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抬头偷偷看冷凌风一眼,没想到他也正在看我,目光碰触的瞬间,我立刻将目光移开了,脸不自觉有点发烫,原来他竟然不知道那个是我,这家伙——
“在你们缠绵的时候,我去解决了你那批手下。”
“你杀了他们?”我腾一下站了起来,如果他真的杀了小刀他们,今天我不会放过她。
“人还活着,如果我母子平安离开这里,自然将人放回去,如果我们母子有什么不测,他们就给我们母子陪葬。”青烟声音柔和,但浑身却散发出阴寒的光芒。
“继续说。”冷凌风冷冷地说,目光已经笼上了寒霜。
“将你的手下解决之后,我回到阴阳泉,趁你到温泉浸泡的时候,点了冷凌风的昏睡穴,将他带到山上的一处山洞里,临走前,在阴阳泉周围布下了幻阵,准备困你一辈子,如果你不小心误闯幻阵,跌下山崖,那也不算我亲手杀你,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破了我的幻阵。”青烟看着我,眸子带着不可置信。
“其实你那么恨我,你武功又那么高,为什么不干脆一刀了结了我,这不比你布什么幻阵更干手净脚?”
“你以为我不想?有多少次我可以置你于死地却没有下手?如果不是杀不得,伤不得,我早就不留手了,这是我真的恨极了你。”青烟的眸子微微眯缝,发出寒人的光芒。
“为了让你认定是我替你解媚药,我趁他昏睡的时候,自己去找了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为了嫁你,我竟然去找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欢爱,这是小狄的爹,也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知道他是谁,但他却没有机会看到我的脸,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母子的存在,具体过程就不用说了吧。”
说到这里,青烟竟然笑了,但却笑得惨淡凄凉,不知道为什么心猛地沉了下去,这女人——
“所以冷凌风醒来的时候,我故意裸着一身欢爱过的身体给他看,欢爱的痕迹是真是假,他一眼能看出,他无从抵赖。”
“他本来就醉醺醺,吃了那媚药又会产生幻觉,他根本不记得与他欢好的人是你,他就是脑海依稀有些片段,也会以为是幻觉,他怎会想到你会在阴阳泉,就连我看到你出现在那里,都以为是发梦。”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我竟然有了孩子,冷家世代单传,他又尚未娶亲,冷老爷自然焦急,而我又表现得对他情深意浓,冷老爷很自然站在我的身边,但他似乎还是没有死心,以为我怀孕是假的,换了几个大夫过来替我把脉,没想到时间恰恰吻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
“但他纵是被冷老爷子打得皮开肉绽,也夜夜独站到天明,还是没有开口娶我,要他娶我,只能一个方法,就是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要他死心不难,他本来就不大相信你爱他,他本来就以为你心中始终爱的人是秦剑,一个苦等四年无果的人,一个宾客满座,还有被人悔婚的男人,他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只要我在推波助澜一下,他会瞬刻崩溃,因为这种绝望他累积了四年。”
“这种感觉我不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我这一生都处于这种绝望中,爱过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几乎耗费了我所有心力,可惜两个男人心中都有所爱,我的爱他们不屑一顾,即使送上门也不要,无论我怎么守候,结果都是无望。”
“因为我太了解你这种无望,所以我伪造了一封信,就是要让这封信,将凌风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希望之光全部扑灭,我是旁观者,你们是局中人,我冷眼看着你们分分合合,在情爱方面,你们俩真傻,一个爱上却不自知,一个被爱,也不自知。”
“你众多店铺里有一个掌柜是我的人,而他擅长模拟人的笔迹,你那写得那么丑的字,他可以模拟得连你都分不清真假,于是我叫他冒你的字迹写了一封信给冷凌风。”
“信中的内容当然要多剜心就写得多剜心,说你自始自终爱的是秦剑,秦剑是你的夫君,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对他的爱此生不渝,即使他死了,也不会有丝毫改变,而你对冷凌风只有感激之情,无半点男女情意,在他的身边,你只会觉得难受,压抑,如果再留在他身边,你一定会抑郁而死,信中求冷凌风放你自由,让你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生活,这信的内容还不止这些,估计凌风记得比我还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日后自己看就是了。”
“这信我先派人送给钱长鸣,钱长鸣再送给冷凌风,字迹是你的,加上凌风一直知道你与钱长鸣关系素来亲厚,钱长鸣送来的信,他一定不疑有假,自然信以为真,心灰意懒之下,终于答应娶我。为了让他娶我,我倒真耗尽脑汁,天时地利人和,缺少一样都不行,但偏偏那么幸运让我全占了,就连儿子都有了。”青烟说完,将目光投在冷凌风身上,显出几分幽怨。
“我以为是老天爷终于站在我这边了,但三年的柔情蜜语,体贴入微,孩子的血脉牵连,依然无法让你爱上我,第一年你借口我有孩子,担心睡觉不小心碰到我,不肯与我同房,孩子出生了,你又说我难产过后,身体虚弱,以需要静养为由,还是住在她曾经住的房间。”
“从怀孕到孩子出生,你对我很好,好得让我很想牢牢将这幸福抓在手里,好得我不想让你给任何女人霸占了。”
“一年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