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法术圈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如果是圈内人互斗,那就各凭本事,各安天命,出了事情,由各门派协商解决,绝不惊动官府!
这并不是说法术圈会经常性打打杀杀,我们也是有道德底线的,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圈内人,适应阴间鬼界的生存法则,毕竟法术圈存在的意义就是同鬼魂打交道!
不知道张馨月心里确定了怀疑目标没有,这屋中果然要有血光之灾啊!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既然到这来不是查找线索的,我就帮张家把水搅浑好了,为了周洁的那几滴泪,我也要尽力将凶手迫出原型。
我走到三个女生面前,脸上尽量保持微笑,说道:“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如果是警察问过的,你们不必回答,直接喊过,如果警察没有问过,那你们就要仔细回忆了,我需要确定的答案!”
三个女生懂事地点点头,这让我感觉怪怪的,我和她们本来是同龄人,但她们显然不这么认为。
我问道:“你们住在这里的那三天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倒霉的事情?”
“有啊!多了去了,那几天我真的好倒霉的,牙刷掉进马桶里,吃饭吃到苍蝇,看别人玩球莫名其妙被砸到,到山顶望景突然就下雨,游泳的时候腿抽筋……”佳文很快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更倒霉,洗澡突然停水,被猥琐大叔强吻,晾在阳台的罩罩被风吹跑,打羽毛球撞到人,游泳的时候居然来事儿了……”小露也说道。
周洁坐了起来,凄然道:“我虽然没这么多倒霉的小事,但最倒霉的就是我啊,张兵是死在我身上的!这可不是倒霉几天的事情,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毁了,我现在每天活得就跟行尸走肉似的!”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了,小露抚着周洁的背,意示安慰。
郝松年说道:“你问的这些更没用,与一个即将横死之人朝夕相处,当然霉运缠身了!”
胡彪也附和道:“这三个女生又不是凶手,她们倒不倒霉,并不影响张兵的生死,你离题太远了!”
孙大、孙二自从一开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到沙发后面的桌子上忙碌去了,孙大拿着笔,不时在本上写着什么,孙二则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聚精会神地盯着看,不时说上一句话。
两个人都心无旁骛,丝毫不理会我们这边的明争暗斗。
其实我本来是想逐个问一下,我所能想到的,法术或者阵法施展之后,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再由现象反推凶手的做案手法。
这当然很难,大部分带恶意的法术和阵法,都会使人倒霉,再加上我所知也很有限,各门各派的法术又不尽相同,想通过一个或几个迹象推断出凶手来,那是天方夜谭!
但我的目的也不是真想问出点什么,我就是想让凶手紧张,因为凶手并不知道我的底细,只要我的思路能够让他感受到威胁,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再进一步,我还希望凶手会出言阻止我的继续提问,因为通过一晚上的观察,我发现心思足够细腻的只有苏露一人,其它人应该尚未发觉自己已经被张家怀疑了,再加上我之前分析的,此时凶手已经一步步掉进张家精心设计的陷阱了,并且尚不自知,所以我觉得凶手打断我的机会很大。
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第一个问题还没完,就有人站出来和我唱反调了,还是两个人一唱一喝,虽然郝松年是借着我先前打断他提问,顺势而为,伪装成在报一箭之仇,但胡彪这个粗人一搅进来,问题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勾搭!
佳文和小露的回答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真的找不出有什么法术,会让人如此集中频繁地发生这么多倒霉事!
但是,如果胡彪或者郝松年是凶手的话,他们这么急于打断我,很明显我的行为是戳到他们的痛处了,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呢?
我感觉脑子快搅成浆糊了,却仍然抓不到线头,不由得看向张馨月,她们张家局是布了,但怎么没后招了,就这么干看着,寄希望于我能把凶手迫出来吗?
仿佛心想事成一样,变故忽起,房子的外门被打开了,冲进来10多名警察,6名警察端着笔记本电脑,4名警察握着手枪。
警察冲进来的同时,张馨月敏捷的一个后翻,从沙发靠背上翻到了警察一边,双脚点地向后一跃,稳稳地站在了警察中间。
接着,张馨月招手呼唤,将周洁、佳文和小露也叫了过去。
事起突然,胡彪和郝松年也站了起来,胡彪更是往前冲了几步,想想不对,又站住了,紧张地看着4名持枪警察。
孙大和孙二却像不知道这边的变故一般,仍在算着什么,在这初秋的深夜,他们的额头居然隐现汗珠。
我和苏露对视了一眼,心想,看来这一天一宿是被人当猴耍了,张家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里根本没有我什么事!
果然,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我在六名端着笔记本的警察里,居然看到了刘颖,那个咖啡狂魔,她不是刑警队的实习生吗?
而且这次行动刘颖好像还是负责人,她对张馨月说到:“经过一晚上的监控观察,并将关键点的微表情照片录入电脑,经软件分析,胡彪的嫌疑人指数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可以确认为凶手!”
张馨月向胡彪看过来,一脸严肃,一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