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闻言愕然,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一条大龙已经被宋初元吃得死死,再也回天无力,不禁大笑道:“王上果然高明,佩服佩服!”冬去春来,皑皑白雪化成了绢绢细流从天中山上哗哗而下,滋润着山下湿润的土地,带来大地的一片葱绿!
忽然间,东方奔来一匹快马,红甲红衣,后插三杆红色信旗,正是吴军的鸿翎信使。信使急速奔到吴军主营前,守卫的吴军甲士见状连忙放行,信使迅速进入大营,在帅帐外飞身下马,一路大呼:“王远将军紧急军报——!王远将军紧急军报——!”
此时,宋初元正在帐中与梁真斗棋,二人这一年来时常激战,令宋初元棋艺颇为看涨,此时闻听军报,宋初元连忙按住棋盘,笑道:“且住,听听军报再说!”梁真笑道:“好好,就给王上一点考虑余地,看待会王上能不能反败为胜!”
此时,鸿翎信使急奔入帅帐中,呈上火漆锦盒,大叫道:“王远将军六百里紧急军报,请王上审阅!”宋初元急忙接过锦盒,打了开来,取出一张信纸出来,一看之下,宋初元不住仰天大笑。梁真急道:“王上,王远将军有好消息传来?”
宋初元笑道:“王远已经攻克安阳,这安阳可是徐州治所下邳的最后一道坚固屏障,安阳一破,王远将军攻抵下邳指日可待矣!”梁真大喜道:“妙哉,妙哉,看来,马上就轮到我军出击的时刻了!”
忽地,宋初元灵光一闪,手执黑子,向中盘一落,笑道:“有了,梁真将军,本王下这一子你看如何?”梁真俯身一看,不禁大笑:“王上果然是奇才,一子下去,全盘皆活,妙哉!妙哉!”宋初元笑道:“过奖,过奖!不过,本王估计咱们这棋是下不成了!”
梁真一愣道:“为何?”就在此时,帐外忽啦啦传来一阵坚实的脚步声,却是李信、刘禄、张隗等都尉以上高级将领一起闻风来见。众将入帐,一起行了军礼:“王上!大军将军!”
梁真愣了一愣,看了看宋初元,大笑道:“果让王上猜中了!宋初元抚掌大笑,将棋盘一推道:“以后再下吧!”
众将见二人打哑谜似的不知说些什么,一脸的莫名其妙,李信拱了拱手道:“王上,未将听闻王远将军已经攻克安阳,看看就要攻抵楚都下邳,那我军是不是也该行动了,兄弟们都急得要死啊!”
张隗也道:“是啊,我等再迟下去,恐怕州就被王将军一人所灭了,那我等岂不空劳一场,半点军功也无!”将一时个个踊跃,纷纷请战!
宋初元挥了挥手道:“诸将不要着急!我军此时出战,正应了徐军积极求战的本意,就算打胜了,恐怕也是伤亡惨重,此非智者所为!还是等孙吉他们真正撤退时再说吧!不过,你们可以回到军中,随时准备拔营作战,原地待命!”“喏!”众将奋然。
与此同时,徐营之中,徐州大将军孙吉正召集众将领议事。
孙吉皱了皱眉头道:“诸公,适才探马急报,安阳陷落,王远军正在安阳整顿兵马,积草屯粮,随时有可能向我都城下邳进犯!你等对此有何看法?”众将闻报大惊,一员偏将急忙道:“大将军,我徐军主力三十万人尽皆在此,国都附近空虚,若王远军继续挥军向东,我都城恐有倾覆之险,当火速率军往救!”
另一员将领忙道:“不可,吴军主帅宋初元率重兵屯驻天中山,主战场必是此处,王远军不过佯动而已,不足为虑!”大将武田急道:“胡说八道!宋初元领兵屯驻在此已近两月年,除了刚来时打过一仗外,其余时间只是龟缩不出!”
“这分明是明攻暗守,打算将我军主力拖在此处,却让王远军攻城略地,直逼我徐州都城下邳!大将军,请速速拔营,进援下邳!”
偏将姜维附应道:“是啊,未将也是认为,宋初元只是率军在此屯驻,以防我军进犯!你等不见吴人从不越界采樵,便是捉住我徐人越界采樵者,也从不杀戮,反而酒肉款待后放还!大将军,不能中了宋初元奸计啊,下邳是我徐州根本,不可不救!”
孙吉此时也有点糊涂了:这宋初元到底搞的什么鬼,究竟是打算在此决战?还是佯攻此处,实攻下邳呢?一时间只是拿不定主意,沉思良久,孙吉皱眉出言道:“下邳城坚壕阔,守兵精锐,一时不会有事!还是再等等吧,本将军也觉得此处才是宋初元的主战场!”
孙虎此时伤势早已痊愈,闻言急道:“父亲,宋初元小儿早被我损失雄兵杀得肝胆破裂,不敢再战,父亲为何对其仍然防范甚多!?如今下邳危急,州牧危在旦夕,还望父亲早作决断啊!”
看来,徐州将领还是大多数都倾向于弃了宋初元,进援下邳的!
孙虎却摇了摇头道:“宋初元白手起家建立气诺大的势力,不是等闲之辈,作战经验之丰富、作战之狡诈非你等可以想像!还须谨慎啊!”孙吉始终咬牙坚持着,不肯答应出兵进援下邳!
武田见孙吉不应,无奈地苦笑道:“大将军不肯进援下邳,可难道不知道,就算大将军想坚守此处,恐怕也守不了多少天了!”孙虎闻言吃了一惊道:“武田将军此言何意?”武田苦笑道:“我徐州虽然富遮,但仍是比不了吴国有吴越、巴蜀粮米之足!”
“原本我军三十万雄兵屯积在此几月,各地粮草渐渐枯竭,已有接济不上之险!原本三日一万粮车的,最近已经降到五日一万