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狄,去跟爷爷玩一会,娘跟你爹说会话,一会就出来。”青烟俯下身子对她的儿子说,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小男孩点点头,然后笑着朝冷老爷子走去,一双桃花眼散发迷人的光彩,他长得真好看,公孙宇估计听到声音从马车走下来,青烟回眸看了他一眼,但也仅仅扫了他一眼,就很快就转过身子,重新面向我们,眸子波光荡漾,似乎有水雾,显得很朦胧缥缈。
“能不能与你们单独聊聊?”青烟问道,看向冷凌风的眸子带着缕缕柔情,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即使青烟刚刚说孩子不是冷凌风的。
他们才是夫妻,共同生活了三年,耳鬓私缠的夫妻,三年的时光并不能抹杀,冷凌风没有应声,却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我也跟了上去,今天无论怎样都来一个了断。
冷凌风进了我的房间,这房间三年没住人了,但依然干净整洁,摸不到一点尘,好像一直有人来打扫。
“冷少爷,冷夫人请坐吧。”这毕竟是我的屋子,我搬了两张椅子给他们,招呼他们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就坐在床上,斜斜靠在床沿,其实我还真很累,已经有两天两夜没睡过了,听到我这般称呼他们,冷凌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但我这称呼似乎并没有问题,但叫完自己的心却一阵刺痛,损人又伤己,真是自找罪受。
“昨晚看到你和孩子,我就知道这一切都败露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都瞒不住了,煞费苦心经营来的虚假幸福,在你出现那瞬间已经分崩离析,有些东西真是天意,人力无法改变。”
“我知道如果你知道一切事情,一定不会放过我,昨晚我试图带着孩子逃走,但凉州云海实行宵禁,我根本走不了,守卫得了你的命令,即使我用冷夫人的名头去压他们,也无济于事,看来你就没打算放我们母子走。”青烟看着冷凌风,绝美的脸庞苍白无色。
“你有什么东西想知道就问我吧,我不会隐瞒,最主要我隐瞒不了,查清一切对你们来说只是时间问题。”青烟自始自终都没看我,双眼只盯着冷凌风,冷凌风也没看我,我就是一个旁观者。
“我不问了,你说吧。”冷凌风声音很沉,深邃的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家伙总是这样,很难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与你相初识是在玉都小木屋,那次我只是想用我的身体,为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换取一块羊脂玉,为博他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惜你不稀罕,后来入住冷府,自然也是有目地,我知道你留我是想刺探更多关于剑庄的东西,而我留在这里,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将商州的赌玉生意转到这边。”
“我什么时候爱上你?你们也许没有兴趣听,而如今我也没有心情讲,因为说了也只是一场笑话,从你离开凉州去寻找她,我就开始布局,我既想得到你,我也恨她,恨到骨子里。”青烟突然看向我,柔和的目光变得锋利如刀刃,带着刺骨的寒意,让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恨我干什么?我又没毁你清白,又没杀你全家,你抢了我的男人,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你还好意思说恨我?”我白了她一眼,心有点忿忿不平,冷凌风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但却什么都不说。
“你的心在她身上,我怎么引诱都不行,为了能留在你身边,我从不对你表示过一丝一毫的爱意,免得适得其反,将你推得更远,所以虽然住在冷府,我几乎没找过你,偶而相见也是品茶论琴,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武功在我之上,警惕性又高,平时几乎不沾酒,我似乎无从下手,但重情重责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对于你这种男人,要得到你的心,首先得先得到你的人,利用你的责任心,利用你的愧疚一步步将你夺到手,除此别无他法,我一直等待机会,筹谋几年终于让我等到,我怎会不牢牢抓在手里?”
我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必要做得天衣无缝,因为我知道事情如果败露,我的下场一定很惨。
“江湖上有一个叫千面娘子,自小练习一种邪功,擅长下药,经常掳掠年轻男子采阳补阴,欢爱之后将男人身上的武功吸为己用,不少年轻郎君遭了他的毒手,正义之士想处置而后快,但因为她警觉性好,武功也高,多年无人擒获。”
“我一直留意她的行踪,于是找人在她面前透露你的情况,她对你垂涎已久,只是一直不敢下手,听说你在酒馆喝得醉醺醺,就忍不住出手了,你当时心情苦闷,叫的都是比较烈的酒,越喝就越痛快,这就很容易醉。”
“千面娘子秘制了一种媚药,无色无味,她将药粉混入酒里,喝了会让人神志不清,这药很霸道,只要你吃了,无论你怎么用内力都逼不出来,但你也很厉害,喝了几口就知道出问题了,忙起身走人。”
“眼看就要到口的肉,千面娘子怎会放弃?我本想在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出现,然后将你救走,这样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你也绝对不会怀疑这媚药是我下的,事实上这的确不是我下的,你就是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得头上,但没想到你竟然将这千面娘子杀死,然后骑马快速飞奔,我只好尾随你而去。”
“你去了鸳鸯山,估计是想通过冰潭缓解身上的药效,我的骑术不如你,等我上到山,发现她已经捷足先登,正在替你解药了,似乎已经没我的事了。”
“我心中那个怒呀,原来一切都是她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