抱拳道。年纪不过三十七的他比定王年少几岁,留着两撇胡须,一副书生模样,却并不文弱,一双黑眸精光毕露。
他半跪在地上,嘴角直抽。
他不过一名儒将,身手一般,哪里知道定王抽什么风,突然找他比武啊。十个他也不够定王打啊。
“明晖,起来!”明晖是祁凤儒的字。
定王活动完身子骨,擦了擦汗,笑着说道:“你这身手,几下就能把你撂一旁了。回去多练练。”祁凤儒是定王的军师,定王当年上战场时,祁凤儒的不少点子给了定王指点迷津的作用,因此,定王十分器重他。
祁凤儒站起身来,抹了一把汗。抱怨道:“定王你威武雄壮,属下这把骨头哪里受得住。”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吃痛的腰。暗骂定王下手没轻没重。哎哟,疼死他了。
“等会回去拿点膏药回去。”慕长风看着身手丝毫不中用的属下,摇头叹息。
祁凤儒一听,眼睛都亮了。定王府的膏药可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小小的一瓶千金难求。想到这,祁凤儒觉得被打也值了。顿时腰也不疼了,感觉都好了许多。
定王:…
“听说云澜今日回来了。”祁凤如随口问道。
“嗯。也差不多到府里了。”想到自己那顽劣的儿子,定王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慈爱。
想起慕云澜这孩子,祁凤儒便觉得好笑。明明那么小的孩子,却聪颖过人,顽皮得让人咬牙切齿爬树,掏鸟,打架。定王府没少被折腾得鸡飞狗跳。后来他母亲去世,定王消沉,慕云澜也就被送到云山老人那老头子那里去了。据说那老头子脾气刁钻古怪,极难相处。也不知道这孩子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么一想,他想见见这孩子的心就更强烈了。哦,是看热闹的心更盛了。
“此次回来,不走了吧?”慕云澜已经快十七了,也差不多该要开始历练了。想当年,定王不过十五岁,便已扬名整个大启。这定王世子十七了,还没有开始历练,也不知道定王是如何想的。
“不走了。本王打算过些日子就让他到军中历练。”慕长风抬头看着远处的檐,陷入沉思。
如今陛下年纪渐大,几位皇子也开始培植势力。他的儿子,注定也要继承他的衣帛,为大启的安宁,贡献出一番力量。
云山老人脾气古怪,却武艺奇绝,所见所识他也自愧不如。若不是他年轻时对云山老人有恩,云澜这孩子骨骼惊奇,深得云山老人青睐,恐怕也没有能得到云山老人教导的机会。此人生性散漫,酷爱云游四方,淡泊名利,一般人想见他都难,更别说亲自教导了。
正沉思见,看到有一白衣少年随管家缓步而来。
少年白衣似雪,容貌出色,与定王有三分相似,却更多地像死去的定王妃。
“父亲!”慕云澜走到定王面前,恭敬地喊了声父亲。
乍见已经好几年未见的儿子,定王一时激动,呐呐不能言。眼眶微红,过了许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来便好!”
慕云澜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带笑,脸上带着喜悦之情。又转头看向正站在一旁的祁凤儒,笑问道:“父亲这是与祁叔比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祁凤儒这个书生模样的人武艺可不怎么样啊,这不明摆着要挨打吗。
“是啊,你父王就是看不惯我,想要打死我这把老骨头。”祁凤儒没尊没卑地抱怨道。说完,摸摸自己吃痛的腰,暗想等会肯定多拿几瓶药走,心疼死他。
然而慕云澜一点也不同情他。他自小看着祁凤儒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对他多有爱戴,下手也是知轻重的。该被同情的是他自己才对。
果然,就看到他父亲拿起一旁的剑,隔空扔给他,道“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